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个头戴蓝布帽,工作服上戴着蓝套袖的师傅猛抽两口烟,顺手把烟屁股往门外一弹。“师傅,您倒是看着点啊,门外还有行人呢!”陆晓雨掸掸衣服,确认烟头不在自己身上。幸亏她躲得快,不然衣服就得烫个洞。“哎呦不好意思,小同志,我没看见你。”木匠师傅赶紧赔笑。 “什么?圆圆拿走了工资本和粮票?” 程毅这才想起,从昨天到现在,程圆圆都没有再露面。他还以为她知道错了,回去思过了呢。 没想到这丫头这么任性! 是得管管了! 陆晓雨也不想来找程毅,尤
“什么?圆圆拿走了工资本和粮票?”
程毅这才想起,从昨天到现在,程圆圆都没有再露面。他还以为她知道错了,回去思过了呢。
没想到这丫头这么任性!
是得管管了!
陆晓雨也不想来找程毅,尤其昨晚那事弄得两个人有点不尴尬,但是程圆圆带走了所有粮票,家里没吃的,又不能去打饭。
这事他不管谁管。
“媳妇你等着,我好好批评批评圆圆,给你出气!”
程毅慌忙从别人那儿拿了些粮票和钱塞到陆晓雨手里,嘱咐她好好吃饭,等训练完他就去找程圆圆把东西要回来。
不多时,程毅就被叫到了李天海的办公室。当听到程毅说昨天来的是霍山时,李天海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
得知昨天的具体情况,李天海语重心长地叮嘱程毅,一定要处理好自己的家务事,不要耽误了部队的正常工作。
像昨天,胖刘师傅因为和陆晓雨比试,耽误了霍山的饭菜,饶是霍山没有生气,万一他怪罪下来,整个军区都得跟着受牵连。
程毅赶紧点头如啄米。
随后,李天海带着程毅马不停蹄地来到霍山下榻的招待所,一同前来的还有胖刘师傅,他昨晚一宿没睡,为昨天的表现自责。
谁知到了招待所才发现,霍山已经离开了。
“走了?”
李天海有点摸不到头脑,首长还真是来去如风啊。都没给他个见面的机会。
“是的,领导留下了一封信,说是给胖刘师傅的。”
说着,服务员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胖刘师傅赶紧拿出信来看。
短短几行字,胖刘来回看了三四遍,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弄得李天海一脸懵。
“首长到底说了什么?”
李天海一把抢过信。
原来,霍山知道胖刘师傅对自己的良苦用心,苦练厨艺是为了有朝一日再给他做饭,霍山鼓励他,踏实做好本职工作。
关于厨艺方面,不要因为自己是一级厨师而骄傲。要戒骄戒躁,多向年轻的同志虚心学习,才能更好地进步。争取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让整个军区都吃上美味的饭菜。
在信的末尾,霍山答应给胖刘一个机会,一年后还会再见。
胖刘当然知道,这个“年轻人”指的是陆晓雨。其实昨天他已经对陆晓雨的手艺非常崇拜了,只不过碍于面子不好承认。他现在就准备冲到程毅家,高低拜陆晓雨为师,把她的手艺都学来。
陆晓雨这边,拿了粮票之后并没有去食堂打饭,她算准了今天又是赶集的日子,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在集市上又碰到了上次做烙饼的大娘,让她惊喜的是,大娘现在也开始做鸡蛋灌饼了。
陆晓雨OS:我会不会推动了历史?
吃了个大娘版的鸡蛋灌饼,陆晓雨向大娘打听周围哪里有做木匠活儿的。她昨晚睡不着,画了一个小吃车的设计图,想找木匠师傅照着这个样子做出来,以后她好摆摊用。
在大娘的指引下,她在一个七拐八扭的巷子里找到了木匠铺。
陆晓雨刚想开口,就听到了师傅骂骂咧咧的声音。
“真他娘的不是东西,什么玩意儿,打个破柜子一个月了不来拿,给老子的定金还不够料钱,这不是坑人吗?”
说着,一个头戴蓝布帽,工作服上戴着蓝套袖的师傅猛抽两口烟,顺手把烟屁股往门外一弹。
“师傅,您倒是看着点啊,门外还有行人呢!”陆晓雨掸掸衣服,确认烟头不在自己身上。幸亏她躲得快,不然衣服就得烫个洞。
“哎呦不好意思,小同志,我没看见你。”木匠师傅赶紧赔笑。
“师傅,我这儿有个活儿,您看,我想做个......”还没等陆晓雨把设计图拿出来,木匠师傅连连摆手。
“不做了,小同志,就因为接上一单我还赔了,这几天我豁出去不营业,也得把那人找出来,找不出这个人来,我这个月都得扎着裤腰带过。”
陆晓雨好说歹说,木匠师傅就是铁了心去找人,陆晓雨心说这下小吃车可做不成了。临走她瞥了一眼那个柜子。
“这,有点像饭店的柜台啊。”陆晓雨赶紧叫住了木匠师傅,“师傅,我帮您找到那个人,您帮我做活儿,成吗?”
木匠一听赶紧答应,“行啊,当然行,你要是帮我找到这个人,我就能拿回他欠我的工钱和料钱,我能吃饱饭肯定第一时间给你做,保质保量。”
陆晓雨乐了,这岛上做生意的门面都集中在集市上,这个人如果做饭店或者小卖部的柜台,肯定是刚租的房子。
这样的房子并不多,只要在集市上问问,说不定就能找到这个门面。
听了陆晓雨的思路,木匠师傅茅塞顿开。直夸陆晓雨头脑灵光,二人就沿着集市两侧打听,果然就找到了一家对外出租的店面。
陆晓雨和木匠师傅赶到的时候,店面的房东大婶也在骂娘。
“他娘的,这是什么人,说好了月底结房租,人一躲就是半个多月,这房子装修了一半,就这么撂挑子了,人也找不着......”
房东大婶和木匠师傅俩人见面一唠,果然定柜子的人,跟租门面的是同一个人。
这个人半个多月前租下来这个门面,又定做了柜子,说是要开饭店。结果人却凭空消失了。
“房租只交一个月,柜子也只付了定金。看来这个人是罗锅上山!”
“什么意思?”
“钱(前)紧呗”
“嗐,你这个女同志还真幽默。”
陆晓雨一个歇后语逗乐了两个人,气氛瞬间缓和了不少,只不过大婶和木匠师傅还是发愁没有找到人。
“那个人啊,脑袋光光的,没有头发。”
“嗯嗯,对,四十多岁,矮胖。”
“还有什么特点?”这个形象,陆晓雨脑子里似乎对应出一个人来。
这个人如果是个厨子的话......倒是很像县城国营饭店的刘六啊!
不可能,陆晓雨摇摇头,刘六在国营饭店干得好好的,就算是辞职了下海,也得在县城开饭店,怎么可能跑到这兔子不拉屎的大阳山岛来。
就在陆晓雨陷入沉思的时候,木匠师傅指着远处一个光头喊起来。
“哎,你看,是不是他!!”
“就是他,你别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