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股子熟悉的阴阳怪气味。看着耶耶好好的,她拿出手里的小吃,小心翼翼地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声音尽量温柔,压下她的暴脾气,“允哥,您吃饭了吗?”她又把东西往他面前推推,“这是我特地给你带回来的小吃,还热乎着呢,您尝尝。”他凉凉地看面前的食物一眼,一只手轻轻抚摸着耶耶的毛发,语气里带着三分漫不经心,“这外面的食就是比家里的好吃是吧?” “我这就回!这就回!” 那边听见这句话,直接挂断电话。 姜应橙一脸好笑的看着她,“你这是养了个什么祖宗?这才几点就叫你回家?” 苏荆挽被人拿捏,气愤得很,直接拉上姜应橙,“来来来,前边不
“我这就回!这就回!”
那边听见这句话,直接挂断电话。
姜应橙一脸好笑的看着她,“你这是养了个什么祖宗?这才几点就叫你回家?”
苏荆挽被人拿捏,气愤得很,直接拉上姜应橙,“来来来,前边不是还有十好几个小摊吗,咱挨个买一遍,好吃的你留下自己吃,不好吃的我全带回去给那傻冒吃,他一天没吃饭了,给他什么他都能吃下去!”
“娘的,就会威胁我!”
“哈哈哈哈哈哈!”
说罢,苏荆挽跟姜应橙席卷一番归来,手里拿着十几份小吃,两人找了个地方坐下,姜应橙嘴里吃着炒年糕,苏荆挽又投喂给她一口炸鸡排,忙的不行。喂完还问一句:“这个好不好吃?”
她摇摇头,回答道:“这个太粘牙,这个有点腻,这个脆脆的,好吃好吃!”
“行,这些你继续试。”苏荆挽把那些姜应橙不喜欢吃的单独拿出来,继续尝别的。挑挑拣拣,挑出了6份两人都不是很喜欢的小吃。
她本想带着姜应橙回自己家,但她拒绝了,说有个人死皮赖脸要见她,她要是敢不见就砸了她的中餐馆。
“我跟你一起去!先不管那傻冒,我陪你去!”
什么人敢这么搞事情!!
“哎呀,没事儿,我就是放了那男人的鸽子,他想让我补回来!这是生气了,让我去哄。”
“那可了不得了!赶紧去赶紧去!这是姐妹的终身大事,咱不瞎掺和。”
……
驶着小车,苏荆挽在十一点之前到家。
自从打完电话之后,瞿允洲一直待在客厅,房间内没开灯,漆黑一片,他在这黑暗里一动不动,像是埋伏的猎人。
他黑着一张脸,将苏荆挽的狗抱到腿上。耶耶闻到苏荆挽的味道,想下去扑她,被瞿允洲摁着,动弹不得。
苏荆挽一进门,就感觉到一股威压,瞿允洲一双眼睛从她进门、换鞋,到她走到他面前几乎一直盯在她身上。
“怎么不开灯呀?”
灯被打开,房间进入光亮,瞿允洲一时不适应,皱眉闭上了眼睛。
“哟,回来了?”
又是那股子熟悉的阴阳怪气味。
看着耶耶好好的,她拿出手里的小吃,小心翼翼地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声音尽量温柔,压下她的暴脾气,“允哥,您吃饭了吗?”她又把东西往他面前推推,“这是我特地给你带回来的小吃,还热乎着呢,您尝尝。”
他凉凉地看面前的食物一眼,一只手轻轻抚摸着耶耶的毛发,语气里带着三分漫不经心,“这外面的食就是比家里的好吃是吧?”
苏荆挽:???
这怎么回?
他这句话几个意思?
“我,挂念着你今天没怎么吃东西,看到有卖小吃的,就给你打包了几份。”
“那还真是难为你挂念着我,到底是沾了这只狗的光,我才能吃上你亲自打包带回来的饭。”
阴阳怪气又加一。
再这么下去,苏荆挽觉得自己的脾气快要受不了了。
她挽起袖子,打算进厨房把中午没吃完的东西给他热热,不料他开口:“怎么,恼羞成怒了?要跟我动手,想打死我?”
“怎么可能!我就是见你不想吃那些东西,这不是想进厨房给你热热中午饭吗tຊ,那些都是你爱吃的。”
那双眼睛一直粘在她身上,看的她浑身要起鸡皮疙瘩,苏荆挽看着他的脸色,向耶耶那边做手势让它过来,逃离魔爪。
耶耶也想去她身边,这个男的把它箍得不舒服,还压着它的脊背不让它动。
他脾气也很不好。
“那多麻烦啊,还得自己动手做,吃别人做好的,不是更方便吗?”
“瞿允洲,有完没完?”
对方明显一愣,只见他胸口起伏明显,手臂上肌肉狰狞,语气轻颤,“这才几句话就不想听了?这就是你的耐心?我在你这里挨着你眼了是吧?”
苏荆挽脑子里回想起姜应橙给她支的招,她被他这三连问气得头皮发麻。
“没完又怎样?我就愿意宠着瞿允洲!”她对着他扬扬手,开口道:“瞿允洲,你尽管往死里作!”
他微微一怔,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想从她的表情里看出点什么。
苏荆挽直接大大方方让他看,还上一边搬了个小板凳坐到他面前,两人的间隔不过两厘米。她从狗身上抓起着瞿允洲的右手,略微有点沉,但是被她轻易地抓过来了。
这样的姿态,还有即将要开口说的话,苏荆挽自己都觉得肉麻。
咽下那股子恶心劲儿,她开口,“今天是我不对,我不该抛下你,明明你昨天打完比赛,还连夜回来,身上受了很多伤,伤口那么疼,导致心情本来就不好,然后我还在这时候把你丢下去找别人玩,这简直太不是人了,我错了,你原谅我这次行不行?我下次真的不会了,不对,是没有下次了。”
她感觉自己说的这几句话又诚恳又懂事,深刻地反思自己犯的错,还承诺自己没有下次,按照她的脾气,她自己都觉得可以原谅自己了,说到这里应该就可以了吧?
“还原谅你这次?我又没生气,谈什么原不原谅的。”
“苏荆挽,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啊是是是,你说的都对,对不起。”
“敷衍我?”
“哪敢啊。”
“你还有不敢的事儿?”那双凌厉的眼睛放在她身上,二人对视。
苏荆挽敏锐地察觉到,要有那么点转机了,就快要哄好了!
“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生病了?”说着,苏荆挽就要去摸摸瞿允洲的头,被他挡过去。
“没有。”
“不过,我今天心情很不好,这确实是真的。”他将狗弄一边去,抽出自己的手,抱胸看她。
“哎呀!这就给您安排,您先吃饱饭,我带您出去玩儿!!”
苏荆挽看到他微微扬起的嘴角,心想,小样,还不是被我哄好了?
小朋友就是小朋友。
……
经过这一番折腾,瞿允洲轻轻拿起苏荆挽给他带的小吃,三五下就吃完了。
耶耶还想蹭点吃,被瞿允洲躲过去,苏荆挽这会儿察言观色,连忙把狗弄一边去,全心全意地伺候他。
“来,允哥,这东西可能有点粘牙,您喝口水。”
“这东西吃多了会腻,您吃两口黄瓜解解腻。”
“这些都是你的,没有它的份,您尽情吃,不着急,多晚都等你。”
她明显觉得,瞿允洲不那么别扭了,也没阴阳她,老老实实吃着手边的食物。
他饭量大,再加上一整天没吃多少东西,那六份小吃被他吃了个精光。
有很多时候,瞿允洲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话没过脑子就说出口了。
回过神来他自己回味起来都觉得奇奇怪怪,但无可厚非的是,他当时确实是想怼死她出出心里憋的那股气。
当她嘴里说出那句“有完没完”时,心里的火气喷涌而出,一发不可收拾,像是要将他烧掉在那里。
而后涌上无尽的委屈,心里发涩、发苦,眼眶发酸、肿胀。
再到后面,她的那几句话又将他从地上高高抛起,捧到天上,像一条抛物线。
他心有芥蒂,但是却讲不出什么。
几乎一整天没吃东西,肚子里空的难受。他回来后,就在房间里待着,乌漆麻黑的,像极了当初狭小闭塞的出租屋,大气不通、压抑、闷热、无边孤寂。
他那个时候很想见她,很想很想。
头脑一热,反应过来之后就发现电话已经打过去,那边喧闹得很,跟他这里完全不同。
她把他丢下,跟别人出去玩,对他不管不顾,还讨价还价。
但是现在,他吃饱喝足,心里畅快的很。
苏荆挽说要带他出去玩,他吃完就上楼换衣服。
不料,下来之后,苏荆挽的一句话让他想炸毛。
“要不我们不出去玩了吧,这都十二点了,快要睡觉吧。”苏荆挽整个人埋在耶耶身上吸狗,抱着它软哒哒的身子,整个人慵懒惬意,打着哈欠。
“苏荆挽,就你这德行,我恨不得掐死你。”他看着地毯上抱着狗打滚的女人没好气道。
既然已经哄好了,那就没必要再哄了,苏荆挽直接开怼。
“咱脖子粗,不怕你!”
回答她的是“啪”的摔门声,连空气都震了三震。
她也不想言而无信、出尔反尔的,主要是,他明天有考试,今天太晚了。
给姜应橙发消息,问她那边怎么样了,她还没回复。苏荆挽心里担心,给她打电话过去,电话响了几十秒才接通。听见那边窸窸窣窣,像是打斗。
“你闭上嘴,滚一边,手机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