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可以讨你开心,关芝,你看我一眼吧。”他凑过来,作势要亲她。汝鸢下意识地挥出手,清脆的巴掌声让她自己都心惊。这是她头一次打自己的弟弟。 汝鸢眼眶酸涩不已。 原来他也知道,经此一别,两人也许是此生难再见了。 汝鸢想守护好这个属于自己的家,沈十一也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说到底,他们只是过路人。 她垂下眼睛,好容易才忍住
汝鸢眼眶酸涩不已。
原来他也知道,经此一别,两人也许是此生难再见了。
汝鸢想守护好这个属于自己的家,沈十一也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说到底,他们只是过路人。
她垂下眼睛,好容易才忍住眼泪。
“我一定会很快把你忘了。”
沈十一却勾起她的手指,在她的手背上落下郑重的一吻。
他说:“我的心在小芝这里,一直都会在。”
他一直很难被汝鸢推开,可这次他是真的要走了。
如此炙热的温度,又让她有点恨他。
明明知道自己总是会走的,却还来招惹她。
没有个准话说什么时候回来,也没有说自己要做的具体的事。
算了,她想,也许之后的日子,除了沈十一,她也很难再接受另一个人。
就算已没了可能。
她流下泪来,却还是笑着说:“知道了,我等你回来。”
他翻身上了马,头也没回。
汝鸢也转过身去,快步往家走。
马蹄声渐远。
直到声音彻底消失,她才回过头。
她看着这条望不到尽头的路,想象他在马背上的身影。
想象着,他一点点消失在眼前。
……
没有沈十一的日子总是空落落的。
汝鸢在房里用剪刀时,不小心剪到了自己的手指。
鲜血涌上来的瞬间,她感受到了绵长的痛意。
一双手伸了过来,带着些火气,却又很细致地帮她包扎起了伤口。
恍惚间她以为是沈十一,然后又看清了是自己的弟弟关泐。
关泐没有错过汝鸢眼中的失落。
“他走了,你就这般失魂落魄吗?”
汝鸢眨了眨眼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关泐抓住她的肩膀,平常的沉稳消失不见。
他声音急怒:“为什么他可以,我不可以?!”
汝鸢终于知道此前关泐种种异常行为代表着什么了。
“你是、你是我弟弟啊,关泐。”
关泐双眼赤红,语气中是抑制不住的嫉妒:“你喜欢他什么,关芝,是他会给你卖乖,还是乐意放低身段讨你开心?”
汝鸢被他抓住肩膀,一时动弹不得。
“我也可以讨你开心,关芝,你看我一眼吧。”
他凑过来,作势要亲她。
汝鸢下意识地挥出手,清脆的巴掌声让她自己都心惊。
这是她头一次打自己的弟弟。
“关泐……”
关泐被打偏了头。
他像终于恢复了理智一样,站直了身子。
可他说出的话却还在情绪中。
“你真以为那人身份简单?你还记得你俩结婚前地主来找咱家麻烦吗?我亲眼看他半夜出去了,后面地主没再找过麻烦,甚至结婚的时候还来送了礼。”
“他有那么大能耐,怎么不一开始就阻止二麻子娶你!他就是在打你的主意,还显得是半推半就着娶了你一样!心思这么深,你真把他当亲人、爱人吗?!”
汝鸢刚刚涌起的愧疚又烟消云散了。
她厉声将关泐的话打断:“够了,关泐,他怎么样都是你姐夫。我也只把你当弟弟!今天的事我当作没有发生过,我们以后就安安稳稳做姐弟。”
这边的事情还没解决,汝鸢就听到了一声猛烈的爆炸。
“轰——”
震天响的炮弹声之后,是土被炸起来的声音,还有房屋坍塌的声音。
然后就是道上凌乱的脚步声,和村民们匆忙的奔走相告。
“快跑啊,徐家军打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