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楚。”墨舜说:“那去试试也行。”没想到就因为这,几天之后发生了件小插曲。梁国平再次跟虞千婉提起让她到自己公司去坐班时,虞千婉破天荒没有反对,她想了两秒告诉梁国平:“我试试吧。”汤秀梅现在已经不在梁国平的广告公司上班,公司新换了个扫地的阿姨,虞千婉一看脸顿时沉下来。她初来乍到,梁国平知道她现在的脾气,不敢把她分配到客户部直接对接客户,就给她挂了个企划副总监的名头,把她分到策划部让她多 虞千婉表面没有说什么,却暗暗把墨舜的话记在心上。回去的路上墨舜告诉她明天他要去敬老院做义工,问她愿不愿意一起去。虞千婉以前经常跟小朋友打交道,现在一周两次老年舞蹈班的课,加上课外沟通,已经有一半的时间混
虞千婉表面没有说什么,却暗暗把墨舜的话记在心上。回去的路上墨舜告诉她明天他要去敬老院做义工,问她愿不愿意一起去。虞千婉以前经常跟小朋友打交道,现在一周两次老年舞蹈班的课,加上课外沟通,已经有一半的时间混迹在老人堆里,她可不想自己生活就剩下这群六七十岁的老头老太太。
虞千婉对他们的成见虽然没有刚开始那么深,但实在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她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我就不去了,有那个时间在家里歇歇不好吗?”
她说完又觉得有些好奇,墨舜对这个群体似乎一直保持着高度的关注,她会去老年大学教书,也是因为他跟老年大学的合作关系。她压根没察觉自己对他的关心,像之前她根本不会在意他在做什么。
“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已经开始操心几十年后的事。”虞千婉开着车说,“你不觉得跟他们打交道挺费神的?”
没等墨舜回答,她又自顾自开口:“就说我认识的这些人,我爷爷不提了,你刚才也见过。老梁倒是个正常人。我姑那你是没见识到她的厉害,一把年纪还掌控欲极强,非要跟她儿子儿媳妇住一起,婆媳俩几乎天天吵架,我看我那表弟媳妇经常在朋友圈讽刺我姑。我姑呢,动不动就在家族群转发什么‘孝敬儿媳照顾瘫痪婆婆十八年’这类视频,有次她儿ʝ媳妇直接在群里回她说‘你哪天要瘫痪了我也这么伺候你’,我姑一看,两人在群里又对骂起来,最后还是我让我爸把她俩都先踢出去。还有老年大学的那几个,就没多少正常人。”
墨舜听完竟然没忍住笑了,他说:“你家里人还挺有趣的,都是性情中人。”
虞千婉实在很难把这话当作夸奖,她瞥他眼不再说话。
墨舜思考了两秒,看着她说:“其实不能说他们不正常,主要从我们大多数年轻人的角度,几乎很难把他们看作一个平等的群体。他们生存空间已经被压缩得极小,社会地位更是明显降低。很多时候我们几乎忽略了,他们也需要社交,这种社交不仅仅是家人、朋友,在异性交往上跟年轻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又开始掉书袋,虞千婉甚至觉得他最后那句话意有所指,她说:“我也没拦着老梁不让他寻找第二春,再说,他不是都把人弄到家里来住了。”
说来说去,还是心有芥蒂。墨舜觉得这父女俩算起来不相上下,真计较起来,还是她做得更过分些,大张旗鼓办场假婚礼,把周围亲朋好友都欺骗,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干出来的事。
虞千婉对汤秀梅的印象实在没法好到哪里去,在她看来,汤秀梅连带着她那个儿子还有她儿子的女朋友都是入侵者,跟金钱倒没有太大关系,反正她自己又不缺钱,但她也不想看着梁国平把这钱给别人花。
“问你个事。”虞千婉忽然问墨舜,她说,“我爸想把我弄到他公司里去上班,说我每周去个两三天也行,你觉得我要不要去?”
“你自己想不想去?”他问她。
她看着前面的车摇头:“以前确实不想。”
这些对虞千婉来讲简直是累赘,何况她对梁国平公司的业务是一窍不通。
“那现在呢?“
“说不清楚。”
墨舜说:“那去试试也行。”
没想到就因为这,几天之后发生了件小插曲。
梁国平再次跟虞千婉提起让她到自己公司去坐班时,虞千婉破天荒没有反对,她想了两秒告诉梁国平:“我试试吧。”
汤秀梅现在已经不在梁国平的广告公司上班,公司新换了个扫地的阿姨,虞千婉一看脸顿时沉下来。她初来乍到,梁国平知道她现在的脾气,不敢把她分配到客户部直接对接客户,就给她挂了个企划副总监的名头,把她分到策划部让她多熟悉工作内容。
谁曾想她才去第二天就弄得策划部和设计部叫苦不迭,她完全没有接受过专业的知识培训,却因为教课教习惯,总忍不住对别人的工作指手画脚。刚去一天,策划和设计部就有两三个同事想辞职,梁国平没有办法,深思熟虑了一夜后,又好声好气把这作妖的小祖宗给请走。
梁国平回到家后跟汤秀梅说:“我本来想着她反正也不弄她那个工作室,正好来公司帮我做事,可惜她就不是这块料。这样也好,我本来还在犹豫公司怎么办,现在也不用想了,我再干个几年退休,把公司转手,她这辈子肯定饿不着。其他的,就不是我能操心的问题,好在从周还算稳重,以后日子不会差。”
坐在他身边的汤秀梅心不在焉听他说着话,她“嗯,嗯”两声,梁国平这才注意到她的异常,关心问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没,没有,这事你决定就好。”汤秀梅笑了下,又慌张起身,“我去厨房看看我煲的汤。”
厨房离客厅有一段距离,汤秀梅将厨房门拉上给郭浩洋打电话,刚接通,那边就迫不及待问:“妈,你说了没有?”
汤秀梅将煤气灶上的火调小,她面露难色,吞吞吐吐道:“浩洋,妈实在开不了这个口,也没有这个理。而且你梁叔叔说了,等你们结婚,给你们包个八万八的红包。实在不行的话,我这两天回趟老家,找人把县城那个房子卖掉。”
“那房子才值几个钱,连东堰这边房子的首付一半都凑不了,妈,我总不能结婚了还跟莎莎在外面租房子住吧。你们现在是夫妻,这钱就算我问梁叔叔借的,我们先买个房子,以后再慢慢还他。”
“我们不是说了,房子你们结婚后慢慢攒钱买,浩洋,你和莎莎毕竟还年轻,你们俩工资也不算低。实在不行,我再出去打点零工。”汤秀梅心不在焉,低头尝了口汤才对儿子说。
“妈,难不成你想你孙子以后也这样过日子?你忘了之前我们租房,房东半夜打电话来,让我们第二天一早就搬走……”
汤秀梅迟迟没有说话,她一个只上到初中就辍学的农村妇女,没读过多少书,好坏她还能拎得清,但是她这大半辈子都是为这个儿子在活,她叹了口气:“浩洋,你让我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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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老梁解释一句,大事他很拎得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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