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惊月独自出了王府,手指轻松冷笑起来。 闻人肆还真是小心谨慎,要是他当初便如此,也不会被人害得差点命丧黄泉了。 楚惊月无奈的摇头,他愿意查就查吧,权当给他找点事做。 楚惊月拐进一家看起来宽阔亮堂,应该药材齐全,便径直走到药柜前,放下药方道:“抓药。” 太夫人到底是没有强制让那些人学规矩的,只交代过几日王府设宴,让她们都规矩些便转身离开了。 楚惊月拍拍惜春的肩膀,道:“饿了。” “奴婢这就是命人备膳食,请王妃稍等。”惜春匆匆离开,走的时候嘴
太夫人到底是没有强制让那些人学规矩的,只交代过几日王府设宴,让她们都规矩些便转身离开了。
楚惊月拍拍惜春的肩膀,道:“饿了。”
“奴婢这就是命人备膳食,请王妃稍等。”惜春匆匆离开,走的时候嘴角还是上扬的。
她原以为王妃冷心冷情,是怎么也想不到她会来护着自己的。
“要留在王府,多多少少学些规矩,免得她们盯着不放。”楚惊月淡淡的开口,却也没有过多的解释。
年岁最长的淑清立刻说道:“我们都懂的,王妃和王爷是我等的救命恩人,如今又肯给我们一方天地容身,别说只是学些规矩,便是上刀山火海我们也甘之如饴。”
“都去休息吧,我今日去给你们抓药。”
楚惊月说完便回了屋,女子们心里感动的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像她这样的贵人,竟然还会给她们亲自抓药,这让她们更加满脑子都只想着要报答了。
楚惊月用过膳出府,刚走到府门就和上朝回来的闻人肆碰了面。
“要出门的话先等等,我有话跟你说。”闻人肆大步流星的进院。
楚惊月叹口气,转身跟着回去,“什么话?”
“皇帝不打算追查大理寺卿无故遇害的事了。”闻人肆抿着茶,眼神有些寒意。
三品大臣遭遇不测,皇帝竟是连查都不查了。
“也不意外,以皇帝的心性只要司天监说夜观天象,案件再查下去不详,他必然会听信的。”
楚惊月虽只见过皇帝两面,但他的脾性已经被她看透彻了。
“虽高才明智,却胶于见闻,醉生梦死求神问道,不自觉也。本有帝王之才,却过于执着不该执着的事,可惜了。”
闻人肆听着她的话,突然说道:“可你之前还说他是帝星人皇。”
“胡诌的。”楚惊月端坐在椅子里,侧眸看他,“要说的事只有这个?”
“陛下还说寺庙的事也不查了。”闻人肆凝眸,死一个大理寺卿他不查,寺庙百具冤魂还不查。
楚惊月依旧不是很在意,“各有命数,你操那么多心做什么?”
“什么是命数?”闻人肆放下茶杯,“置之不理放任其害便是你所行之道吗?”
楚惊月不可置否的挑眉,“你可以这么想,这世间与我有关的本不多。”
自始至终她的目标从未变过,找齐命宝求得正道。
闻人肆眼中闪过几分失望失落,“我也与你无关?”
“你是例外。”楚惊月淡然起身离开,如今命宝方寻其三,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找够十四个。
闻人肆看她就这么离开,衣袂轻吹潇洒无尘,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
“你说楚惊月到底是什么意思?”
裴风挠头很是为难,“属下怎么能看得懂王妃的心思?但王妃既然说王爷你是不一样的,那不就是说明王妃很在意你吗?”
“在意吗?”闻人肆轻扣胸口,想到她沉沉目光顿时抿唇,冷声道:“侯府的事查得如何?”
裴风低声说道:“除了之前证明岳津所言非虚之外,暗卫还查到十六年前侯府似乎请了个先生,一直留在侯府中却无人见过其面目,楚家子女还要去别家私塾读书。”
“先生……”闻人肆沉思,他记得侯府内有会操控傀儡的人,不知二者可否有什么关联。
裴风继续道:“暗卫还打听到王妃自幼痴傻,向来是被锁在后院那处小院内,据说王妃幼年曾跑过一次,当时她跟疯了似的,几个家丁都没能拉住她,为此楚侯爷动用了琵琶钩。”
裴风越说越小声,闻人肆当即冷了脸,“对自己女儿动用如此狠毒的刑具?”
“告知暗卫此事的是原先侯府的厨娘,她称自己亲眼见到家丁用琵琶钩穿过王妃生生将人拖回小院,后来她于心不忍,曾带着吃食私下里悄悄探望她。”
“厨娘说王妃那时状态与寻常痴儿似有不同,她眼神坚定的盯着一方天,好似要去寻找什么。只不过她伤的太重,浑身浸着血,半边身体动不得,也没人给她的伤口上药。再后来那地方锁的更严,她也进不去,并不知道王妃情况如何”
裴风说完也有些愤愤不平,“楚侯爷如此行为哪里是对待亲生女儿?怕是见到仇人也不过如此。”
“按照厨娘所说侯府定然也不会给楚惊月用什么好药,也就是说她琵琶骨处是该有疤的。”
闻人肆轻轻转动着茶盏,只需稍加确认,便可知道现在王妃是不是楚家二小姐。
纵然面皮相同,可他依旧不相信,痴傻之人会突然开智,还能知晓所谓天机玄秘。
“王爷,王妃是不是楚二小姐重要吗?她可是帮助王府度过不少事。”裴风撇着嘴,总觉得王爷小心过头了。
闻人肆沉眸锁眉,声音冷冷,“若她所做之事便是想让东腾国内乱不止呢?个人恩怨与整个国家相比,孰轻孰重?”
他看不透楚惊月的所作所为到底是为了什么,她留在王府目的是何。
东腾国有个心术不正的司天监,他对付起来已然吃力,不能再多其他势力了。
更何况他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楚惊月或许非友,但一定非敌。
只是总要查过才能确认。
楚惊月独自出了王府,手指轻松冷笑起来。
闻人肆还真是小心谨慎,要是他当初便如此,也不会被人害得差点命丧黄泉了。
楚惊月无奈的摇头,他愿意查就查吧,权当给他找点事做。
楚惊月拐进一家看起来宽阔亮堂,应该药材齐全,便径直走到药柜前,放下药方道:“抓药。”
“姑娘,怎么还往这家药铺进啊?如今这街里谁不知道他家药材作假,医者无能,是骗钱的骗子啊。”
门外妇人满是热络的跟进来,生怕楚惊月受骗似的。
药柜前的药童气得要反驳,却又想到什么似的愤愤道:“要走赶紧走!”
楚惊月瞧着药童气鼓鼓的模样挺好玩,便随手算了算究竟怎么回事。
“遇小人了啊,那倒不妨事,抓药吧。”
楚惊月再推药方,那妇人见她劝不动,直直摇头,“居然还有心甘情愿让人骗的傻子,真是无药可救。”
药童狠狠等她一眼,随后拿起方子抓药,随后竟然有些愣住了。
“你这药方……可是为医治手脚皆伤筋破骨又气血双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