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欣微一点头,冲着秦国公夫人施礼道:“见过秦国公夫人。秦国公夫人见谅,家母身体不适,需要看大夫,侯府不便待客,还请秦国公夫人改日再来。”“你……你居然对我下逐客令?”秦国公夫人难以置信地说道:“还没过门就如此忤逆不孝,幸亏我秦国公府也不想要你这等的儿媳!” 司白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地喊道:“姑娘,您……您快去看看吧!夫……夫人……哎呦!” 原来司白被金钥给拦住,一下子没有收住脚步,直接摔在了地上。 在司白喊着跑过来的时候,沈凌欣就微变了脸
司白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地喊道:“姑娘,您……您快去看看吧!夫……夫人……哎呦!”
原来司白被金钥给拦住,一下子没有收住脚步,直接摔在了地上。
在司白喊着跑过来的时候,沈凌欣就微变了脸色。
司白虽然莽撞,却也不是不懂规矩的人。
既然沈凌欣之前就已经吩咐过,不要到聆风亭打扰她,要是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司白必然不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如此惊慌失措的模样!
待听到司白说出“夫人”两个字,沈凌欣顾不得许多,霍然起身疾步走向执青。
周沐寒微打了一个手势,金钥让了开来。
“母亲怎么了?”沈凌欣急声问道。
司白都快哭出来了,回答道:“夫人……夫人吐血晕倒了!”
“什么?”沈凌欣顿时也吃了一惊,“怎么回事?可有请大夫?”
“奴婢不知道……奴婢只听说,先是秦国公夫人来寻夫人说话,后来又有什么人,冲进去说了什么话,夫人就当场吐了血……”司白哭哭啼啼地说着。
沈凌欣微微攥紧了拳头,回身冲着周沐寒施礼道:“侯爷,家母出事,请恕我失陪!待安顿好家母,我定会将诚意与赔礼一道奉上!”
周沐寒微微点了点头。
沈凌欣再施一礼,急急赶往梧桐院。
周沐寒起身,却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侯爷?”金钥不禁疑惑出声。
周沐寒没有说话,迈步跟在沈凌欣后面,缓步走向了梧桐院。
金钥只得跟随其后。
到了梧桐院,还不等进屋子,就听到林嬷嬷有些激动的声音传来:“秦国公夫人,您也看到了,我家夫人已经这样了,您就非要在这样的当口雪上加霜吗?”
“什么叫雪上加霜?”另一道声音紧跟着响起:“是你家夫人自己受不了打击,才会吐血的!这如何能怪得了我?”
沈凌欣听了出来,这是秦国公夫人的声音。
对于秦国公夫人,沈凌欣并不陌生,只因为沈凌欣与秦国公府的世子有婚约!
“那也是您要退亲在先,才会刺激了我家夫人啊!”林嬷嬷的声音既悲伤又愤怒。
“你……”秦国公夫人词穷。
就听有仆妇劝道:“夫人,文顺侯夫人不便说话,那夫人去与老夫人说,想来也是一样的。何必与她一个奴婢多费口舌?”
那仆妇的声音顿了一下,然后才极尽嘲讽地说道:“区区一个奴婢,还妄想管到主子头上来,真真的是没有半点规矩可言!”
沈凌欣一步迈进房间,口中说道:“的确是没有半点规矩!”
在那仆妇一脸得色中,沈凌欣继续说道:“不过区区一个奴婢,还是旁府的奴婢,妄想管我文顺侯府的事情,是谁给你的胆子,又是谁教你这样的规矩?”
仆妇的得意之情僵在了脸上,就连一旁的秦国公夫人,脸色也难看起来,沈凌欣这是在指责她这做主人的,没有教导好下人规矩!
而林嬷嬷见了沈凌欣,顿时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老泪纵横地唤道:“姑娘!”
沈凌欣微一点头,冲着秦国公夫人施礼道:“见过秦国公夫人。秦国公夫人见谅,家母身体不适,需要看大夫,侯府不便待客,还请秦国公夫人改日再来。”
“你……你居然对我下逐客令?”秦国公夫人难以置信地说道:“还没过门就如此忤逆不孝,幸亏我秦国公府也不想要你这等的儿媳!”
本以为先前林嬷嬷说,秦国公府要退亲的话,沈凌欣是没有听到,才会如此镇定。等她听到了这个消息,必然会惊慌失措,难过不已的。
可是,秦国公夫人怎么也没有想到,听了她的话之后,沈凌欣没有任何的惊慌,丝毫不以为意的点点头,说了一句:“秦国公夫人随意,失陪。司白,再去催请大夫!林嬷嬷,你进来伺候母亲。”
话落,沈凌欣的身影,就消失在眼前。
她进了内室!
直把秦国公夫人气的,差点背过气去。
“林嬷嬷,到底是怎么回事?”沈凌欣一边给林氏诊脉,一边问道。
林嬷嬷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犹犹豫豫地说:“姑娘,秦国公府……”
一诊脉,沈凌欣当即知道,林氏是受了刺激,被逼到肺脉的醉朦胧之毒不安稳,这才会吐血晕倒。
她得用药将这毒性稳住,否则林氏怕是性命难保!
咬了咬牙,沈凌欣从袖子里拿出,先前研磨好的几种毒粉,迅速地混杂在一起,又咬破舌尖取血为引,将几种毒粉混合在了一起。
“姑娘,您这是……”林嬷嬷惊得,正要说的话都忘了。
“不必多问!你只说除了秦国公府要退亲,还发生了什么事。”
沈凌欣的唇边,还残留着一点血迹,她却仿佛不知道痛一般,声音冰冷的喝道。
林嬷嬷顿了顿,哽咽道:“是林家!林家出事了!有一位林家的忠仆,拼死送来消息,林老夫人、舅夫人,还有表少爷她们……她们遭遇山匪,全都被山匪杀害了!”
沈凌欣把混合好的毒粉,正用温水灌进林氏嘴里,闻言手指一顿,水杯微晃动了一下。
随后,沈凌欣仿佛什么也没听到一般,继续给林氏喂水,看着她吞咽了下去,这才将林氏放平躺好。
回身,沈凌欣眼神幽冷:“林嬷嬷,那个忠仆在哪儿?不要让他走了。我可得好好感谢感谢他!”
沈凌欣说着感谢,听着却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林嬷嬷疑惑地看着沈凌欣,回答:“当时夫人突然吐血,又有秦国公夫人在旁不依不饶,奴婢……奴婢只来得及让丫鬟引他先下去……”
闻言,沈凌欣冷笑:“此人怕是早不知所踪了!”
林嬷嬷还有些不信,直到执青按照沈凌欣的吩咐去查看,回来禀报没有找到人,林嬷嬷才信服。
而站在窗子外面,看着这所有一切的周沐寒,却是轻轻地勾了唇角。
这沈凌欣是个聪明的!
如若当真是林家的忠仆,自当明白林氏可能承受不起如此大的打击,不会贸贸然地直接嚷嚷出来。
况且,既然林家妇孺尽数遭山匪屠戮,那所谓的忠仆又是如何逃得性命,又如何一路回到京城之中的?
最后,沈凌欣曾经雇了镖队,暗中保护林家众人,林家众人又怎会被杀戮的只余一个仆人?
这都是疑点。
而且一般女子听闻退亲二字,恐怕早已哭泣哀求起来,沈凌欣却面不改色,仿佛丝毫不曾放在心上。
还有她混杂药粉给林氏喂下的举动,周沐寒虽是看不出来,她究竟是用了什么药,但是林氏由脸色惨白,到渐渐恢复血色,他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对于沈凌欣提出来的交易,他忽然就有了兴趣。
思及此处,周沐寒唤了金钥一声,吩咐了几句话。
金钥听完之后,惊诧地眨眼、再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