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心里烦闷,但又找不出具体原因。 与她陷入同样心境的还有陆烬。 两人望着窗外的月光,无眠到天亮。 傅黎因为通宵,上午去博物馆找材料时,低血糖犯了。 傅黎吃了宵夜,打着饱嗝回家。 她本以为忙碌到这么晚,倒头就能睡着。 结果,羊都数到一千零一了,她的脑子保持清醒。 傅黎睁眼,看着天花板,很是郁闷。 总觉得心里烦闷,但又找不出
傅黎吃了宵夜,打着饱嗝回家。
她本以为忙碌到这么晚,倒头就能睡着。
结果,羊都数到一千零一了,她的脑子保持清醒。
傅黎睁眼,看着天花板,很是郁闷。
总觉得心里烦闷,但又找不出具体原因。
与她陷入同样心境的还有陆烬。
两人望着窗外的月光,无眠到天亮。
傅黎因为通宵,上午去博物馆找材料时,低血糖犯了。
李舒浅正好在负责这个博物馆的活动,看人晃晃悠悠的站不稳,主动扶她到旁边坐下,并递了块巧克力,“休息会儿吧。”
“谢谢。”傅黎揉着太阳穴道谢。
李舒浅双手环胸,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听说你和赵秃子打了个赌,胆子不小啊,是不是在圈里一举打响傅师的名头呀?”
“赵秃子”是业内的人对专家小组赵全德的戏称。
二人打赌的事,早就成了圈内的谈资。
老旧新的思想碰撞,能迸发什么样的火花?到底什么样的才能成为考古界的常青树?
这些问题就等一个月后揭晓。
傅黎掰折巧克力往嘴里丢,漫不经心道:“李副主席,你觉得做学术到底该不该保持一颗文心?”
这个问题,她问过很多给她递名片挖墙脚的人。
李舒浅觉得有趣,倒也认真思索起来。
她沉吟几秒,面带微笑道:“当然,如果不是热爱,我也不会入行,只不过,有些人的文心早就被利益染黑了。”
傅黎也笑,清冷的面庞浮现几分暖意。
“我暂时不想让自己变成黑心商人,所以必须修复好这个文物。”
她语调浅淡,却很难让人忽视话里的坚定态度。
打赌不是为了博彩头,只为正风骨。
李舒浅忽然觉得热血沸腾,她当初果然没有看错人。
“加油,我很期待在未来的展会上,看见你修复的这件陶瓷器。”她拍了拍傅黎的肩膀,给予高度肯定。
傅黎休息得差不多,也拿到想要的材料,不再逗留。
一个月的时间悄无声息过半。
赵秃子来放过两次下马威,还想偷窥文物修复的进度,都被陈老找借口赶走了。
傅黎专心修复,奔走于各个博物馆,有时连饭都顾不上吃,人消瘦不少。
她高估了自己的身体承受能力,在最后一道工序完成后晕倒了。
“傅师姐!”纪西吓得赶紧打120。
因为有工作在身,他把人送到医院就得走了。
纪西其实很想留下来照顾傅黎。
傅黎示意他别担心,开口道:“我没事,你回去处理收尾工作吧。”
“可是……你一个人在医院真的没有问题吗?”纪西犹豫的站在门口。
傅黎点头,“我朋友马上过来。”
“好,有事随时联系。”纪西急匆匆离开。
病房的门关上,隔绝了所有声音。
傅黎并没有通知朋友。
她能找的只有顾晓和林柯,但她不想让二人担心。
医生说是休息不够,加上高强度的工作,心脏供血跟不上,导致短暂休克。
也不是大问题,她输个液休息聊天就能恢复。
傅黎闭眼,昏昏沉沉睡过去。
这件事当然也传到陆烬的耳朵里。
他正在开会,收到消息,直接终止会议。
叶然小跑几步才把人追上,急道:“陆总,这可是股东大会,您贸然离开,不太好吧……”
“会议改到后天。”
陆烬说完,又吩咐道,“去医院。”
半路上叶然才明白怎么回事。
行行行,难怪BOSS着急!
叶然一副磕到了的表情,就连开车都精神起来。
上次在实验室不欢而散后,陆烬已经半个月没见过傅黎。
走到病房门口,冷静三秒,才察觉自己的反应太不正常了。
他在担心什么?
傅黎住院,最该着急的是林柯才对。
恐怕这个时候林柯已经在病床前殷勤的守着了吧!
陆烬的舌尖不受控制的发酸。
没什么好看的!他绷着脸扭头就要走。
叶然正低着头回消息,与对方撞了个满怀,他顿时觉得自己狗命不保。
“对不起对不对!陆总您没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
陆烬皱眉,好在没发作。
他一言不发的迈开阔步往前走。
叶然往病房看了眼,又扭头看走远的老板,只好先嘴上去。
“陆总,不进去吗?丢少夫人独自在病房不好吧?”叶然喘着气说话。
陆烬的腿长得有点不符合人体工学了,他要是跑得慢还追不上!
“独自?”
陆烬琢磨这句话,表情古怪,“没人照顾她?”
叶然觉得自家老板最近真的很神经质。
总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他在心里嘀咕,嘴上却只能配合道:“就少夫人自己,您刚才没看见吗?”
陆烬满脑子想得都是林柯和傅黎你侬我侬的景象,当然没看。
他又折返回去,病房出奇的安静,他们的推门声格外突兀,好在没有吵醒睡熟的人。
叶然识趣的在门口守着。
这个时候进去就真的很没有眼力劲!
陆烬悄无声息的将椅子拉开,坐在床边。
病床上的人脸色苍白,就连双唇都失去了血色,十分憔悴。
安静睡觉的傅黎比平日顺眼多了,陆烬如是想着,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他就这样在床边守到傅黎醒来。
日光西沉,橘色的光覆盖住病房的冷白,多了些温度。
傅黎在梦中总觉得有人盯着她,怎么也睡不安稳。
她疲惫的睁眼,只看见床边逆光处坐着个人。
傅黎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对方发出不辨情绪的问句。
“醒了?”
傅黎瞬间清醒,“你怎么来了?”
听这中气十足的声音,应该是没啥事了。
陆烬悬着的心重新回到肚子里。
他反问:“我不能来?”
倒也不是这么说……
但是一睁眼,看见前任外加死对头关系的男人坐在床头,总有股她命不久矣的错觉。
傅黎挪动身体,靠坐在床头,喃喃道:“以前我生病住院,你就找了个护工打发我,现在怎么变了?”
迟来的关心,她只觉得多余。
陆烬冥思苦想,完全不记得这件事,抿唇道:“我什么时候打发过你?”
他真不记得有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