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简见她抱着兔子,有些担忧,问:“这兔子越来越破,以后怎么办?”夏听晚摇了摇头:“这简直就是我的命,二十年还能保存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它是我妈妈亲手做的。”最后一句话带着些异样的情绪。 夏听晚打开门,霍行简的三件套还没换。 她问:“怎么了?” 霍行简说:“还记得宋君珩吗?” “自然记得啊。”夏听晚说,“是大哥的好朋友,也是律二代,现在好像是大学教授。” 霍行简说:“
夏听晚打开门,霍行简的三件套还没换。
她问:“怎么了?”
霍行简说:“还记得宋君珩吗?”
“自然记得啊。”夏听晚说,“是大哥的好朋友,也是律二代,现在好像是大学教授。”
霍行简说:“他未婚妻以前遭遇过一些不太好的事,不大爱见人。下个月7号是她生日,这是她在家里的最后一个生日,沈家那边给她办了生日宴,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吧。”
之后就是她父母的忌日,恐怕还要做一番安排。
“我?”夏听晚指着自己。
霍行简说:“宋君珩想要找个人陪着他未婚妻,觉得你不错。沈家的情况比较复杂,除了宋君珩的妻弟,其他人都不太值得信任。”
夏听晚懂了,豪门阴私多。
“但是我现在也不能给你一个答复,法国IVow Bride服装品牌邀我合作,我不知道会不会撞上档期。”
霍行简说:“不着急,你先确定行程,到时候再说。”
夏听晚在周一和IVow Bride确认了行程,她也没想到这么赶,但时装周在九月底,也就说得通了。
飞法国之前,夏听晚将工作室设计任务一一明细。
金雯的婚礼在明年,时间上有余。
她回来后,设计团队差不多能将婚纱样版制作出来。
夏听晚又在极短的时间里仔仔细细研究了巴黎和IVow Bride品牌的时尚趋势。
IVow Bride这次邀约国内设计师,无非是想在东西方文化的碰撞里擦出不一样的火花。
对她来说,既是挑战,也是机遇。
这次出差时间不定,离别前一晚,她突然感觉身体不太舒服。
霍行简正好在家,见她脑门上的细汗,眼神慌了一瞬。
“怎么了?”他抬手覆上夏听晚额头,“不舒服吗?”
夏听晚点了点头:“就是有点心慌,也不知道是不是紧张,我都去了法国那么多次,也不知道在担心什么。”
霍行简擦掉她脑门上的细汗,说:“不用紧张,大哥相信你。”
夏听晚下意识抓住霍行简的衣摆捏在手心。
霍行简垂眸看去,她攥得很紧。
“好啦。”夏听晚深深呼出一口气,“我去睡啦,明天还要早起去机场。”
霍行简拉住她:“明早几点,我送你。”
夏听晚摇了摇头:“还是不了,这里到机场要一个多小时。”
霍行简眸光坚持:“我送你。”
夏听晚下意识抿了下唇:“五点。”
霍行简微抬下巴,轻声道:“睡觉去吧,养个好精神。”
夏听晚倒是想睡,奈何在床上滚了一百八十圈还是精神奕奕。
她觉得自己很奇怪,满脑子都是自己回来,霍行简不在家的场景。
当然,那些都是想象的。
实则她前几天就开始做梦,都是关于分离的梦,主角无一例外都是霍行简。
夏听晚重重叹了口气,起身坐着,眼神呆滞。
不知过了多久,她去客厅打开了电视。
不过并没有开声音,她怕霍行简听到。
实则房间隔音很好,霍行简如果睡了便不可能听到。
要是没睡,那就另当别论。
书房里,霍行简的笔记本还亮着。
案子的尽职调查已经收尾,在此基础上,他结合法律法规,根据公司的战略目标和市场环境,跟自己的团队制定了详细的股权结构重组方案。
霍行简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一点。
他缓缓呼出一口气,摘掉眼镜,食指曲起,用指关节顶了下眉心。
睡前,他习惯性去了夏听晚房间。
不过从来没有进去过,只在门口逗留一两分钟。
从书房出来,他往主卧而去,被客厅明明灭灭的光影吸引了。
霍行简走过去,看见夏听晚抱着破烂不堪的兔子玩偶盯着电视机大屏幕。
她穿着睡衣缩在沙发上,薄毯胡乱搭在肩头。
这一瞬间,让霍行简想起了很多。
夏听晚刚到霍家那半年,都会这样缩在沙发上等他,无论多晚。
只不过小女孩长成了小女人,除了占据沙发的位置多了点,好似也没什么区别。
他刻意带了点声响,夏听晚抬眸看来:“大哥?你还没睡啊?”
“处理工作晚了点。”霍行简在她身旁坐下,“在看什么?”
夏听晚:“深夜剧场,好狗血啊,但根本停不下来。”
霍行简拽起垂到地上的毯子将她玲珑白皙的脚盖住,说:“怎么不开声音?”
夏听晚将声音调高:“我这不是怕打扰你睡觉嘛。”
“没事。”霍行简说,“我陪你看会儿吧。”
夏听晚没拒绝,说了声“好”。
室内寂静,电视剧在二十分钟后结束,好在还有一集。
霍行简见她抱着兔子,有些担忧,问:“这兔子越来越破,以后怎么办?”
夏听晚摇了摇头:“这简直就是我的命,二十年还能保存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它是我妈妈亲手做的。”
最后一句话带着些异样的情绪。
霍行简手臂伸展,揉了揉她的头发,说:“你出差这段时间,我将人安排一下,下个月9号出发,10号祭拜,结束后去县里住一晚,11号早上回程。”
夏听晚有些忧心:“玲姨会让你去吗?”
霍行简:“我明日跟她提。”
夏听晚:“那你委婉些,玲姨不同意就算了,反正年年都有人送我。”
霍行简没说话,他想以后的每一年都陪着她回去祭拜父母。
那里确实是他最不愿意去的地方,偏偏那个地方养育了夏听晚。
“你不用管这件事,我来解决。”
霍行简没听到夏听晚的回答,侧目看去,有些人开始小鸡啄米了。
他没动,心里默默数着数。
不到一分钟,她缓慢靠了过来,脸颊抵着他肩膀挤出一块肉,嘴巴微微张着,眉心也微蹙,显然还没睡安稳。
霍行简轻笑了声,果然还是和小时候一样。
他默默等了五分钟,小声道:“小晚?”
回答他的是夏听晚绵长的呼吸。
那只玩偶他是不敢拿掉的。
他小心翼翼伸手捧着她脸颊将人慢慢放倒在沙发上。
看了许久,霍行简伸出食指轻轻碰了碰她小巧的鼻头。
夏听晚睡得无知无觉。
霍行简单膝跪地,手臂穿过她后脖颈和腿弯。
起身稍一使力,不费丝毫就将人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