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逸瑄从后面追上来,嬉皮笑脸地凑到靳宴深旁边。“你都多长时间不回家了?”靳逸瑄嘲弄道。靳宴深不语,神色漠然,跟着老管家来到了餐厅。桌上只有靳长鸣和赵初蔓,似乎已经等了他们很久。 靳家老宅是半山别墅。 半山坡上,珍贵古木耸立。月光穿过幽密的树影,映照出一座中式建筑,庄严肃静。 一辆黑色的布拉迪威龙驶入古朴的朱红色大门,几十名保镖守在两边,准备迎接车上的男人。 下了
靳家老宅是半山别墅。
半山坡上,珍贵古木耸立。月光穿过幽密的树影,映照出一座中式建筑,庄严肃静。
一辆黑色的布拉迪威龙驶入古朴的朱红色大门,几十名保镖守在两边,准备迎接车上的男人。
下了车,靳宴深阔步朝主宅走去。
“哟,哥,你也刚来?”
靳逸瑄从后面追上来,嬉皮笑脸地凑到靳宴深旁边。
“你都多长时间不回家了?”靳逸瑄嘲弄道。
靳宴深不语,神色漠然,跟着老管家来到了餐厅。
桌上只有靳长鸣和赵初蔓,似乎已经等了他们很久。
“快坐快坐!”
赵初蔓招呼着两个人,眉飞色舞,心情很愉悦。
靳宴深默不作声地坐到了靳长鸣对面。
靳长鸣平日不会让他来老宅吃什么饭,今日让他过来,必然是有别的事情。
“宴深这段时间辛苦了,一直在跑项目。”
刚动筷子,靳长鸣便赞赏了他一句,罕见地笑了笑。
“没什么。”
靳宴深平静地应了一句,有些敷衍。
让桌上的气氛有些尴尬。
“哎,哥肯定是忙坏了,快吃个螃蟹!”
靳逸瑄见有些不对劲,朝盘中抓了个螃蟹,放进靳宴深的碗里。
靳长鸣看见那只螃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能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无论是什么年代,都是很幸运的。”
靳宴深冷淡地抽了张纸,擦了擦手,心里有点不耐烦,说:“您今晚叫我来,有什么事?”
这几天在生意场上和那些人精勾心斗角就已经让他厌烦,没想到靳长鸣还和他弯弯绕绕。
见他这么直接,靳长鸣干脆直接开口,道:“津洲那个新能源项目,前景不错。”
“嗯,已经在谈了。”靳宴深说。
“前几天我和他们老总聊了聊,可不止有靳氏想和他们合作。”靳长鸣又说。
“那您有什么意见?”靳宴深问。
这些天,他确实为津洲这个新能源汽车项目费了不少心力,只是那边的人态度一直暧昧不明,谈判时有什么要求,也不明说,跟打哑谜一样。
“那天你为什么推掉和白婧仪的饭局?津洲董事长老来得女,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千金大小姐,结果你放了人家鸽子。”
靳长鸣谈到此事,神色严肃,语气也有批评的意味。
“难道一个女人,就能决定一场谈判?”
靳宴深勾唇轻讽,指尖在桌上点了点,丝毫不把靳长鸣的话放在眼里。
“人家白小姐早就对你有意思,刚好两家也算势均力敌,你……”
靳长鸣的话还没说完,靳宴深就猜到他的意思,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您这是做起红娘来了?”
他靠在椅背上,锐利的黑眸深不见底,情绪难辨。
“反正迟早都要结婚,不如……”
靳长鸣显然不满他的反应,脸色沉下来,想继续说服他。
“好了好了!我看宴深这么排斥,估计已经有心上人了!”
一旁的赵初蔓眯了眯眼睛,明媚地笑了笑。
“那位黎家的大……”
赵初蔓正要说什么,结果被靳宴深一个眼神给吓了回去,马上闭上了嘴。
“黎家?什么黎家?”靳长鸣问,听出了一点端倪。
靳宴深不语,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旁边的靳逸瑄。
靳逸瑄立马会意,赶紧打圆场:
“哎呀,就是一美女。给我妈设计过旗袍,估计我妈见人家漂亮,就想介绍给我哥!”
闻言,靳长鸣的眉毛才舒展开一点,正要继续谈刚才的话题,就又被赵初蔓别的话堵住了。
于是,一顿饭,赵初蔓和靳逸瑄母子两个珠联璧合,丝毫没给靳长鸣转移话题的机会。
饭后,未等靳长鸣发话,靳宴深便说自己还有公事要处理,必须离开。
“哎呀爸,你别老黏着我哥了,人家一天天的够忙了……”
靳逸瑄审时度势地插进来,揽过靳宴深的肩膀,以要送他为由,拽着他离开了。
老宅外的后花园,月华如练。
“谢了。最近有看上的车,就和秦越说一声。”
靳宴深平淡地说完,朝停车场快步走去。
靳逸瑄追上他,看见他脸上的疲惫之色,叹了口气。
“哥,你最近是不是又没有好好休息?”靳逸瑄说,“你这样,对身体……”
“我自己有分寸。”靳宴深说。
“……你有分寸?!”
就这个工作狂的状态,他都担心他哪天突然进了ICU!
“对了哥,刚才在餐桌上我不敢问……”
靳逸瑄把他拉到一边,还特意瞅了瞅四周,神秘兮兮的。
“问什么?”
“你喜欢黎念多久了?”靳逸瑄问。
多久了。
靳宴深驻足在原地,后背明显僵持了一下。
过了好几秒,他才转身,冷声对靳逸瑄说:“谁说我喜欢她?!”
“哈哈……”靳逸瑄被逗乐了,“行,既然你不喜欢,我明天就跟她约会去!”
“你找死?!”靳宴深拧眉,拳头也硬了。
“哥,你看看你这个拧巴的反应……”
靳逸瑄无奈地笑了笑,“不就是喜欢一个女人吗?你还不好意思承认了?”
靳宴深:“……滚。”
“虽说她家世上是高攀了你吧,但你也别太高高在上了,把人家弄得跟做情人的一样,姑娘可不喜欢这么被对待……”靳逸瑄说。
他刚才是故意问靳宴深,“喜欢黎念多久了”,只要犹豫了,就是喜欢。
混迹情场这么多年,这点小伎俩他运用起来可是易如反掌。
只是朦胧的视线中,靳宴深的面部轮廓是模糊的,让他看不清楚,也就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终于,好像过了很久很久,他才听到靳宴深说了句什么。
只是,声音太轻了,像是自言自语似的,靳逸瑄听得模模糊糊。
只听到了一个词。
“重蹈覆辙”。
……
几日后。
NK服装公司。
旗袍设计部。
“念念,今晚就能看到你主笔设计的旗袍成品了,恭喜啊!”
师傅许晚秋对黎念说,很是欣慰。
“谢谢师傅,就是不知道效果怎样……”黎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从她进了旗袍设计部以来,就是许晚秋在带她。
许晚秋曾是业内知名旗袍设计师,因为身体原因,逐渐隐退,但却一直悉心教导她,教了她很多知识。
这也是她没有离开NK的其中一个原因。
“没关系,我看过图纸,靳夫人穿上,一定很漂亮……”许晚秋鼓励她。
和许晚秋聊了几句,黎念就打了一辆车,前去参加慈善晚宴。
临走,她又看了一眼手机的消息。
这么多天,靳宴深都没有给她发消息。
也不知道……今晚会不会碰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