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我功夫比你好,你要是不去,我就揍你!”绝影诚恳地把手里的东西塞给无痕:“所以,还是你去吧。” 无痕夸张地叹了口气,上前几步把手里的东西交给慕容烨。 “王爷,这是从紫阳郡主那里要来的东西。紫阳郡主说……说……” 绿衣青年惊喜道:“你叫清漪?原来你的名字这么好听!算命的说我五行缺水,刚好,清漪补水!” 青年羞涩一笑:“娘子,咱们还真般配!这是不是就叫‘天作之合’?” 叶清漪惊得往后一退,连连摆手:
绿衣青年惊喜道:“你叫清漪?原来你的名字这么好听!算命的说我五行缺水,刚好,清漪补水!”
青年羞涩一笑:“娘子,咱们还真般配!这是不是就叫‘天作之合’?”
叶清漪惊得往后一退,连连摆手:“公子慎言!别胡乱叫!”
青年又上前一步:“无妨,反正这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我相信娘子不会对我不负责任的!”
“你胡说什么啊!”叶清漪觉得今天遇到碰瓷儿的了:“我不是说了踢伤你我会给你找大夫!你不要乱说,坏我名声啊!”
青年一脸的悲愤和惊讶:“难道不是娘子在坏我的名声?这荒山野岭中,我们孤男寡女,搂也搂了,抱也抱了,便宜都让你占尽了,你总不能不负责任吧!”
叶清漪扶额:“第一,这里不是荒山野岭!这附近都是温泉山庄!
第二,我和你也不是孤男寡女!我的侍女在这里,还有这树上的鸟儿,草里的虫,它们都在!
第三,我刚才只是不小心被绊倒了,刚好摔在你身上,并没有跟你搂搂抱抱!”
“我不管!我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男就让你这么摸了抱了,以后我都无颜面对江东父老!不如咱们去你山庄,好好商谈一下咱们的终身大事……”
叶清漪回头想找紫阳郡主帮忙,可这神出鬼没的紫阳郡主仿佛从没出现过一般,居然悄无声息地就溜走了!
春兰和夏荷两大丫鬟站在一旁苦着脸,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降头。
叶清漪已经再没任何力气反对,颓丧地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树下。今儿个出门没看黄历啊!怎么碰上这么个玩意儿!
绿衣青年蹲在她身边好言相劝:“你瞧我,人长得不错,脑子又聪慧,读书识礼,以后定能高中状元——我这可是万里挑一的好男儿啊!娘子,嫁给我,你不亏!”
绿衣青年像是说上了瘾,一屁股坐在叶清漪身边,打量了一下她的衣着:“瞧你这身衣料子都是上等货,想必家里也挺有钱的。即便我考不中,娘子也能给我捐个官儿。
到时候我就是当朝大员,你就是官宦娘子,咱们女财男貌羡煞鸳鸯,我再娶上三四房美妾,生他七八个孩子……呜呼,美哉!”
叶清漪赶紧拍拍屁股站起来:“想得挺美,你好好做梦哦,梦里什么都有!”
然后就冲着春兰和夏荷使了个眼色,不惜动用内力施展轻功,撒腿就往庄子跑。
“娘子,等等我!别跑那么快,我追不上了!”
叶清漪边跑边哭:“世风日下,道德沦丧啊!”
还好自己的庄子不算远,叶清漪几个转身就跑进庄子,立马让人关上大门,把嗷嗷乱叫的青年关在门外。
绿衣青年还在外面狂拍门板:“娘子,等等我啊!放我进去!你还没给我请大夫呢!”
叶清漪一口气跑回自己的房间,也不管桌上的茶是冷是热,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咕咚咚喝了下去,缓了口气才跟春兰说:“去给他找个大夫,再给他二十两银子做盘缠,让他赶紧走!”
春兰立即领命出去。
叶清漪连着喝了三碗茶,才缓过神来,问夏荷:“你们俩刚才怎么不帮我啊?就看着你家小姐被一个无赖这么欺负?”
夏荷嚅嚅道:“奴婢们见那公子文质彬彬,不像无赖,小姐又对他十分重视,像是一见倾心……”
“啊呸!”叶清漪不乐意了:“你们哪只眼看我像是对他一见倾心了?这次就作罢,罚你们一个月的俸银。若有下次,你们不知护主,就降为粗使吧!”
夏荷还是头回见叶清漪发这么大脾气,吓得战战兢兢,心里又有点委屈。
叶清漪没认出来,她和春兰可是看出来了。那人袖口的云纹,大毓朝只有一个人会用。
那便是当今皇后的次子,也是圣上唯一的嫡子——诚王慕容烨。
这诚王殿下如今虽然只是个王爷,但明眼人都知道,这位,就是既定的太子、未来的天子!
被未来天子瞪了一眼,谁还敢上前啊?
夏荷甚至心里暗戳戳地琢磨着,若是这诚王殿下真的看上了自家小姐,那叶清漪就能尽快脱离镇北侯府了。
反正这二人也颇有渊源,说不定小姐以后真的能做诚王妃?
夏荷被自己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吓了一跳,赶紧出去自罚扫地,换了春兰进来伺候。
春兰奉命出去庄子外面,便见诚王殿下已经换了一副神态,淡定自若地摇着扇子。
“记住了,嘴巴严的人,才能活得久。”
春兰赶紧福身一礼,送走了这位阎王,才回去复命。
还没进门,就看夏荷溜出来,春兰只得硬着头皮进去伺候。
还好叶清漪没再多说什么。画了那些画,她也累了,随便吃了点宵夜,倒头就睡了。
诚王慕容烨摇着扇子慢悠悠地往自己的庄子方向走,后面两个影卫,无痕和绝影还在相互推诿。
“你去吧,我暂时有点无法直面王爷。”
“我也是,所以还是你去吧。”
“凭啥?”
“就凭我功夫比你好,你要是不去,我就揍你!”绝影诚恳地把手里的东西塞给无痕:“所以,还是你去吧。”
无痕夸张地叹了口气,上前几步把手里的东西交给慕容烨。
“王爷,这是从紫阳郡主那里要来的东西。紫阳郡主说……说……”
“说什么?”
无痕咬了咬牙,闭着眼睛道:“紫阳郡主说,请王爷先准备好清火茶,再看这纸上的东西。”
慕容烨扬了扬眉毛,对这里的东西更加好奇了,转身接过包裹,打开看了一眼,立马“啪”的合上。
慕容烨平复了一下赤红的耳根,转头看了一眼无痕和绝影。
“这里的东西,你们可曾检查过?”
“回王爷,这包袱紫阳郡主交给属下时特地交代过,不能打开,是以属下们并没有看到里面的东西。王爷,可是有何不妥?”
“并无。”慕容烨淡淡道,但脚下却加快了速度。
回到山庄的书房,慕容烨关紧房门,又打开那卷画作。
喜欢给男人画胡子,给女人画酒窝,果然是她的画作。
只是这画作的内容……
慕容烨面红耳赤地把这些画卷起来,小心翼翼地放进一个木匣,匣子里还有好多纸。
若是有人打开那些纸,就会发现都是同样风格的各种画作。有画人物的,有画花鸟的,唯一的相同之处就是作画之人从不肯好好地描绘意境,总要把人画得口眼歪斜,把鸟兽画得炸毛。
他还记得每次挑剔女孩儿的画作时,女孩儿都会高高仰起脖子傲娇道:“你懂什么,这叫灵、动!画形容易画神难,我的画作,重点在于神态!”
慕容烨轻轻抚摸着那些旧作,眉眼含笑又略带遗憾,低声呢喃:“清漪,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