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浅浅笑着道:“不论如何,我都来了,不管怎样我自然是要习惯这里。”“西北都的景色我只在书本中读到过,今儿可算见识到了,还希望王能让我多出去看看。”后半句沈清棠说的小心翼翼的,虽然琅斐早就给她过允诺,不限制她的自由,可真正到了人生地不熟的西域,她还是担心。琅斐显然知晓沈清棠在担心什么,到底他不是陈帝那样的人,没那么多规矩。 约莫五六天后,浩浩荡荡的一行人终于到了西北都,沈清棠坐在马车里,掀开帘子往外望去,西域壮阔的风景映入眼帘。 西北都背靠西玛山,山峰巍峨,高耸入云,山顶到半山腰覆盖着一层白色的雪,在阳光的照耀下,
约莫五六天后,浩浩荡荡的一行人终于到了西北都,沈清棠坐在马车里,掀开帘子往外望去,西域壮阔的风景映入眼帘。
西北都背靠西玛山,山峰巍峨,高耸入云,山顶到半山腰覆盖着一层白色的雪,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莹莹的银光,而从半山腰往下至山麓,长着郁郁葱葱的草木,整座山峰半边白半边绿,从远处看像是一块绿茶白酪点心。
进了西北都的城门,沈清棠这才感受到西域人与京城人的不同来。
京城因着皇帝居住的原因,管制森严,市街上到处都是巡逻的警卫,管制极其森严,娱乐活动极少,百姓上街也大多有所限制,然而西北都跟京城大相径庭,街上的人热热闹闹地喧哗着,有好些人甚至穿着张扬的舞服就在广场上跳舞。
路上喧嚷的行人纷纷好奇地偏头瞧着他们这浩浩荡荡的队伍,在瞧清了骑着马走在前头的人是他们尊敬的西北王后,都兴奋地弯腰施礼。
琅斐习以为常,一一笑着回应,好久之后,琅斐才钻入马车中,捏着沈清棠的手同她说话。
“这便是孤长大的地方了,王妃觉得如何?”
沈清棠无奈地瞥了一眼把她手指当玩具玩的琅斐,实话道:“同京城比起来,民风甚是开放,街上也要热闹很多。”
琅斐自顾自同沈清棠的手十指相握,视线黏糊糊沾在沈清棠身上,带着笑问道:“那王妃喜欢吗?”
沈清棠能说什么?只无奈道:“喜欢的。”
琅斐眼睛亮亮的,像装满了星星:“西北都虽然有不少人走遍东西南北来经商,但是大部分人却是以游牧为生,秋季末期到初夏,是西北百姓游牧的季节,孤虽大部分时间住在都里的王庭当中,但春天却是要跟着百姓去游牧的。”
“届时会和他们一同驻扎在大草原上,王妃能接受吗?”
沈清棠点点头,颇感兴趣地说:“各地有各地的生活方式,这大草原我喜欢得很,应当是能习惯的。”
她浅浅笑着道:“不论如何,我都来了,不管怎样我自然是要习惯这里。”
“西北都的景色我只在书本中读到过,今儿可算见识到了,还希望王能让我多出去看看。”后半句沈清棠说的小心翼翼的,虽然琅斐早就给她过允诺,不限制她的自由,可真正到了人生地不熟的西域,她还是担心。
琅斐显然知晓沈清棠在担心什么,到底他不是陈帝那样的人,没那么多规矩。
琅斐满不在意地抬起两人相握的手,递在眼前满意地笑笑:“当然,姐姐随便,西北可不搞陈帝那一套,屋里收着那么多女人不让她们出门,这儿没那么多规矩,你想去哪里都可以……不对。”
琅斐忽然蹙了蹙眉,沈清棠蓦地呼吸一紧,下意识以为琅斐要反悔。
哪承想琅斐歪了歪头,墨绿的幽眸难得透着点正色,颇为严肃道:“不对,烟花场所不能去,酒馆不能去。除了这两个地方,其他任意。”
沈清棠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带有好感地对上琅斐的眼睛。
“还有就是,出门的时候绝对不能忘了我,晚上一定得回家。”
“绝对不可以夜不归宿。”
眼见琅斐越说越离谱,沈清棠眉眼弯弯,好看的杏眼噙着笑,安慰道:“好啦,明白的,这西北我就与你一人熟识,我还能跟旁人跑了不成?”
琅斐挑挑眉,傲娇道:“也是,整个西北属孤最帅,能配的上你的只有孤。”
沈清棠:……
她忍不住无奈地笑了笑,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她算是明白了,琅斐于她,就是个爱撒娇爱卖弄自己的小弟弟。
再这样放任下去,琅斐肯定又会开始向沈清棠炫耀自己的身材和脸蛋。
沈清棠十分明智地迅速转移了话题:“驻扎的营帐在哪里呢?西玛山山脚下吗?”
“是,还是王妃聪明,为了便利牛羊上山吃草,营帐确实是驻扎在山脚的。”
琅斐脸上带着笑意,墨绿色的瞳仁,丹凤眼轻挑,浅笑的唇角带着点雅痞:“再走半个时辰就能到,今晚……你同我睡一个王帐里。”
他指着不远处草原上的零零散散缀着的一顶又一顶帐篷包,每个帐篷前都竖着两座精巧的狼形石塑,狼嘴里叼着一只小巧的红灯笼,在傍晚的黄昏里星星点点的亮着颜色。
沈清棠心中警铃大响:“……没有旁的王帐了么?”
琅斐无辜道:“来不及搭嘛,王妃就睡在孤的王帐里。”
“放心好了,咱们又没正式成亲,孤不会对你动手动脚。”
琅斐没脸没皮地继续道:“就这么说定了。”
沈清棠有口难言,一张蓦地变得红红的小脸透露出一丝紧张。
虽然和琅斐有过睡在一间房间的经历,但那次是……那次是琅斐中了药,他大部分没什么意识,而这回两个人都清醒着——
沈清棠已经能想象出今晚尴尬的情形了。
进入西北都的城门的时候,天色还是大亮,而现在短短一个时辰之内,西北都的天色已经黯淡下来,远方的月色隐隐约约躲在浅云后方,深蓝的夜布里繁星点点地亮着。
琅斐牵着沈清棠下了马车,她欣赏着西北的夜,不无欣喜,连方才紧张的心都缓了几分。
令沈清棠诧异的是,西北王回来,却没有什么人来迎接他,连白墨与秦址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她觉得有点奇怪,便摇了摇两人相握的手,以引起琅斐的注意,好奇地问了一嘴。
琅斐另一手揉了揉肚子,满不在意地回:“这么晚了还没吃饭,孤饿得厉害,饿得两眼发绿,哪有心思应付他们,有什么事先吃完饭再说。”
听罢,沈清棠笑了笑:“你眼睛本就是绿色的。”
琅斐哼哼两声,握紧沈清棠的手,把人领进自己的王帐:“这就是今晚我们要歇息的王帐……舟车劳顿,王妃也累了吧,咱们早些吃饭。”
“吃完饭你歇一歇,要是你想找孤,孤在右后方数第四个营帐里,那是我们议事上朝的地方,你可以随时去找孤。”
“当然,孤会尽量早点回来,王妃不要太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