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安抚不够,还冲阮逸川招了招手:“逸川,来见过你曾姨娘。都是一家人,万不可生分了去。”阮逸川无奈,依言见礼:“见过曾姨娘。”曾氏当即破涕为笑,用帕子遮了一半面容柔柔道:“那我可就逾矩叫大少爷逸川了。” 阮晚钰才感叹了一番现世安稳。 没成想有人安分久了,却是在憋着来闹个大的。 重生之后,阮晚钰忙于学习管家、和谢喻憬周旋、和阮逸川帮沈梦阳坐稳正妃位置,便没什么时机正面和阮芊对上。 可她暂且
阮晚钰才感叹了一番现世安稳。
没成想有人安分久了,却是在憋着来闹个大的。
重生之后,阮晚钰忙于学习管家、和谢喻憬周旋、和阮逸川帮沈梦阳坐稳正妃位置,便没什么时机正面和阮芊对上。
可她暂且不愿生事,不代表麻烦不会主动找上门。
中秋,恭王府家宴。
这也是阮逸川来恭王府后参加的第一个大型家宴。
为表诚心,他特意寻来了当季的大闸蟹,派人快马加鞭赶在中秋送来京城,另外还捎带了几坛给恭王爷准备的邵阳花雕。
宴席上,恭王爷果然对这蟹和酒赞不绝口。
坐在恭王爷右侧的侧妃曾氏见此,也跟着附和夸赞阮逸川:
“大少爷当真孝心可嘉,连这种小事都放在心上,做得让人心里熨帖。”
“王爷,妾上次还听说,如今满京城的权贵都羡慕王爷的好福气,得子如此,夫复何求?”
接着,她突然话语一转,有些自怨自艾:“只是平日里总也没机会和大少爷说上两句话,可见是妾福分浅薄了……”
一边说,一边挑着角度冲恭王爷露出副楚楚可怜的面容。
恭王爷当即被曾氏看得心尖一酸,赶忙安抚:“这是哪里话?逸川如今是我的儿子,你是这府里的侧妃,若说是他的母亲也是论得上的。”
他自己安抚不够,还冲阮逸川招了招手:“逸川,来见过你曾姨娘。都是一家人,万不可生分了去。”
阮逸川无奈,依言见礼:“见过曾姨娘。”
曾氏当即破涕为笑,用帕子遮了一半面容柔柔道:“那我可就逾矩叫大少爷逸川了。”
“逸川,姨娘正有事想劳烦你,不知这女儿家的珠钗,你平日里是从何处寻来?我见晚钰头上的珠花新颖可爱,不似京城流行的样式,可是替我家芊芊眼馋许久了。”
这一晃眼,恭王爷瞧见了阮晚钰头上那串珠花头钗,正是前几日阮逸川送给阮晚钰的。
恭王爷便又冲阮逸川道:“你曾姨娘院里也有个妹妹,,名唤阮芊,只比钰儿小了一岁。之前没给你正式引见过,但你可不要厚此薄彼,须得两个妹妹一视同仁。”
闻言,候在一旁的阮芊也凑上前来,眨了眨眼睛,作出她最擅长的小女儿娇态:“就是就是,”
曾氏和阮芊突如其来,阮逸川尚来不及作出合适的应对。
只能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对恭王爷道:“逸川受教。”
阮晚钰心底帮阮逸川冲这三人翻了个白眼。
阮逸川做人素来滴水不漏。
鉴于还没到和曾氏母女彻底撕破脸的时候,平日里给南苑的时节年礼,该有的阮逸川一样都不会少。
虽说细细品来,和给沈梦阳阮晚钰的节礼相比,用心程度自然有天差地别。
可面上绝对是挑不出错的。
偏偏在中秋家宴上,被曾氏拿来做文章。
阮晚钰一看便知,这母女俩打的是什么主意。
曾氏是看恭王爷对阮逸川的满意成了无法更改的事实,便想拉拢笼络阮逸川。
这也是曾氏最擅长的诛心伎俩。
若阮逸川果真有意和曾氏母女亲近,曾氏便会更加千方百计接近阮逸川。
接着,她会时不时以各种小事麻烦请教阮逸川,增加阮逸川和她们的相处时间,也形成误会,让沈梦阳和阮晚钰对阮逸川心生嫌隙。
待时机合适,她还会营造出只有她和阮芊才是恭王爷和阮逸川亲密和乐的家人景象。
最后,曾氏就让自己手下亲信散播风声,明里暗里挤兑沈梦阳和阮晚钰是恭王府的外人。
顺带还倒打一耙,声称是沈梦阳待人苛刻,才留不住人心。
阮晚钰和沈梦阳要是当真上了心,心中膈应,又自视清高不屑解释,便是着了曾氏的道。
前世曾氏,便是这般先诛了沈梦阳的心,让她和恭王爷彻底离心。
后来又这般诛了阮晚钰的心,让她在恭王府孤立无援。
只可惜,曾氏这回碰上的是死过一回,在她手上吃够了亏,长了经验教训的阮晚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