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嗓音让程茵茵觉得格外安心,她顺势就放下了有些滚烫的手,掩饰般地快走几步,伸手拦了一辆计程车… 杨韶华握了握空空如也的手掌,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护花使者般地帮她打开车门,还体贴地用手挡住车门上方,标准的绅士风度。 随后也一屁股挤了进去,让原本还略显充足的空间,立刻狭小了起来,程茵茵感觉氧气都稀薄了几分。 法院人很多,就像银行办业务似的,一个个等着叫号,等待区都已经快要坐满了。 和程茵茵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原以为一进来,就会有三五个社区大妈一样的调解人员,听她把这些年的委屈和付出,从头到尾讲一遍,
法院人很多,就像银行办业务似的,一个个等着叫号,等待区都已经快要坐满了。
和程茵茵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原以为一进来,就会有三五个社区大妈一样的调解人员,听她把这些年的委屈和付出,从头到尾讲一遍,然后再劝她为了孩子忍一忍。
谁知她进来不要说调解人员,看都没人看她一眼,每个人都低着头玩手机,要不然打电话,再不然就是抱着文件在那看的。
害她想了半天义正言辞的拒绝话,一点儿也派不上用场,变成了那等待区玩手机中的一员,时不时再发出一两声剧烈的咳嗽。
从法院出来后,已经将近五点,刚才方映红打电话来带她去输液,正好快到她,就拒绝了,现在办完了正事,先去输液吧。
怕等下输液太晚,不敢多耽搁,在路边买了两个包子,边啃着包子边急忙往公交站台走。
这里的公交车比较少,她也不想浪费那个时间,还好的士车挺多的,随便拦了一辆直往医院赶。
咽下最后一口包子,程茵茵噎得直翻白眼,匆忙之下也忘了买水,不知道是不是蒸的时间太久了,包子还很难吃。
司机不时从后视镜打量着她,很是怜香惜玉地递给她一瓶纯净水。
“美女,吃那么着急干嘛?都打嗝了!”
听到对方打趣的话,接过对方口中的水,程茵茵翻着白眼对他道了声谢,还难得地多了个心眼,看了看瓶盖有没打开过。
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冰得她牙都酸了,不过好歹把包子咽下去了。
“你男朋友呢?怎么没陪你?”司机是个三十岁不到的年轻小伙子,看程茵茵长得漂亮,就想撩骚。
“病得快死了,正要去看他呢。”
程茵茵嘶哑着声音回道。
“呦!那还挺可怜的!”司机一只手撑着车窗,摆了一个自认为帅气的姿势,“不过能有小妹你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就是死也值了!”
她已经不是十七八岁的青春少女,内心已经有三十多岁的她,经过了人生的大起大落,怎么可能会吃这套?
看程茵茵没理他也不气恼,一直不停地问东问西,趁等红绿灯之际,还把手中的微信二维码递到她眼前,想要加个微信做朋友。
“朋友?那正好,我那些朋友都被我借钱借遍了,你也来点表示表示吧?十万八万不嫌多,五千八千也不嫌少!”
本就心情不好,加上身体还不舒服,程茵茵皱眉冷冷说道。
果然,想跟人了断关系就向他借钱,不管是亲人、熟人还是陌生人,效果杆杆滴!
司机讪讪地收回手机,再没多说一句话,她倒也乐得清净。
等输完液已经都快八点了,出了医院的大门,本就不怎么温暖的身体被风一吹,好像就要摇摇欲坠。
杨韶华和朋友吃完饭,看着时间还早就沿着马路往回走,刚到医院门口就看到程茵茵冻得瑟瑟发抖,在路边等着打车。
眸子顿时一亮,快走几步上前,眼中浓浓的担心:“怎么搞得这么晚?医生怎么说的?”
边问边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没什么事,我衣服穿够了,就是刚输完水,一出来身上有些冷,别等下害得你也感冒,我罪过就大了!”
程茵茵反手想把衣服取下,给他披回去,却不想被他宽厚温暖的手掌压住,两人不由同时一震,一股难言的暧昧弥漫开来。
他的手就如他给人的感觉一样,稳重、厚实、温暖。
暖暖的路灯照耀下来,远远看去,好像一对恩爱的情侣相依偎着。
“我走了好一会儿,这会儿这有些热呢,本来就想脱下来,给你披着,我还省得拿了。”
低沉的嗓音让程茵茵觉得格外安心,她顺势就放下了有些滚烫的手,掩饰般地快走几步,伸手拦了一辆计程车…
杨韶华握了握空空如也的手掌,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护花使者般地帮她打开车门,还体贴地用手挡住车门上方,标准的绅士风度。
随后也一屁股挤了进去,让原本还略显充足的空间,立刻狭小了起来,程茵茵感觉氧气都稀薄了几分。
送到楼下,杨韶华目送她上楼后,才转身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两天后,温国华早上一到公司,就收到了法院的纸质文件——应诉通知。
程茵茵,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温国华还以为终于把程茵茵拿捏住了,谁知道初中毕业的她,竟然还知道去法院起诉了!
看着助理的眼神,不时瞟向他手中的应诉通知单,他的脸更黑了。
“出去!”
“那这几个文件等下还请您过下目,签了字以后我等会过来拿…”
助理低眉顺眼地退了出去,还体贴地帮忙把门带上了。
拿出手机打给程茵茵,电话刚响两声,对方就接通了。
“程茵茵,你是真要把这个家给折腾散了才甘心是吧?”
温国华的语气可谓是恶劣得很,那责怪的语气好似一切都怪人家程茵茵。
“这种道德绑架的话,你就不用多说了,反正钱和自由,我总得要一样!”
“马上给我撤诉,不然钱你拿不到,婚,更离不了!”
温国华说完就挂了电话。
程茵茵丝毫没受影响,她知道开庭时间还早,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眼前的课程,只剩今天最后一天了,还好,杨韶华答应只要她有什么疑问和不懂的地方,可以直接打电话问他。
至于离婚这件事,交给时间和法官吧。
不管最后能不能判离,她总要有一个谋生的技能,打铁还得自身硬,学到的知识,比财富来得更加可靠,谁也抢不走!
果然,第二天温国华就绷不住了,经理之位刚刚坐稳,三把火的第一把可不能把自己的宝座给烧掉了。
“工资卡给你,不过每个月你只能动里面的一万块钱,而且月月的以后生活必须你来操持。”
这几天,温白月就好像吃了阴阳怪气丸,一天到晚把他打击得一无是处,再也没有一点以前的可爱之处。
他带的真是够够的了,从来不知道,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怎么会有这么多事情,上着班还老是被她班主任私信,处理这个、接龙那个的,麻烦得不要不要的!
“那还是等法院判吧,我可以等!”
程茵茵不想要他手指缝漏出的那三瓜两枣,更不想带着那个,动不动就想把她弄死的女儿。
自己手里还有七万来块钱,足够她安稳地生活一阵了。
“一万二,不能再多了!”温国华磨着牙的声音还在不依不饶,“月月你要照顾好一点,别再对她大呼小叫的!”
“两万,月月我不管!”程茵茵狮子大开口,希望他一气之下现在就去办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