落月摇摇头,这个节骨眼上,估计四阿哥一门心思全扑在福晋身上,若四阿哥是个好色平庸的,没准会被金格格勾了去,只可惜四阿哥是个有大志向的,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逍遥快活。自从高、金两位格格得了四阿哥的斥责后,乾西二所后院前所未有的安静,落月早让人关了院门,过起了“半退休”的生活,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以防被人当了靶子。 落月抚摸着那两张上好的狐狸皮子,再次感叹几句福晋真是大手笔,这狐狸皮通体雪白,没有一点杂色,若是放到外头,怕是千金难求。 “记得找个上好的师傅,千万别毁了这样的好皮子,过年难免得去宫里请安,到时
落月抚摸着那两张上好的狐狸皮子,再次感叹几句福晋真是大手笔,这狐狸皮通体雪白,没有一点杂色,若是放到外头,怕是千金难求。
“记得找个上好的师傅,千万别毁了这样的好皮子,过年难免得去宫里请安,到时候便给小阿哥穿上。”
正好成全了福晋关爱庶子女的美名,福晋对他们母子不错,他们也不能当了白眼狼。
接连数日,乾西二所喜气洋洋,还有不少贵眷登门贺喜,福晋只捡着些要紧的见了,旁的便让人打发回去,还让嬷嬷留意着,千万别把门口的阵仗搞得太大,免得有人多嘴。
四阿哥近日一直宿在正院,每日都要亲自过问福晋的情况,高格格和金格格急得眼睛都红了,日日都派人去送东西,一会儿是香包,一会儿是糕饼,各种花样不断,倒把四阿哥弄得有些烦了,勒令不准再往正院送这些,免得扰了福晋养胎。
根据陈格格的消息,金格格如今每日都在院里唱昆曲,就盼着四阿哥听到能进来看一眼,可这么多天过去,金格格的嗓子都哑了,也没等来四阿哥。
上回落月得了恩典,带着永璜去花园散步的时候,还听到过金格格的唱腔,婉转动听,如清泉流淌,极是动人,就连永璜都听入了迷。
落月摇摇头,这个节骨眼上,估计四阿哥一门心思全扑在福晋身上,若四阿哥是个好色平庸的,没准会被金格格勾了去,只可惜四阿哥是个有大志向的,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逍遥快活。
自从高、金两位格格得了四阿哥的斥责后,乾西二所后院前所未有的安静,落月早让人关了院门,过起了“半退休”的生活,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以防被人当了靶子。
毕竟如果福晋的身子出了什么问题,落月的嫌疑是最大的,这种时候她自然得万事小心,就连永璜闹着想出去玩都被落月婉拒了。
不过她倒还有些“良心”,知道永璜如今正是好玩的时候,不好把人一直关着,便又使银子让内务府定做了一套巨型积木,还把隔间改造成了玩具房,专门供永璜玩耍。
进了腊月,福晋隔三岔五就得去宫里赴宴,这还是已经精简过的,要不然怕是每日都不得闲。
幸好宫中的娘娘们体谅福晋的身子,每回都让人着意照看,倒免了福晋不少烦恼,娘娘们在后院这么多年,心思都透亮着呢,知道就连皇上都看重福晋这一胎,自然不敢为难她。
期间皇后娘娘旧疾复发,也没让福晋过去侍疾,生怕过了病气,等过了三个月,众人提着的心才终于放下了些。
永璜作为如今唯一的皇孙,难免被领着参加了几场宴席,落月对宫里的规矩还有些迷糊,幸好秋诗和秋画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事先教了永璜规矩,虽说没人会和小孩子计较,可若是坏了规矩,平白又是麻烦。
永璜披着新制的狐皮大氅,整个人都圆滚滚的,由秋画抱着往正院去,临走时还不忘和落月摆手,这般乐天的性子着实让人羡慕。
今日是除夕大宴,永璜到正院的时候,四阿哥和福晋已经收拾妥当,瞧见白胖娃娃般可爱的永璜,福晋笑得温和慈祥。
四阿哥瞧着永璜身上的大氅有些眼熟,“这是不是去年额娘赏你的那两张皮子做的,你倒舍得。”
福晋点点头,富察格格也是个乖觉的,倒没让她白费这些心思,“爷眼力极好,正是那皮子,我瞧着刚好能给永璜做个大氅,要不也是平白堆在库房里,瞧我们永璜穿上多好看啊。”
说着她还用手指轻轻勾了勾永璜的下巴,永璜被逗得咯咯直笑,屋里也没旁人在,四阿哥把永璜抱在怀里掂了掂,“好小子,分量倒是不轻,罢了罢了,等你腹中的小阿哥出生,爷定然寻两张更好的皮子。”
要是落月知道四阿哥这话,一定得在心里暗骂他一百遍,幸好永璜还不懂事,要不听了这话心里难免不舒服。
福晋笑得更加温柔,又嘱咐了齐佳嬷嬷两句,今日是除夕,宫里各处人多,更得把好门户才行,待时辰差不多了,一行人才出了门。
永璜如今的身量比同龄的婴孩高不少,秋画抱着他已经有些吃力,从乾西二所过去足有两刻钟路程,这样的“长途”便只能由孙凉背着。
一路上时不时传来爆竹噼啪作响的声音,幸好落月提前指导秋画缝了个简易版的耳罩,以防小阿哥被鞭炮声吓到。
永璜一路上不哭不闹,只用一双大大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听到有人唤他就对着那人笑,倒是引得席上众人惊奇不已。
五阿哥对永璜尤其好奇,他总觉得在永璜身上嗅到了同类的气息,想到如今永璜的处境,脸上的笑也真切了几分。
永璜年纪实在太小,没办法自己独立用膳,福晋又有孕,所以永璜便依偎在熹妃娘娘身边,这一幕着实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
待到了祝贺的环节,秋画抱着永璜上前,得了秋画的暗示之后,永璜规规矩矩地对着上座的皇上磕了三个响头,稚嫩的童声在殿里响起。
“孙儿给皇玛法请安,愿我大清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永璜的声音很稚嫩,说话有些断断续续的,不过吐字还算清晰,上首的雍正也没对这个皇孙抱什么指望,毕竟永璜的生母出身确实不高,不过今日一见,倒是个机灵的。
“这便是永璜吧,过来让朕瞧瞧。”
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到永璜身上,四阿哥夫妇有些紧张,生怕永璜露了怯,虽说永璜养在生母身边,若是没有规矩,难免有人议论他教子无方。
得了秋画的暗示,永璜规矩地起身站好,一步一步慢慢往前走,等走到雍正桌前,用清明澄澈的眼睛望着他,就连阅人无数的雍正也怔了怔。
他的视线从众人脸上掠过,最后停留在四福晋身上,回望永璜的眼睛,声音还似往常般威严,“弘历教养得不错,这孩子是个好的。”
殿内众人都松了口气,待永璜回到熹妃娘娘身边,殿里再次热闹起来,觥筹交错间,五阿哥嘴角的笑意更甚,他上头有出色的四哥,永璜下面有嫡出的弟弟,伴君如伴虎,某种意义上永璜和他倒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