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医院的床睡的实在难受,问护士姐姐借的毯子还薄,我半夜被冻醒来好多次,直到天蒙蒙亮,我闻到了熟悉的皂角香,意识才彻底涣散。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我恍惚睁眼,却发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到了程冀川的病床上,而他却不见踪影。 “哐当”。 我手里的水壶砸在桌面。 里头剩余的热水滚出来,差一点烫着我的手。 程冀川面色一变,皱着眉就要起身收拾:“你慢点。” 我后退一步,先他一步扯了纸盖在桌面上,草草收拾了残局,一口气梗在喉
“哐当”。
我手里的水壶砸在桌面。
里头剩余的热水滚出来,差一点烫着我的手。
程冀川面色一变,皱着眉就要起身收拾:“你慢点。”
我后退一步,先他一步扯了纸盖在桌面上,草草收拾了残局,一口气梗在喉咙口,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
程冀川抿着唇,好半天才看向我的手,不确定的问:“烫到手了吗?”
我傻乎乎的摇头:“没有。”
程冀川像是舒了口气,眉宇舒展了几分。
过了几秒,他又抬着他那双诱人的眸子问我:“想喝水?”
我还是摇头:“不是。”
程冀川沉默了。
他一沉默,我就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安静的病房里,只有空调出气孔不断有声音传出来。
我和他四目相对了数秒,最后是程冀川先出的声。
这次,他声音缓了不少,面容也舒展开来,看我的眼神格外的认真深邃:“什么都不是,那是被我吓着了?”
我老实点头,嘴巴咬的死紧。
岂止是被吓到,心都要从嘴巴里跳出来了。
这走向发展,每一步都超出了我的意料。
我不懂程冀川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更不懂他为什么会忽然问我这个。
我以为,我不追他了,我和他除却父亲这条必然得交界线外,就再不会有其他的支线分出来才对。
可程冀川的眼神却明晃晃的告诉我,事情不是我想的那么一回事。
大概是我吃惊的表情太夸张,程冀川看着我,居然罕见的笑出了声:“乔心语,你胆子怎么那么小?”
我愣愣站在原地,莫名被他眼睛里温柔的笑意勾去了魂儿。
这一刻,我才切身明白多年前在书上看到的那句话是何等的有深意——
“一眼就喜欢上的人,怎么可能说忘就忘,说放就能放。”
程冀川疲惫的躺在床榻上打了个哈欠,没再执着于那个问题:“别傻愣着了,害怕那就不答了,车钥匙在你那儿吧?你回去休息吧。”
他这话说的顺口。
我四散的神魂终于飘回来了些。
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我低头将桌子的冷水倒进那半杯开水里,兑成温的递给程冀川。
程冀川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没说什么,老老实实接过杯子仰头喝了个干净。
这个晚上,我到底还是留在了医院。
放程冀川一个人在这儿,我不放心。
这医院的床睡的实在难受,问护士姐姐借的毯子还薄,我半夜被冻醒来好多次,直到天蒙蒙亮,我闻到了熟悉的皂角香,意识才彻底涣散。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我恍惚睁眼,却发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到了程冀川的病床上,而他却不见踪影。
难怪我会闻到皂角的清香,我揉了揉发痒的眼睛。
拿着手机往外走,找了护士小姐姐一问才知道程冀川早上和一个男人出去了,说是在楼下走走。
听到男人,我愣了一瞬,想来也只有李楠。
这个点儿,医院食堂的早餐已经停止供应,怕程冀川吃东西嘴里没味儿,我便想着开车去外面买点东西回来。
取了车钥匙来到停车场,程冀川的车没找着,我倒是率先看到了车主本人。
他穿的单薄从一辆商务车里下来,转头不知道跟里头的人在说些什么。
我小跑上前还没走近,就听到一道中气十足的男人声音透着满满的无奈:“保护好梦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