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字如雷贯耳。厉承州眼底不敢置信更甚,说出来的话也开始有些词不成句:“为什么……是他?”从他被领养进秦家开始,他就知道自己跟秦乔安不可能。在厉承州的印象中,秦乔安一直是那个穿着公主裙弹钢琴的小女孩。 存折本啪地一声掉落在地,激起一阵灰尘。 厉承州瞳孔微颤,他问秦乔安:“你在说什么?我听不太懂……” “哥哥。”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秦乔安给打断。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
存折本啪地一声掉落在地,激起一阵灰尘。
厉承州瞳孔微颤,他问秦乔安:“你在说什么?我听不太懂……”
“哥哥。”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秦乔安给打断。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厉承州,语气平静:“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没有必要再瞒着我了。”
话音落下,周遭一片寂静。
沉默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的遏制住了两人的脖子。
秦乔安呼吸都变得有些凝重,她听见厉承州发颤的声音:“你都知道了,今天还来找我干什么呢?”
“大概是……来告别。”
秦乔安的声音放得很轻,而厉承州听到这句话之后,忽地如释重负。
他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存折本,嘴里面不住地叮嘱着秦乔安:“你能这样想就是最好,我本来都不敢将这一切告诉你,就怕你一时冲动留下来,其实都没有关系,天无绝人之路,这点钱我能够还清,天梦我也一定会替你保下来……”
听着厉承州的碎碎念,秦乔安心里突然发胀的厉害。
直到最后一刻,哪怕他已经知晓了所有的真相,厉承州还是要义无反顾的为她去牺牲或是付出。
可她何德何能,被厉承州从小保护到大。
秦乔安不想将这个残忍的解决办法告知,却又好像没有任何办法。
她咬唇,从喉咙里逼出那句话:“不需要了,哥哥,我要结婚了。”
刚直起身的厉承州,又僵在了原地。
他的眼底盛满了不敢置信,问秦乔安:“你在胡说什么?结婚?跟谁结婚?”
秦乔安深吸了口气:“季相宜。”
这三个字如雷贯耳。
厉承州眼底不敢置信更甚,说出来的话也开始有些词不成句:“为什么……是他?”
从他被领养进秦家开始,他就知道自己跟秦乔安不可能。
在厉承州的印象中,秦乔安一直是那个穿着公主裙弹钢琴的小女孩。
她有着最好的家世背景,跟母亲全部的爱。
那时候的厉承州就躲在阴暗潮湿的阁楼里,看着闪闪发光的秦乔安。
尽管秦乔安没有得到过秦五天的片刻重视,比之其余的千金小姐,人生要更波折更落魄,但厉承州还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他用冷漠跟疏离来建造高墙,假装看不见秦乔安的爱意。
而当她真正喜欢上别人——或者要结婚的时候,厉承州发觉自己还是接受不了。
更不用说,那个人还是季相宜。
一个如此专断,根本不在乎秦乔安想法的人。
嫁给他,秦乔安以后的日子又该有多难过?
厉承州深吸了口气,正想再开口劝劝秦乔安,就听见她过分凉薄的声音响起。
“我选择嫁给季相宜,是因为他足够有钱,家族也足够庞大。”
这句话,像是一把利刃插进了厉承州的心。
他从未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
秦乔安却说得分外坦然:“哥哥,你还不明白吗?我出狱之后就是为了复仇跟振兴厉家,而这些只有季相宜能给我,所以嫁给他我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