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先生不用说抱歉了。您儿子自己说过了。”尤稚脸上毫无波澜,语气清淡。 大家族的人就是能屈能伸啊,表面功夫整挺好,比他身边那位正瞪着怒目的言夫人可理智多了。 言庭生见眼前的女生并没有因为看了他名片而产生惧意,心里略感惊讶,又觉得理所应当。 “言总,我这边还有些事,就不送了哈。”一名长得非常局的警察带着笑和那对中年夫妇从办公室里出来。 “不用送了。”长得像中年版的言旭模样的中年男子摆摆手,“梁局,我儿子的案子就拜托你了。”
“言总,我这边还有些事,就不送了哈。”一名长得非常局的警察带着笑和那对中年夫妇从办公室里出来。
“不用送了。”长得像中年版的言旭模样的中年男子摆摆手,“梁局,我儿子的案子就拜托你了。”
梁局长客气地点了点头,转身回去了。
“老公,一个小地方的局长而已,对他这么客气干嘛?”中年女子想起丈夫刚才跟那位局长交谈时,小心客气的模样,表示不满。
“你知道什么?梁局是梁家人。梁家在长明市那就是地头蛇!”中年男子白了妻子一眼,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么多年过去,妻子还是那般没有眼力见,依然只会跟那群姐妹团逛街打牌泡美容院。
他跟妻子是家族联姻在一起的,妻子是魔都王氏集团的千金。
玄门世家虽然跟那些财阀集团不一样,但也是需要巨大的金钱来培养家族这些后代小辈来维系家族的繁荣。
虽然说靠玄术可以获得很多财富,但那些多多少少会影响自身命数,也有一定的风险。这些年玄门世家也开始建立自己的商业事业。
然而言家人确实没什么经商头脑,许多合作还是需要靠联姻解决。
刚跟妻子结婚的前两年,他沉迷妻子的美色还有些兴趣,后来发现妻子除了美色一无是处,逐渐对她失去了兴趣。
如果不是因为是孩子他妈,他早已没耐心了。毕竟王氏集团快被言家蚕食干净了。
现如今,儿子也没了,他完全没必要忍着这个没了用处的女人。
中年女子见丈夫对她这么凶,心里忍不住委屈。可能是失去儿子,丈夫心情不好吧。想到此,她也没再说什么,乖乖跟着丈夫后面走。
中年男子大步往前迈,停在了尤稚跟前。
“尤小姐,我是言旭的父亲。我为我儿子对你造成的困扰说声抱歉。”言旭父亲给尤稚递了张名片,脸上带着不达眼底的笑意。
尤稚伸手接过,瞄了一眼,精致的名片上写着旭升集团总经理言庭生。
“言先生不用说抱歉了。您儿子自己说过了。”尤稚脸上毫无波澜,语气清淡。
大家族的人就是能屈能伸啊,表面功夫整挺好,比他身边那位正瞪着怒目的言夫人可理智多了。
言庭生见眼前的女生并没有因为看了他名片而产生惧意,心里略感惊讶,又觉得理所应当。
毕竟间接害了他儿子的女生,能是普通人吗?小小年纪,透露着与年纪不符的沉着与心机。
他看了监控视频,在普通人看来监控视频确实是他儿子行为举止怪异,自己跳的楼。然而同为玄门中人,尽管他玄术平平,但能看不出是眼前的女孩做了手脚吗?
他知道警方拿尤稚没有办法,所以明面上他也不会拿尤稚怎么样。但暗地里谁知道呢?
想到这里,瞳孔不经意地微微一缩,眼底闪过一道狠厉的光芒。
“尤小姐,那今日我们就不打扰了。”言庭生此时脸上的笑容也不装了,带着身边的夫人离去。
尤稚站在原地,目送着言庭生夫妇离去的背影,勾了勾嘴,看来以后平静的日子要结束咯。
她可没错过言庭生身上的杀意,如果不是在警局,估计他得当场宰了她。
还好现在是法治社会,随意杀人可是犯法的!
“尤同学,你可以回去了。”警察哥哥拿着资料从办公室出来,“手机保持畅通,有事会随时找你。”
“好的,警察哥哥。”尤稚扬起甜甜的笑容,摆摆手转身走了。
回校路上的尤稚去甜品店买了块小蛋糕,犒劳犒劳辛苦的自己。这年头这钱真不容易挣啊。
回到宿舍,一进门,就被王盼盼一把抱住。
“有受伤吗?我的柚。”王盼盼抓着尤稚左看右看,上下检查,“我听说言旭约你出去,出事了。”
“我没事,出事的是他,他死了。”尤稚掰下王盼盼热情的双手。
“什么!!死了!?是我们理解的那个意思吗?”宿舍三个人集体诧异出声。
尤稚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走到自己桌前,收拾自己凌乱的桌面。
死亡对这个年纪的大学生来说还是比较遥远的事情,甚至比较惊悚。特别是认识的人死亡。
王盼盼三个人见尤稚没继续说下去的欲望,没再细问。毕竟尤稚作为当事人,估计受了不少刺激。
齐佳走到尤稚身前,拍拍尤稚的肩膀,“柚子,别怕,这事跟你没关系。”
“是的,柚子,别想太多,给自己太大心理压力。”陈微也放下书本说道。
“再不济,咱们去看心理医生。”王盼盼想起刚进门尤稚心事重重的模样,心疼。
可怜的小柚子,这么小就遇到这样的事。
收拾桌子的尤稚见三个人投来心疼不已一副看小白兔的眼神,手里的动作都停下了。
不是,什么鬼?
“我真没事,真的,我好得很。能吃能喝,刚在好乐来买了块蛋糕吃了。”尤稚斩钉截铁地说道。
“什么?蛋糕?自己一个人偷吃!不给我们带点?”王盼盼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
“错了,错了,这不是考虑到你们在减肥吗?别捏,晚上请你们吃大餐,真的,位置都订好了!”
三个人听了这才心里舒坦,放过了尤稚。
*
“帮我查一查尤稚这个女生。钱打过去了。”言庭生站在酒店套房的玻璃窗前打着电话。
挂完电话,言庭生看着窗外的灯红酒绿车水马龙,心里只觉一片冰凉。
旭儿是他唯一的儿子,虽然旭儿并不优秀,但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儿子。想起孩童时期的旭儿对着他笑,坐在他肩头嬉闹。
当初就不该把孩子给妻子带,当初老爷子想把旭儿带在身边,妻子不同意,他就拒绝了。后来旭儿养成那个样子,这些年,他给旭儿没少收拾烂摊子。
虽然他有心掰正旭儿的性子,但已经晚了。
然而,旭儿再怎么样,也不是她尤稚能插手的。
没多久,手机叮咚一声收到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