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恪微微一动,发现自己手脚具被绑住。烛光渐渐靠近,萧恪这才看清室内的模样,那四面墙上赫然挂满了画像,而画上都是同一个越族女子。萧恪眼睛微眯,沉沉的望着持着蜡烛的萧晋。萧晋举着烛火,靠近了其中一幅画像,语气带着留恋:“我是真的很喜欢你的母亲。” 背影骤然顿住,半晌,才僵硬的一点一点的转过来。 萧恪现在不敢置信的望着她,良久,才重新迈开步子,走了回来,发丝无风自动。 风瑶看着朝自己走来的萧恪,心里微微一喜,她料定萧恪心软,听到孩子便不会再离开了。
背影骤然顿住,半晌,才僵硬的一点一点的转过来。
萧恪现在不敢置信的望着她,良久,才重新迈开步子,走了回来,发丝无风自动。
风瑶看着朝自己走来的萧恪,心里微微一喜,她料定萧恪心软,听到孩子便不会再离开了。
她嘴角的笑意还在未成型,就被一只掐着喉间的大手骤然打断。
萧恪眼底一片冰寒,隐隐卷着风暴。
他木然的,一字一顿的问:“你,说,什,么?”
喉间的大掌在一点一点的收紧,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
风瑶惊恐的看着没有情绪的萧恪,声音从气管里艰难的挤出来。
“孩、孩子……”
声音若游丝,却宛如巨石砸在了萧恪的头上,叫他头脑一片空白。
他竟然还和这个女人有了孩子!?
一时间,翻腾的恨意再也忍不住。
他赤红着眼,就连身体都因为震怒而发着抖。
“毒妇……”话语从牙缝里挤出,“你生生拆散我和南璇,就为了满足你那可怜又虚伪的恶毒的心,你明知我有爱人,却不择手段抹去我的记忆,逼我吃下情蛊。你罪该万死。”
三年前,他被救醒后,神智仍然清醒。
他虽然十分感谢风瑶,但是同时坚决的表明了不会留在盛安,而且自己有了爱人,不会接受她。
可谁知,风瑶联合萧晋给自己抹去了记忆,还下了情蛊。让自己三年来的日夜,心里念想着这个蛇蝎妇人。
萧恪手下又收紧几分,风瑶的脸从红紫转为青白。
他死死的盯着风瑶渐渐溃散的眼睛,声音嘶哑:“你毁了我的一切,甚至还有了我的孩子,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钰儿!”
一个威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紧接着萧恪头骤然一痛,手不自觉松开。
风瑶这才得以喘息,倒进一旁的丫鬟怀里。
萧恪捂着头,看着缓步走来的萧晋,恨意凛然。
后者看着风瑶脖子上骇人的指印,将目光转向萧恪,语气放柔。
“跟爹进来。”
萧恪冷笑了一声,他哑声道:“我没有父亲,我是南越山养大的孩子,你是谁?”
他自小就没有见过父亲,如今突然冒出一个人说是自己的爹,还强行篡改记忆,真是可笑。
萧晋目光沉沉的望着他,手里红光一闪,嘴里低念了一声什么,萧恪眼前倏然一黑,无知觉的倒了下去。
再醒来时,眼前是一片漆黑。
萧恪眨了眨眼,好一会儿才略略有了景象。
室内只是因为太暗了,所以才看不清,唯一的光源是墙角的豆点烛光。
萧恪微微一动,发现自己手脚具被绑住。
烛光渐渐靠近,萧恪这才看清室内的模样,那四面墙上赫然挂满了画像,而画上都是同一个越族女子。
萧恪眼睛微眯,沉沉的望着持着蜡烛的萧晋。
萧晋举着烛火,靠近了其中一幅画像,语气带着留恋:“我是真的很喜欢你的母亲。”
“但你还是抛弃了她。”萧恪冷声反驳。
萧晋摇了摇头:“是她拒绝了我。”
萧恪没有说话,他与母亲共处的时间仅只有三年,记忆都尚未清晰,大部分关于母亲的事都是南璇告知的。
他一直没有机会问母亲,自己的父亲在哪。长大后,他又不需要知道了。
萧恪冷冷的看着露着缅怀的萧晋,在烛光下竟真的有几分真切。
不知过了多久,萧晋走回床边,将蜡烛放在萧恪的头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浑圆的血珠,在黑暗里流转着诡异的光泽。
萧晋的脸一半打着烛光,一半藏在黑暗里。
他语气轻叹:“频繁的修正记忆,对人体的大脑损害巨大。”
声音撞在墙上,又被弹回来,在室内来来回回的。
“按理我不应再给你用的,但是,我没有选择了……”
萧恪拼命的挣脱着手里的锁链,却无济于事。
血珠陡然发出一阵红光,萧恪眼前顿时一片白茫。
就在此时,墙角传来一声剧烈的破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