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偶尔有小道消息流传,说正是因为受害者临时反水,才让蒋清风反败为胜的。但这种事亲眼见过的人太少,流传的,大多是捕风捉影,没人当真。“对了渺儿,你和李璋——”平常栗邱都管他叫璋哥,听闻两人闹掰,在丁思渺面前十分机灵地把“哥”字儿给去掉了。 两个月前,丁思渺举报理学院蒋清风教授勾搭女学生,以毕业论文要挟性服务的事情在学校闹得很大,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一半人觉得证据链不完整,蒋教授又是相关学术领域里的泰斗,前几年刚评上帽子,丁思渺这是和学
两个月前,丁思渺举报理学院蒋清风教授勾搭女学生,以毕业论文要挟性服务的事情在学校闹得很大,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一半人觉得证据链不完整,蒋教授又是相关学术领域里的泰斗,前几年刚评上帽子,丁思渺这是和学院对着干,纯属自取灭亡,另一半人不这么想。
理由是丁思渺男朋友是院长的亲侄子,有李璋罩着,丁思渺这把稳赢。
结果,当然是令众人唏嘘。为此校园论坛连开了好多帖子,吃瓜群众们激烈争吵——究竟是丁思渺太出圈,还是天底下男人没一个靠得住。至于举报事件中那个真正的受害者,反倒幸运地躲过了众人的视线。
只偶尔有小道消息流传,说正是因为受害者临时反水,才让蒋清风反败为胜的。但这种事亲眼见过的人太少,流传的,大多是捕风捉影,没人当真。
“对了渺儿,你和李璋——”平常栗邱都管他叫璋哥,听闻两人闹掰,在丁思渺面前十分机灵地把“哥”字儿给去掉了。
“分了。”丁思渺利落地换了个话题,歪头看着栗邱:“我一直没问你,你把全社团的人都领过来,经费从哪儿出的?”
“啊?”栗邱被她问懵了。
“啊什么?20多个人,一来一回的路费,这几天的住宿、餐饮,你得给人报销吧?上山找人我就不给算工时了,算素质拓展,回头你找大亮,让他帮忙去教务处报备一项综测的学分。其他的,简单点算,一人两千块,报下来也得快5万。”
“你说得那么严重,我当时就怕人不够,没考虑这个……”实际的数字摆在眼前,栗邱也开始愁了,钱啊钱,从哪儿去凑这5万块钱经费。
栗邱看着身边绿油油的行道树,手欠地上去抚摸了两把,异想天开道:“这木头不错,咱们砍两棵回去,肯定值钱。”
丁思渺抬头看了一眼树冠,面不改色地说:“这是本地杜鹃,易危品种,你砍了还想走?”
栗邱忙撒开手:“他们怎么把这种东西种在路边啊?”
“有没有可能,是这些树本身就长在这里,水泥路只是恰好从它脚下经过?”
栗邱拖长调子哦了一声。
丁思渺:“对于这座山和山上的一切而言,人类才是外来者,大自然不是被开发,只是接纳了我和你。”
栗邱斜眼盯着她:“你怎么一套一套的。”
“有吗?”丁思渺反思两秒,也觉得自己今天有点好为人师了,于是一推二五六,迅速把锅甩出去:“跟段执学的。”
“哦。”栗邱脑瓜一转,想到个自以为的好主意,可解经费的燃眉之急:“咱们救了你朋友,不能向当地的领导班子申请点见义勇为奖金啥的吗?”
丁思渺:……
逻辑上来说,行得通,可她刚因为冒充记者偷用电话上了领导的黑名单……还是算了,人贵有自知之明。
丁思渺义正言辞地否决了这个提议:“不行,政府穷的响叮当,也没钱。”
“好吧。”片刻后,栗邱眼睛又是刷的一亮:“你不是说那哥们儿遗书上写着银行卡密码吗?咱花他的!”
“哎哟算了吧!”丁思渺一抬手,不由分说地否定了这个馊主意,“他一个搞野生动物研究的能有几个钱,不负债就不错了。”
“那怎么办?”
“再等等吧,我来想办法。”
栗邱走后一个星期,丁思渺正在闲鱼上和人傻钱多的金主抬价,一个期中作业被她抬到了1800,这时栗邱的电话打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