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是同一届毕业的舞蹈生,一个是工作室的首席舞蹈师,一个却被开除。 温虞深呼一口气,本着输什么都不能输气势的原则,走上前,“好狗不挡道。” “再次有苦说不出的滋味好不好受啊?”她笑,将耳侧的短发撩到耳后,耀眼的钻石闪了一下。 温虞翻了个身,擦掉眼角的眼泪,发现枕巾都是湿的。 她撤回打给盛屿川的消息,翻出乔洋的电话拨打过去。 凌晨四点多,那边倒是很快接通,她问:“乔洋,盛屿屿川在你身边吗?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温虞翻了个身,擦掉眼角的眼泪,发现枕巾都是湿的。
她撤回打给盛屿川的消息,翻出乔洋的电话拨打过去。
凌晨四点多,那边倒是很快接通,她问:“乔洋,盛屿屿川在你身边吗?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乔洋支支吾吾的,隔了半分钟才说:“盛总在医院。”
“他怎么样了?”
乔洋看了一眼床上昏睡的盛屿川,跟温虞说:“太太你自己看吧。”
一小时后。
靑山疗养院。
这是一家私人疗养院,采用西欧建筑设计,装潢大气,一看就是为上层人服务的。
医院的私密性很好,乔洋下来带着温虞一路做了登记才到七楼。
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温虞感觉自己跨出的每一步都是沉重的。
病房比酒店包间还要宽敞,进门处的洗手间阻隔了温虞的视线,他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能听见声音。
盛屿川似乎是醒了,宋芷柔问:“阿屿,你感觉好点了吗?”
盛屿川只是低低的嗯了一声。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吃点什么?”
“不用。”
房间重回安静,温虞静悄悄的一点点靠近病房门口,从狭窄的门缝里看到了里面的盛屿川。
他穿着轻薄的深蓝色睡衣,上半身坐起靠在床头,头颅低垂着,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的手上。
白炽灯的光线打在他身上,把黑色的头发勾勒出一圈浅浅的银色,一路向下,显出立体的轮廓。
浓眉挺鼻,上扬的眼尾低垂,唇上几乎没什么血色。
温虞把手放在门把手那里,过了几秒又放下,把手里的肉汤包给旁边的乔洋,“你一会拿给盛屿川。”
乔洋不解,太太来都来了,不进去吗?
“别告诉他我来过。”
“这……”
“想让他尽快好起来就听我的。”
温虞最后看了一眼里面的盛屿川,利落的走了。
以盛屿川现在的心理状态,只适合跟能让他舒服的人待在一起。
只不过。
能让他舒服的人不是她。
乔洋走进去,盛屿川毫无预兆的看向他身后,视线好像透过墙体在寻找什么。
“这是食宝斋的肉汤包,我听盛总前几天说好吃,就差人买来了。”乔洋有些不自在的撒谎。
“太油腻了吧,阿虞现在不适合吃这种东西。”宋芷柔说。
盛屿川看向乔洋,他说:“把包装拆开拿过来吧。”
乔洋利索的拆了包装,端给盛屿川,他拿起一个,慢慢的吃着。
吃完一个,他问:“刚刚有人来吗?”
“没有。”乔洋飞快的回答。
盛屿川又拿了一个,若有所思的盯着白色的包子看。
脑海里不自觉的蹦出那个叽叽喳喳的声音,她说:“盛屿川,你吃过食宝斋的包子吗,我跟你说巨好吃。”
等包子端上来了,她又只是咬了一口,然后扔给他,一脸郁闷的杵着脸,直勾勾的看向他。
看透了少女的小心思,他无奈的问:“好吃就吃一口?”
“我又要舞蹈集训了,减肥!”少女撇撇嘴,头颅突然靠近他,“不如你吃了,我换种方式尝尝味道!”
她的面庞在他眼前放大数倍,还是那么的精致,突然意识到她说的是什么,他慌乱中打翻了盘子,冷着脸念叨一句:“有病!”
盛屿川……
盛屿川……
少女一声又一声,千娇百媚的叫着。
他看向天边,火红的朝阳撕开厚厚的云层,将整片天空照亮。
……
三天后。
慕心舞蹈工作室。
“温虞,看在你在这里工作多年的份上,等一下你去财务那里领完这个月的工资,明天不用来了。”
“晴姐,那件事错不在我,全部都已经调查清楚了。”温虞略有些气愤的说。
林景琛第二天删了微博,发了对不起三个字便注销了自己的账号,温虞晒出自己的验伤报告和警察局的笔录。
事情已经清楚。
没想到现在还是面临被开除的境地。
“你知道这件事对慕心的影响有多大吗?我是看在你跟着我这么多年的份上,才没让你赔偿。”
温虞认命的说:“那你可以告诉我拍照的人是谁吗?”
王晴:“你问这个干什么?”
“是田丽丽吧。”温虞肯定,除了她没别人了。
王晴叹了一口气,也有些惋惜,随后从桌上拿起一张名片,“这是SA的斯密斯先生,谢谢你帮我,能不能行看你自己了。”
SA是国内顶级的舞蹈练习公司,温虞讶然,王晴说,“你不该被埋没的。”
出了办公室,田丽丽笑眯眯的站在走廊上,一头短发,搭配半长红裙,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站在走廊上。
反观温虞,素着一张脸,这几天没休息好,精神状态也不佳。
似乎被碾压得结结实实。
两人是同一届毕业的舞蹈生,一个是工作室的首席舞蹈师,一个却被开除。
温虞深呼一口气,本着输什么都不能输气势的原则,走上前,“好狗不挡道。”
“再次有苦说不出的滋味好不好受啊?”她笑,将耳侧的短发撩到耳后,耀眼的钻石闪了一下。
“技不如人,你就只能在背后搞这种小动作了。”温虞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
两人靠得近了些,田丽丽挂着几分讥笑:“以前若不是林家护着你,凭你的家世背景,慕心工作室——”她眉目冷斜,“你进得来吗?”
温虞几乎笑出声:“你应该说反了吧,不靠爬床,你连来这里拖地都不配。”
田丽丽脸一阵红一阵白,温虞直接撞上她的肩膀,“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她撞见过几次田丽丽和王晴的老公在一起。
田丽丽人后退了几步,看着明明一无所有,却永远高高在上的温虞,心里气愤。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无论以前还是现在,林景琛还是盛屿川,你都只是个被人玩弄权色的小三而已”
温虞顿住脚步,转身:“是吗?可是盛屿川说他爱我。”
就在田丽丽几步远的位置,本应在医院的盛屿川站在白色柱子旁。
脸色依旧苍白,眼神却很亮,带着几分玩味,直勾勾的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