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幼稚的争执中,戚玦哑然失笑。若说戚家上下有谁对她算得上友好,便只有戚珑戚珞姐妹二人了。此时,戚瑶终于闭了嘴。可你方唱罢我登场,好不容易戚瑶安静了,坐在戚玦右手边的戚玫又不知打了什么鬼主意,对着戚瑶幽幽道:“这就吵完啦?往常四姐姐对她动辄打骂,从不犹豫,今日是怎么了?该不会是因为有贵客在,不敢了吧?” 戚玦瞥了她一眼:“我认输,四姐骁勇,我是真真比不得。” 几乎是咬牙切齿,却又压着声音,戚瑶道:“让你比就比,哪来那么多废话!” 戚玦甚至觉得,若非此刻人多,戚瑶就该拿刀架着她的脖子说这句话了。
戚玦瞥了她一眼:“我认输,四姐骁勇,我是真真比不得。”
几乎是咬牙切齿,却又压着声音,戚瑶道:“让你比就比,哪来那么多废话!”
戚玦甚至觉得,若非此刻人多,戚瑶就该拿刀架着她的脖子说这句话了。
这时,有人叩了叩她们面前的桌子,只见戚瑶左边,有个人伸了只手过来,而后哗啦啦抓了两把瓜子到她们面前:“我求求你了戚瑶,你真的好吵啊,快吃点东西把嘴堵上吧,戏台上都没你热闹!”
那是她三姐戚珞,再左边,便是她二姐戚珑。
这姐妹二人乃双生女,模样有七八分相似,是戚卓的兄嫂二人所生,只是夫妇早亡,便留下这一对并蒂双生的女儿养在戚卓膝下。
虽说是双生女,但性子却是天差地别,戚珑胎里不足,生得瘦弱,总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样。
戚珞反之,活脱脱就是个生龙活虎的混世魔王,与戚玦一样,都是祠堂禁闭的常客。
“关你什么事?”戚瑶下三白的眼狠狠剜着戚珞。
戚珞却是不怵她,圆圆的脸上写满了欠揍:“不服气啊?那你告诉叔叔婶婶,说你想和五妹妹当众打一架,看他们依不依你。”
戚瑶气得说不出话,只能斜斜瞪她。
戚珞恍若不查,在她面前团了团拳头:“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欺负五妹妹,我可饶不了你!”
说罢,还朝戚玦眨了眨眼。
见状,戚珑在旁用轻轻细细的声音提醒:“珞儿,四妹妹,你们别吵了……”
在这样幼稚的争执中,戚玦哑然失笑。
若说戚家上下有谁对她算得上友好,便只有戚珑戚珞姐妹二人了。
此时,戚瑶终于闭了嘴。
可你方唱罢我登场,好不容易戚瑶安静了,坐在戚玦右手边的戚玫又不知打了什么鬼主意,对着戚瑶幽幽道:“这就吵完啦?往常四姐姐对她动辄打骂,从不犹豫,今日是怎么了?该不会是因为有贵客在,不敢了吧?”
“又关你什么事啊?!”
一听见戚玫的动静,戚瑶差点就要掀了桌子。
此情此景,戚玦痛苦至极地闭上了双眼:她上辈子一定是干了什么缺德事,才让她坐在这两个人之间。
戚玦知道,这两个人仇怨颇深。
事情还得从两人小时候说起。
从前梅院住的是戚瑶,只是她和戚玫二人,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偏偏戚玫最爱招惹人,招惹了又打不过,便只能哭到戚卓面前耍赖。
有次她以手指天发誓:若是她先挑的事,便教五雷轰顶。
结果晴空万里的,却平地一声雷,愣是劈死了梅院里的那棵柳树。
那次以后,戚瑶便搬去了兰院。
这件事还是戚珞告诉她的,戚珞这人说话素来带些夸张,只不过那棵雷劈树铁证如山,想来也八九不离十了。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剑拔弩张,却偏偏都不敢高声,只能在戚玦耳边低低骂着,烦人似苍蝇一般。
烦躁间,她的目光投向男宾席,却发现,裴熠的位置竟空空如也。
他没来吗?
而此时,戚瑶也没心思继续和戚玫纠缠了。
因为姗姗来迟的宁婉娴,居然坐在了顾新眉边上,头上还戴着王妃赏赐给她们一人一支的累丝蝴蝶金簪。
戚瑶瞪着那厢,嫉妒得发疯,瓜子愣是被她噼里啪啦地嗑出了火药味。
台上人的戏换了一场又一场,戚卓的酒敬了一轮又一轮,戚玦支着脑袋,眼神却是遥遥看向了对面的男宾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