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急,将她训了一顿。可是她半丝未提今日出门遇到了登徒子!如诗看大人这表情,就知道自己也猜对了。上次大人的表妹被掳,她只知道叫若雨,并没有见过人。 而且,尤薇想着今儿她出去逛了一天,萧良晟不好奇? 与其等如诗找借口跑过去,不若自己主动给他们制造。 如画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奴婢以前是毛躁了些,但是奴婢最近改了呀,每次看到顾大人都行礼
而且,尤薇想着今儿她出去逛了一天,萧良晟不好奇?
与其等如诗找借口跑过去,不若自己主动给他们制造。
如画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奴婢以前是毛躁了些,但是奴婢最近改了呀,每次看到顾大人都行礼,可规矩了呢。”
“嗯嗯,表现很好,继续努力。”
兰居。
萧良晟刚用过晚餐,在书房寻了一本野史翻着。
屋内烛光跳跃,将他的侧影投在窗纸上……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进。”
如诗提着食盒推门进来,福了福身子,“大人,这是郡主今日在义昌福买了枇杷糕,听闻您染了风寒,咳嗽不止,特让奴婢给您送来一份尝尝。”
萧良晟随意瞥了一眼,就示意如诗放桌上。
然后放下书,起身,亲自给如诗斟了意杯茶,像是老友聊天一般,“坐会儿吧,你随着她跑了一天,估计累了。”
如诗接过茶,含羞道:“今天一路都是随郡主坐的马车,奴婢不累。”
萧良晟笑笑,问:“都是去的哪儿,竟然还要做一天的马车,我可是听门房说,你们傍晚才回呢。”
如诗知道大人要听小姐的行踪。
来之前也做了准备,如实道:“上午郡主买了刺绣用的东西,去马陵山一个偏僻的村子,拜访了一位刺绣大师。”
“当时郡主将我和如画留在外面,奴婢并没瞧见刺绣大师的容貌,只听得郡主喊她苏小姐。”
“不过,奴婢在外面候着时发现,院里守着好几个护卫,都是平日里保护郡主的。”
萧良晟微讶,尤薇最烦刺绣,怎么会去拜访刺绣大师,并且还拨了自己的护卫去保护?
“那下午呢?”
说起下午,如诗有些含糊,“下午……郡主说要去青山寺上香,但是……到了青山寺,郡主又没下去,直到……”
“直到祁王出来,她才下车是吧?”萧良晟帮她补全。
今天是十五,殿下固定为母上香的日子,这行踪并不难打听。
他好奇的是,“她特意等在那里,与祁王说什么了?”
如诗道:“郡主说青山寺的仙女湖好看,让祁王殿下带着她去看湖,并令我们在原地等待,所以奴婢并不知道他们说什么了。”
“不过他们离开不久,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就回来了,回来时,郡主和祁王似乎关系大好,祁王甚至还问要不要送郡主回去……”
青山寺哪里有什么仙女湖,怕是这女人故意用这借口接近殿下去了吧。
祁王样貌英俊风流,天生一双多情眼,很受京城闺阁女儿们喜欢。
萧良晟皱眉,本以为她最近这么安分,多少真的改了点,没想到本性难移。
这么快就按捺不住勾引人去了。
如诗悄悄的打量了下大人的神色。
以往听到郡主勾搭谁,大人都是一笑而过,神情淡的不能再淡,今日似乎有些沉默?
正想再看看,就听大人问:“还有呢,从青山寺回来,你们又做什么去了?”
如诗收回视线,大人声音还是那么平淡,想来刚刚是自己感觉错了。
她如实道:“回来时,郡主打算去望月酒楼用餐,谁知路上碰到了詹事府裕德大人的少公子在街上调戏姑娘,郡主命如风出手,救了那姑娘。”
尤薇会这么好心?
萧良晟刚想问是什么样的姑娘,就听如诗说,“那姑娘……名叫若雨。”
“什么?”
他一下严肃了起来,“那姑娘今日穿的什么衣服?”
“月白粉领兰花刺绣襦裙,腰间系七彩描金铃铛,左侧配兰花穗。”
真的是若雨!
今日若雨偷溜出去,他下职后得知,都没回府,就直奔了若雨住处,见她正是穿的这身衣裳。
他气急,将她训了一顿。
可是她半丝未提今日出门遇到了登徒子!
如诗看大人这表情,就知道自己也猜对了。
上次大人的表妹被掳,她只知道叫若雨,并没有见过人。
萧良晟压着情绪,“尤薇为何会救她,以她的性子,不像是多管闲事的人,她是不是发现了若雨的身份?”
如诗想起郡主当时平淡的表情,摇头,“虽然郡主很喜欢若雨姑娘,但是言谈之间没有任何试探,都是一些家常话,并不像是发现了什么。”
“之所以会出手相救,应该是那个登徒子当时闹事的街道正是郡主去望月酒楼必经之路,郡主似乎是嫌弃他挡道了。”
萧良晟敏锐捕捉到喜欢,“你说她喜欢若雨?”
“是的,郡主说与若雨姑娘一见如故,并且允许若雨姑娘喊自己云姐,待她极为亲切,两人下午还一起去酒楼吃饭,郡主甚至还热情的要为若雨姑娘介绍教舞蹈的嬷嬷。”
“教舞的嬷嬷?若雨要去跳舞?”
“是的,听若雨小姐说,她想去参加最近的雅乐舞蹈大赛。”
萧良晟头疼,昨天若雨提过想去参加,为他赢得奖品,但是她那底子,怕是第一轮就得刷下来。
怕她受打击,萧良晟就不许她去学,这才导致了她今天偷溜出去,自己找人教。
不过回到正话,“尤薇对一个陌生人,是不是热情过了头?”
“奴婢也曾问过郡主,为何对若雨姑娘如此热情,郡主说,若雨姑娘单纯诚实,相处不累,她只是想交个朋友……”
郡主一直以来,除了云熙确实没有朋友,现在又看清了云熙的面目,会渴望朋友也正常。
想起下午郡主落寞的说没有朋友的神情,如诗就有些自责,因为自己当时竟然也如大人一般揣测过郡主是否有目的。
她心里有些煎熬,“大人,其实郡主……”
“辛苦你了,”萧良晟温温打断了她,从镇尺下拿出一个信封,“前些天你哥哥又来了府上,我大概知道他的意思,就没让他扰你。”
他将信封递过去,“这是你哥哥最近的借据,我已经帮他清还,不过他现在赌的倒是越来越大了,你得空,最好还是劝劝他,适可而止,不然,怕是会越陷越深,无法回头。”
如诗掌心一紧,颤巍巍的接过信封,“奴婢知道了,多谢大人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