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已经到了南萧的皇宫里了,凭什么我一句话都不能说?”周颖在太子周然的面前质问道。“因为你根本不会说话。”周然皱眉,冷眼看着疯子一般的周颖回答道。“我不会说话?那太子哥哥做的又是什么事情?在朝堂上公然同各国使臣争吵,岂不是更加坏了神木国的印象了吗?” 整座大殿除了两旁的侍卫和伺候的公公以外, 就只有他一个使臣站在那里,这时候他才明白了小皇帝的用意,罚自己跪或者站都不是他的根本目的,唯有周围人们投过来的眼光才是对他陈天烈的一种伤害。 不知小皇帝是
整座大殿除了两旁的侍卫和伺候的公公以外, 就只有他一个使臣站在那里,这时候他才明白了小皇帝的用意,罚自己跪或者站都不是他的根本目的,唯有周围人们投过来的眼光才是对他陈天烈的一种伤害。
不知小皇帝是有意还是无意, 本来一个多时辰就可以结束的宴会, 愣是被他拖成了两个时辰。陈天烈站在原地,双腿都已经快失去了知觉, 他时不时的就把重心放在左腿上或者右腿上, 靠着这一点微妙的时间来给自己一个休息,与此同时还要忍受周围人的目光。
小皇帝在这期间心情倒是十分的好, 不是看宫人们跳舞, 就是同其他国家的使臣交谈,但是却从来没有同陈天烈说过一句话。
“好了, 该说的事情都说完了。各位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两个时辰过后, 小皇帝终于发话了, 陈天烈神色一松, 看来自己可以解脱了。结果苏慕云直接忽视了陈天烈,甩手准备离开。
“皇上,烈王爷他……”孙义有些犹豫的问着小皇帝。
“你不说朕都忘了,原来烈王爷还在站着啊!快散了吧, 该去哪里去哪里。”苏慕云连头都没有回,甩下一句话就走了。
大臣们陆陆续续离开以后,陈天烈有些艰难的挪动的自己麻木的双腿,还没缓解过来就看到神木国的太子周然凑到了自己的身边。
“怎么样?一站就是两个时辰的滋味很不好受吧?”周然的语气里充满了幸灾乐祸。
“周太子有时间关心本王, 还不如关心关心你自己, 你别以为今天把你放过去了之后你就没事儿了,没有那么容易!”陈天烈咬牙切齿道。
另一边, 小皇帝刚刚出了明德殿,便急匆匆的向前跑去。
“皇上,皇上,您要去哪里?太后让您过去呢!”姜公公急急忙忙的把小皇帝给拦了下来。
“姜公公,夫子去哪里了?”
苏慕云压根儿就没有把姜公公的话往心里去,他殿内殿外都找了一遍,却到处都没有发现傅亦年的身影。
“这奴才也不知道,奴才可是一直同您在朝上的,怎么会注意到夫子的去向呢?”姜公公也摇了摇头。
苏慕云有些失望,他这么急着出来找傅亦年就是想让她知道自己的努力,想让她知道自己也算可以独挡一面了,想问问她自己表现的怎么样。
“皇上在找谁?”
谢太后等了半天也没有见到小皇帝,此时也已经从偏殿内离开了,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一脸焦急的苏慕云。
“儿臣见过太后,儿臣在找夫子,可是到现在都不见人影。”苏慕云的语气里多了一丝委屈,“太后可知道夫子去了哪里吗?”
谢太后脸色变了变:“夫子的事情,哀家如何得知?皇上您不如赶紧回景澜宫休息一下,用不了多久就是晚上的宴会了。”
“但……”但是没有见到傅亦年的人,苏慕云的心里总是不踏实。
“夫子一向谨慎,到了晚间想必会出现的。”
“真的吗?那朕去休息了。”本来情绪还有些低落的小皇帝听到谢太后的话,暂时把那个情绪抛在了脑后。
见到小皇帝走远以后,谢太后冷下了脸:“月华,你派人去查一下右相大人啊爱女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又做了什么,切记不要让皇上发现。”
“是。”月华深施一礼快步离开。
谢太后在原地站了半晌,眼睛里闪过了一抹杀意。这傅亦年虽然将小皇帝教的不错,可是小皇帝却太过依赖她,甚至可以说是无条件的信任,南萧若是有这样的人存在,恐怕……
*
此时的傅亦年还不知道自己就快要大祸临头了,她在宫内与锦妃相谈甚欢,一开始的紧张早就消失无踪了。
“不怕锦妃娘娘笑话,臣方才见到您时还有些……”
“有些什么?紧张?还是害怕?”锦妃抿嘴轻笑道。
“都有。”傅亦年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在本宫面前其实用不着紧张,你就当本宫还是当日给你指路之人便可。”
傅亦年心里一动,她其实一直好奇锦妃当日为何在那里出现,到底是偶然还是有意为之,现在又为何对自己如此慈祥,自己同锦妃除了那天第一次见面外,就再也没有交集了。
“夫子在想什么?”
傅亦年抬头迎上了锦妃探究的神色,她犹豫再三,觉得锦妃不会对自己怎样,还是把心里的疑问给问了出来。
“锦妃娘娘,您当日为何恰巧出现在那里,臣回去以后一直十分的不解,不知锦妃能否告知其中缘由。”@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听了傅亦年的话以后,锦妃脸上的神色一点点的消失,傅亦年见此情形,深知自己说错了话,立即跪在了地上。
“是臣逾越了,臣不该打听这些不该知道的事情,请锦妃娘娘责罚。”
她说完以后便紧紧的闭上了眼睛,等了一会儿后,预期中的斥责并没有降临。
“本宫是该说你大胆呢?还是该说你谨慎呢?”
锦妃的手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茶杯,听上去是在同傅亦年说话,可是眼睛却望向了别处。
“臣罪该万死。”
傅亦年别无他法,只能一下又一下的磕着头,怪自己太得意忘形,同锦妃聊得投机了那么几句就放松了警惕,却偏偏忘了这是在皇宫。并不是自己从小长大的顾府。
“起来吧!”锦妃悠悠叹了一口气。
“什么?”傅亦年一时没反应过来。
“本宫说让你起来,看在你同本宫说了那么多皇上事情的份上,就饶了你这一次。”
“多谢锦妃娘娘开恩!”
还好还好,自己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其实本宫出现在那里,也是偶然,也不是偶然,皆是因为……”
南萧皇宫里暗流涌动的时候,各国使臣的客栈内并不平静。
周颖自从离开明德殿后就同太子周然吵了起来。
从进入南萧开始,无论是太子还是大公主周月如,所有人都一直在对她指手画脚,时时刻刻都在担心她会坏了所有人的事情,结果她今日在宴席上一句话都没有说,生生受了一肚子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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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已经到了南萧的皇宫里了,凭什么我一句话都不能说?”周颖在太子周然的面前质问道。
“因为你根本不会说话。”周然皱眉,冷眼看着疯子一般的周颖回答道。
“我不会说话?那太子哥哥做的又是什么事情?在朝堂上公然同各国使臣争吵,岂不是更加坏了神木国的印象了吗?”
周颖对于周然的话一点儿都不服,自以为抓住了他的把柄。她好不容易打扮一次进了南萧皇宫,本来想在宴会上多认识一些人,说不定还能留在这里,可从头至尾都没有任何说话的机会。
“我那不是争吵。”周然不想同周颖解释太多,他只不过是顺势做戏而已,自己并没有任何损失,而且现在他满脑子都是晚上的谈判,根本无暇理会周颖的任性。
“怎么可能不是争吵?”周颖不依不饶。
“你别闹了,快回去休息吧!晚上还有宴会呢,届时你我二人还要跳舞,你可不能拖我们神木国的后腿。”周月如听到这边的动静后,也走了过来劝说道。
她不说话还好,她一说话就如同点燃了火药桶一般,周颖立刻将所有的怨气都发在了周月如的身上。
“我不用你假惺惺,你从下马车开始就一直在装模作样,南萧的人都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到时候你别逼我……”
“你居然敢说我装模作样?”被戳破了心思的周月如再也无法保持稳定的情绪了。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吵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你给我闭嘴!”
周颖一声尖叫,扑到了周月如的身上就撕扯起她的头发来,周月如怎么可能忍着被打,立刻毫不留情的还击,两人当着周然的面打的不可开交。
“都给我住嘴!滚回到自己的屋子去,谁也不要出来了!”周然忍无可忍的怒吼道。
也不知道老皇帝怎么想的,非要派这两个祸害过来,还美其名曰同南萧联姻增大神木国的势力,这二人不把神木国拉入深渊就不错了。
周然的怒吼终于止住了这二人的争吵,她们两个现在公主形象全无,衣服皱皱巴巴,头上的簪子也散落一地。
“再多说一句,晚上宴会就谁也不要参加。”
大家都在为晚上做准备的时候,文华殿被一阵压抑的气氛所笼罩。
春香先一步回来后,在文华殿内左等右等都不见傅亦年,随后就顺着去往明德殿的路找过去,也没有傅亦年的任何消息。
她思前想后决定去景澜宫问一下,结果刚出了文华殿就遇到了太后身边的大宫女月华。
“夫子可在这里?”@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