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禾的一句“不必了”滚在舌尖,霍绍庭抢先开口:“我今天开了部队的车,这是我应该对你做的,也顺路。”于是她就沉默了下来。她对上霍绍庭的视线,他那双总是冷漠的、如同鹰隼一般锐利的眼睛里,此时满是小心翼翼和不易被察觉的乞求。 霍绍庭的姿态实在不容拒绝,林秀禾的嘴唇几经张合,但终究还是沉默了下来。 一段路而已,她不必如此在意。 或许正如他所说,不过是恰好路过而已。 虽然她早已经做好了绝不会和霍绍庭和好的决定,但
霍绍庭的姿态实在不容拒绝,林秀禾的嘴唇几经张合,但终究还是沉默了下来。
一段路而已,她不必如此在意。
或许正如他所说,不过是恰好路过而已。
虽然她早已经做好了绝不会和霍绍庭和好的决定,但是她无法对霍绍庭产生恨意。
或许做个不远不近的朋友,更加合适。
想到这里,林秀禾便也不再纠结,跟上了他。
霍绍庭本就不是爱说话的性格,他此生最多话的时刻,大约就是她仍是植物人的时候了。
而林秀禾也不想说。
二人也就这样不尴不尬地走到了公交车站。
霍绍庭陪着她等到了公交车,然后又将手里的油纸包递给她。
“这是你以前最爱吃的牛舌饼,拿回去垫垫肚子吧。”
还带着一些温热的油纸包被塞进了怀里,林秀禾的心绪一瞬十分复杂。
她很意外,霍绍庭竟然知道她喜欢吃牛舌饼。
意外之余,她又觉得有些复杂。
偏偏这份关心来的这样晚。
可是她来不及将东西还回去,车辆便已经启动了。
林秀禾只好打开车窗,冲着他喊了一声:“谢谢!”
本以为,这不过是偶然。
林秀禾很快便将此事抛之脑后了。
可没想到第二天,她关上了新店的大门后,竟然再一次遇到了霍绍庭。
他还是那个偶遇的借口,又一次送她到了公交车站台,这次塞来的油纸包里,是一包软糯的米糕。
此后,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只要她晚归的日子,他总是守在新店外等待她。
直到这一天,霍绍庭再一次提着油纸包出现的时候,林秀禾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霍绍庭,你这是在做什么?”
她是真的感到了不解。
霍绍庭的部队就如此清闲吗?闲到竟然有时间来做她的晚归保镖?
而他所做的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他到底在想什么?
可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问话,霍绍庭却有些卡壳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将手掌攥了攥,用黑沉的眸光望着她:“秀禾,我在追求你。”
此话一出,林秀禾当场便愣在了原地。
她望向霍绍庭的目光也有些许复杂,完全没想到霍绍庭竟然会如此直白地将这件事说出口,于是她便接不上话了。
气氛霎时尴尬了下来。
没等她把委婉的拒绝说出口,霍绍庭已经哑声开口:“你去哪里?我送你。”
林秀禾的一句“不必了”滚在舌尖,霍绍庭抢先开口:“我今天开了部队的车,这是我应该对你做的,也顺路。”
于是她就沉默了下来。
她对上霍绍庭的视线,他那双总是冷漠的、如同鹰隼一般锐利的眼睛里,此时满是小心翼翼和不易被察觉的乞求。
林秀禾有些惊讶,但很快,便化作了淡淡的感慨。
她忍不住去想,“情”这个字,还真的是这么的不讲道理。
五年前,她因为“情”将自己的姿态低进了尘埃里。
而现在,过去高高在上的霍绍庭,也终究因为“情”字,选择小心翼翼的面对她。
林秀禾拒绝的话在心中几经流转,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上下两辈子,她太了解霍绍庭的性格了,他本就是固执的人,如此再纠缠就没了意义。
倒不如顺从他,不过是送她回家而已,她还不至于连这点短暂的相处都接受不了。
于是林秀禾忽视了他那句“应该做的”,淡声道:“没有什么是你应该做的,但你顺路的话,那就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