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纾妍,我要你替我……”话音顿了一顿,他弯腰俯身在她耳边,轻笑着缓慢吐出后面的字:“杀了他。”沈纾妍眼眸骤然收紧,满是不可置信:“殿下,他是你的亲兄长。”“那又如何?孤自幼便是孤身长大的,从不缺他这位亲兄长。” 江淮肆手上的动作一顿,眉头蹙起。 “二皇子?” 一种莫名的预感猝然窜入他的脑海,他神色冷了下来:“二哥从未去过扬州,怎么会突然想起去给青云观修缮?” “此事属下也调查过了,据说二皇子是给
江淮肆手上的动作一顿,眉头蹙起。
“二皇子?”
一种莫名的预感猝然窜入他的脑海,他神色冷了下来:“二哥从未去过扬州,怎么会突然想起去给青云观修缮?”
“此事属下也调查过了,据说二皇子是给江南那边的所有道观都添了修缮金。”
亲卫这样说。
江淮肆神色缓和下来,淡淡抿了一口茶水。
“他这种身子,向来求神拜佛,想让上天护佑,实在可笑。”
他没再多想,很快遣退了亲卫。
翌日。
沈纾妍起来之时,院前已经被人守得严严实实。
江淮肆就坐在院子里,面冷如冰。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见到她,江淮肆沉沉开了口,“我那二哥命弱倒是硬,御医已将他救了回来,此刻已然苏醒。”
心在此刻落了下来。
旋即又听江淮肆说:“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这二哥不宜动身,这段时间,要在东宫休养了。”
沈纾妍霎时愣住。
江淮肆背手踱步至她身前,抬手勾起她的下巴:“沈纾妍,这段时间,孤要你去照料他。”
沈纾妍的脑中一片空白,险些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她愣愣望着江淮肆:“殿下,你这话何意?”
“你没听错,孤要你去照料他,最好……你能让他喜欢上你,你应该很擅长吧?”
江淮肆眼底隐晦莫测,定定望着她。
这下。
沈纾妍是真的一头雾水,她蹙起眉头来:“殿下,我不懂。”
分明前一夜,他还在对她大发雷霆,说要折磨她。
可今天这又是在唱哪一出?
沈纾妍正视面前的江淮肆,她第一次看不懂他。
江淮肆眼底泛着冷意,手指却细细摩挲着她的脸颊:“沈纾妍,你将孤当做你心上人的替身这么久,如今也该让你好好还回来了。”
“我这人,向来只要独一无二,偏偏我这二哥生了一张跟我一样的脸,碍眼得很。”
“沈纾妍,我要你替我……”
话音顿了一顿,他弯腰俯身在她耳边,轻笑着缓慢吐出后面的字:“杀了他。”
沈纾妍眼眸骤然收紧,满是不可置信:“殿下,他是你的亲兄长。”
“那又如何?孤自幼便是孤身长大的,从不缺他这位亲兄长。”
江淮肆眼底泛着冰冷的光,“沈纾妍,你可以不做,但你在扬州的家人,孤可就不能保证他们的安全了。”
这话便是明显的威胁了。
沈纾妍咬紧了下唇,定定看着他:“江淮肆,这就是你对我的折磨?”
江淮肆冷笑承认:“对,既然你这么追求你心上人的替代品,如今让你杀了跟谢云安长得一模一样的萧承璟,你下得了手吗?”
“你心上人的替代品,和你的家人。”
“这样简单的选择,不难做吧?”
“只要你杀了他,孤就不计较你这三年将孤当替身的事,你还是孤的侧妃,等孤继位,你会是宫中的皇贵妃,我们可以一如从前。”
这一刻。
悔意自沈纾妍的心头升起,她从未这么认清面前的这个男人。
她也是第一次彻彻底底认知到,江淮肆是真真切切的心狠之人,他多疑,狠厉,才能坐稳他这东宫之位。
沈纾妍望着他许久,终于应了声。
“好,我去。”
东宫偏殿。
踏入殿门,一股熟悉的药草香扑鼻而来,沈纾妍端着汤药,一步一步走向榻前。
她曾日思夜想的身影此刻就在她眼前。
这是她第一次正大光明来到他面前。
榻上的人影动了下,挥了手。
“药放着,本王晚些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