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军爷,这怎么能行啊,我家这口子已经近四十岁了,哪里还能称得上是壮丁,不是让他去送死吗?”那妇人一听顿时哭嚎,哀求着说道。 “哼,每家每户皆是如此,不出壮丁,便是要出钱,也不多只要一百两银子。再说,谁要这副气血已经枯死的躯体,我说的是他。”兵是令旗一指赵长春。 赵长春等人进入诡异村庄后,纷纷被迷雾隔开,诡域内,时间比现世快了一倍。 白日里游魂全都外出,没有一个敢待在房屋内,赵长春才敢进入房屋里躲避危险,没想到因为太过在意凝翠的情况,一时不察,诡异归家。 一夜过
赵长春等人进入诡异村庄后,纷纷被迷雾隔开,诡域内,时间比现世快了一倍。
白日里游魂全都外出,没有一个敢待在房屋内,赵长春才敢进入房屋里躲避危险,没想到因为太过在意凝翠的情况,一时不察,诡异归家。
一夜过去,赵长春从沉眠中醒来,感觉头脑昏昏沉沉,发现已经天亮了,顿时脸色一变,大呼一声:“唉呀,我还没给爸爸妈妈烧好水,怎么就睡着了。”
登时就从床上蹦跳下来,这时,一个高大的汉子风风火火的闯进来,一把就把赵长春拎了起来。
“小兔崽子,要造反啊!昨天你在搞什么东西,睡得那么死,昨晚回来,老子都没热水洗澡。”高大汉子啪啪两巴掌打在赵长春屁股上,随即又宠溺的揉了揉赵长春的头。
赵长春有些疑惑的道:“爸爸,我也不知道…”
然后一个村妇打扮的女人也走进来,“小猴儿,你昨天是和小虎去哪里乱逛了,不是不让你们到处乱跑吗?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还到处乱跑。”
村妇絮絮叨叨,不断的重复着话语,什么外面很危险,什么村里头的水井不能靠近啊,什么最近又在打仗了,都是零零散散的琐事。
而她拿在手上东西,正是一个银色铃铛,一把小型桃木剑,一个封闭着的锦囊。
赵长春接过去一看,感觉熟悉又陌生,一时间也没想起这些东西是什么。
赵长春觉得脑子很乱,自己兴许忘记了许多东西,却也想不起忘记了什么,随后挠了挠头,说:“妈妈,这东西是我的,好像是我捡来的。”
“捡来的,哪捡来的?都告诉你了,不许把外面的古怪东西带回家,容易带来灾祸你不知道吗?看我不打烂你的屁股。”女人很是愤怒,觉得赵长春没把她的教育放在心上,抄起扫帚就要动手。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咚咚咚,开门,快开门,人都死绝了?快快开门。”
高大汉子忙跑过去,拉开门栓,屋门外站着一个黑甲军士,手持黑底白虎纹旗,腰挎黑金铁片刀。
那军士一进屋中,立马瓮声瓮气的开口,“这里可是刘豹虎家?”
高大汉子立马低下头去,回答道:“回禀军爷,小人就是刘豹虎。”
“呵呵,可惜了这么个好名字,将军有令,为征讨叛逆,须在每家每户出一壮丁,编练丁甲营。”
“啊,军爷,这怎么能行啊,我家这口子已经近四十岁了,哪里还能称得上是壮丁,不是让他去送死吗?”那妇人一听顿时哭嚎,哀求着说道。
“哼,每家每户皆是如此,不出壮丁,便是要出钱,也不多只要一百两银子。再说,谁要这副气血已经枯死的躯体,我说的是他。”兵是令旗一指赵长春。
“这,这这,不行啊!他还是个孩子,才十四岁啊!”刘豹虎顿时也哭嚎在地,不住的哀求。
村妇更是直接吓得昏厥。
“你不愿意出人,是要出钱喽,那就拿钱来吧!”
高大汉子一怔,“军爷,我,我没钱,就是把我全家卖了也值不起一百两银子啊!”
“不给钱也不给人,那你就是想死了,啊!”兵士一脚将刘豹虎踢倒,右手将腰刀抽出,架在他脖子上。
刘豹虎心头惊惧,面色铁青难看,地上濡湿一片,吓得再不敢说话。
“住手,我跟你去。”赵长春心头惶恐,很是不安,他对刘豹虎和那村妇的感情很复杂,觉得他们既亲切又陌生,有种熟悉的疏离感。
不想让那兵士伤了他,于是便开口答应兵士所说。
“不,不。”刘豹虎不停哀求,双目流下泪来,村妇幽幽醒转,听闻这个噩耗,差点再次晕倒,还是赵长春好心安慰才稳定下来。
“妈妈,把我的东西收拾好吧,我待会就跟这位军爷去军营。”
“唉,好,好。”村妇哭哭啼啼的去收拾东西。
兵士从甲胄中取出文书,写下赵长春的大名:刘虎猴。
不消一会儿,村妇提着一个包袱出来,递到赵长春手上。
刘豹虎也从一个深黑色口袋取出二两碎银,直接拜敬给兵士。
“烦请军爷照顾下我家猴儿,他从小就瘦,在军营里免不了受欺负,军爷多帮助些。”刘豹虎低声下气的哀求。
“好说,好说,懂事。”兵士会心一笑。
“好了,不耽误功夫了,跟我回营吧!”随即,兵士直接大踏步出门去,赵长春也大步跟上。
刘豹虎和村妇倚着门角看着两人远去,随后哀伤的返回屋中,这时已是诡域里的巳时。
刘豹虎挠了挠头,向村妇说道:“好像已经巳时了,我们该上工了。”
村妇也开口:“是啊,上工去了,小猴子,你自己在家玩啊,不要乱跑知道吗?晚上记得烧热水给你爹洗澡。”
两人瞬间出门去,屋内再没有任何声音,门口却突兀的出现两道游魂,向着一个山庄赶去。
整个村庄都再没有人,只有一道道不同身形的游魂往山上去。
赵长春亦步亦趋的跟着兵士,诡异的力量越发强横,自己好像成了一个赶路的傀儡,已经忘记了一切。
“我是谁?我是刘虎猴,我是赵长春?我到底是谁?我要干什么?”赵长春越发迷惘。
营台上,一个头戴黑金兜鍪,身着莲花星链甲,手持百炼霸王枪的老将正在台上高声宣讲。
还有一个身着长袍的文士,一直在登记这里所有人的名字,并告知众人的代号。
赵长春被编入甲五号队伍。
“你是编号甲五二七,这一次将军奉旨编练丁甲营,你等皆有机会立功当官,到时候衣锦还乡,岂不是让你父母为荣。”
十人一队,五队一伍,十伍一营。赵长春所在队伍是丁甲营第五伍三队。
赵长春向四周不停张望,发现许多熟人,有一起长大的虎子,还有其他同村人。
甚至有个人还亲切的向他微笑打招呼,这让赵长春很是疑惑,“怪了,我又不认识他,他干嘛向我打招呼,真奇怪。”
赵长春感觉一切都古里古怪的,也不敢多想。
随即台上的老将又说道:“你们既然是我第五伍的兵,我是你们的伍长,就要守我张老津的规矩,要是你们有违军令,莫怪某家刀下无情,军法从事。”
“现在,各自队长带新来的兵丁回去安置,明日午时准时操练。”
“另外,提醒你们第一条规矩,晚上好好睡觉,谁要是拖累了明天的操练,我要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