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陆聿柏上楼,她收拾完残局,给席恒远打电话。电话响到快自动挂断时,才被接起,“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陆聿柏答应给席家备选机会,仅此而已。”席欢靠在橱柜沿上,嗓音漠然。那端,席恒远安静了几秒才说,“那就这样吧,陆聿柏会松口,你跟他的关系也没那么糟糕,你再努努力!” 轻飘飘的一个字,不辨喜怒,但席欢一瞬就头皮发麻,“我就是觉得不公平,怀孕是两个人的事情,为什么只让我一个人去检查?” 她声音极小,娇声细语带着南方女子的糯,能把人软得骨头都酥了。 男人眉目也
轻飘飘的一个字,不辨喜怒,但席欢一瞬就头皮发麻,“我就是觉得不公平,怀孕是两个人的事情,为什么只让我一个人去检查?”
她声音极小,娇声细语带着南方女子的糯,能把人软得骨头都酥了。
男人眉目也含了笑,大手里把玩着她细软白皙的手指,“这么说,你只是心里不公平,不是质疑二哥?”
席欢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她耳根绯红,男人的目光逐渐变得不清白了,他的话更是令人遐想。
“也不是不行。”突然,他薄唇轻启,商量的口吻,让席欢看到一丝希望。
她以为,陆聿柏非但不会答应,还会计较牛肉的事情,谁知——
惊喜来得太过突然,她唇角掀动,露出一颗小虎牙,但很快又压了压喜悦,“真的?”
陆聿柏颔首示意,一本正经道,“停止罢工。”
“行!”席欢脱口答应,这对她来说轻而易举,但她很快又问,“那,二哥,你每晚都会回来吗?”
她眸光晶莹剔透,含着期盼和不易察觉的小雀跃。
陆聿柏垂着眼眸,目光盯着她根根葱白的手指,半晌模棱两可道,“不回来去哪儿?”
去柳婧娅那儿啊!席欢心里迅速冒出这个念头,但她不想在这个关头惹得两个人都不高兴,便没再说话。
“吃吧,一会儿凉了。”陆聿柏将碗中的牛肉分给她两块。
她手腕一松,男人温热的大掌将她的碗推至她跟前,示意她吃。
反正他都答应了去检查,席欢索性不管这么多,埋头吃肉。
将两块牛肉都吃到嘴里,就听他慢悠悠地说,“晚上吃点儿肉,有助于运动。”
席欢:“……”
她突然就觉得,每个月的姨妈期那几天,是她难得放松的日子。
算算日子,距离她下次例假还有一个星期。
饭后,陆聿柏上楼,她收拾完残局,给席恒远打电话。
电话响到快自动挂断时,才被接起,“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陆聿柏答应给席家备选机会,仅此而已。”席欢靠在橱柜沿上,嗓音漠然。
那端,席恒远安静了几秒才说,“那就这样吧,陆聿柏会松口,你跟他的关系也没那么糟糕,你再努努力!”
“努努力,让你吸更多的血吗?”席欢后知后觉,席恒远从头到尾知道,陆聿柏不可能直接把项目给他!
他却把她当成傻子一样,让她在陆聿柏面前血口大开,丢尽颜面。
“我支付了你妈多少年的医药费?”席恒远蛮横道,“要是没有我,她早死了!”
席欢手攥成拳,指尖扣的掌心快破了,却感受不到疼,“你的钱怎么来的,你心里不清楚吗?”
“少跟我提这些,长辈的事情你不懂!你只要听话,帮我,我以后不会亏待你。”席恒远闭口不提往事,目的达成,给个甜枣,末了直接挂断电话。
空荡荡的一楼,她身形单薄,站在那儿好一会儿,才熄灯,上楼。
一夜缠绵,席欢照旧吃药。
次日,周一,是她去双木报道的日子。
报道时间是上午十点钟,她在陆聿柏走了之后再出家门,险些晚了。
电动车追不上陆聿柏的汽车,但许是心虚的缘故,她每到一个路口就得张望一番,生怕让陆聿柏看见。
一路提心吊胆上了公交车,全副武装的严严实实,双木的保安见了她还以为是什么网红脑残粉,来蹲点见偶像的。
“我是席欢,林总让我今天来报道。”
保安看了她身份证,才放她进去。
林佑隽提前打过招呼,她来了以后前台便找人直接带她去办理入职,但关于她的工作内容还没有安排。
“席小姐,您先在休息室等一下,我现在给林总打电话请示一下。”
席欢的工作是林佑隽亲自安排的,秘书掏出手机给林佑隽打电话,“林总,席欢小姐到了……嗯,好!”
对方简短的几句话浅浅交代了下,秘书挂电话同席欢说,“林总临时有事耽搁了,马上就赶过来,让我带您去熟悉一下公司。”
林家传媒行业不止一个公司,林佑隽必定也是大忙人,席欢听从安排。
另外一端,咖啡厅。
林佑隽挂了电话,看向对面的柳婧娅,有几秒的断片,“我刚才说到哪儿了?”
“刚刚给你打电话的是你秘书?”柳婧娅扫了眼他手机,林佑隽当着她面接的电话,还开了扩音,她听得清清楚楚,“席欢小姐?”
“啊!”林佑隽点头,“我刚看中的潜力主播,绝对能火。”
柳婧娅不自觉地皱了皱眉,“长得漂亮吗?”
林佑隽毫不夸张地说,“当然漂亮了,天底下就没比她更好看的女人!”
说完,又意识到不对,他咧嘴一笑改口,“我不是那个意思,你长得也好看。”
“少贫嘴。”柳婧娅直接道,“把照片拿过来我看看,到底多漂亮!”
“没你漂亮。”林佑隽再亡羊补牢,为时已晚,可他有求于柳婧娅,只能翻出照片递过去。
这是他面试席欢的时候,偷偷拍的照片,分明是随便拍的角度,但拍出来的五官绝了。
竟然真的是席欢?柳婧娅把手机还回去,试探林佑隽,“是挺漂亮,看着气质也不一般,你在哪儿挖来的?”
“嗨,随手挖地呗。”林佑隽把手机收起来,复又回归正题,“哦对了,我在跟你说,陆聿柏多不是人,他到底想让我把章家折腾成什么样?你快帮帮我!”
柳婧娅跟林佑隽是小学同学,两家也曾合作,一个圈子里混得,就算很久没见也互相给几分薄面。
“聿柏哥怎么跟你说的?”柳婧娅提起这事儿就不高兴,“你是不是会错意了?”
林佑隽一拍桌子,义愤填膺,“他压根就没跟我明说,这种人就喜欢玩儿手段,玩儿我脑子!我想要他手里一块儿地皮建马场,原本都快谈好了,就差签合同,他们那儿变卦了!”
陆正集团负责人给出的原因是:陆总说了,您打理不好旗下产业,产业多了就成了祸害。
当时林佑隽一头蒙,回去之后查了查林家产业,才知道在萃堂发生的那事儿。
他气个半死,陆聿柏倒是两袖清风什么也不插手,可不是让他出手的意思?
但章家都快倒闭了,陆聿柏那儿还不松口,他这才来找柳婧娅,“你快帮帮我,差不多得了,章家要真倒了,我就做过头了,惹人话柄!”
“席欢那是什么人?”柳婧娅在外,是跟陆家统一态度的,“陆伯母养大的,疼着呢,哪里能让章家人那么欺负?”
“我的姑奶奶,你这语气是要嫁给陆聿柏啊?”林佑隽吃得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