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圆,看看这是什么?”江承焕拿着关心童的照片冲着汤圆摇晃。 “啊啊!”男孩咧开嘴,嘴角流出口水,兴奋叫着,还伸出手抓相框。 “不是啊啊,是妈妈。”江承焕抓住儿子小手吻了吻,又认真说了一遍,“妈妈。” 字迹依然如当初的龙飞凤舞,关心童看完照片早已泣不成声。 尤其是小男孩全身插满管子还在笑的模样,像是狠狠往她心里插刀。 她望着自己的日记本,缓缓打开它。 扉页上陈子枫的赠言被人幼稚地
字迹依然如当初的龙飞凤舞,关心童看完照片早已泣不成声。
尤其是小男孩全身插满管子还在笑的模样,像是狠狠往她心里插刀。
她望着自己的日记本,缓缓打开它。
扉页上陈子枫的赠言被人幼稚地涂黑,取而代之的是满页的「对不起」。
“幼稚,无聊。”关心童摩挲着江承焕的字迹,轻轻勾起唇角。
江承焕在她的每一次日记下面一一回复,他固执用自己的方式弥补二人错过的那几年。
泪珠砸在日记本上,墨汁被渲染,她小心地把字迹擦掉。
厚厚一本日记已经被他写得满满当当,五年来,他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他对她的爱恋。
“别哭了,童童。”陈子枫的心早已揪在一起,轻柔擦拭着她的脸颊。
关心童抖着手把u盘递给陈子枫,“子枫帮我拷在电脑上,好吗?”
陈子枫点头,拍了拍她的脑袋,电脑上立即多了许多视频———汤圆成长日记。
“你现在情绪不太稳定,不然我们下次再看吧。”
关心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摇头,“我想看看宝宝。”
陈子枫叹息,为她点开视频。
“汤圆,看看这是什么?”江承焕拿着关心童的照片冲着汤圆摇晃。
“啊啊!”男孩咧开嘴,嘴角流出口水,兴奋叫着,还伸出手抓相框。
“不是啊啊,是妈妈。”江承焕抓住儿子小手吻了吻,又认真说了一遍,“妈妈。”
汤圆懵懂歪头,“啊啊!”
几个月来,江承焕都拿着关心童的照片教汤圆,可他就喊不出「妈妈」。
江母也劝过他,不能太着急。
某日,他抱着孩子开视频会议,汤圆好奇地盯着笑靥如花的关心童,突然喊「妈妈」!
所有在屏幕中的职员看到江承焕刹那红了眼眶。
最后,江承焕穿着毛衣坐在镜头面前,他扯着自己的毛衣,温柔说:“童童你还记得吗?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生日礼物,今天是我三十岁的生日,我不要任何礼物。如果上天可怜我和汤圆,那就请把你还给我。”
屏幕逐渐暗淡,倒映出关心童泪流满面的模样。
陈子枫把她摁进怀中,轻声安慰着关心童,“好了,不哭了。”
“我是个坏妈妈。”
那天汤圆那么渴望和她牵手,可她却绝情地躲避开,甚至只留下了冷漠的背影。
“他肯定不喜欢我了,我那么坏,偷偷躲起来五年。”
“没有没有,宝宝生病江承焕不也把他藏起来治疗了吗?你当时也病了,被我藏起来了。”
关心童缩在他怀中,不断控诉:“江承焕不是恨不得我去死吗?不是还把我的肾送给关语柔,为什么我觉得这几年他也好难过。子枫,你说他是不是装的,故意引诱我进他圈套,再次把我拉入地狱?”
陈子枫手已顿,他多想笃定附和她。
可看完所有视频照片以后,他忽然觉得,这个男人也不容易。
据他所知,江承焕最近半年进医院还喊的是关心童的名字。
想到她的控诉,陈子枫忽然说:“童童,当年我是你的主治医生,你的肾并没有割给关语柔。”
关心童一僵,“怎么可能……他不可能舍得关语柔死掉。”
他对自己没有那么多同情。
“或许你们真的错过了许多年,我说再多也无用,解铃还须系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