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江亦谦的眼神清冷至极。 江亦谦本来站在门口不准备脱鞋,他想送她回来就走,现在听她这么说,他心口压抑得厉害。 没兴趣了。 不是“没兴趣”。 江亦谦连鞋子还没来得及脱,压着一口气看着白芨,看她眼中充满防备,和从前不一样。 从前她看向他的时候,喜欢把手指插到发丝里,轻轻撩着头发,以免有头发挡住她的视线。 从前她一双勾魂摄魄的眸子看着
江亦谦连鞋子还没来得及脱,压着一口气看着白芨,看她眼中充满防备,和从前不一样。
从前她看向他的时候,喜欢把手指插到发丝里,轻轻撩着头发,以免有头发挡住她的视线。
从前她一双勾魂摄魄的眸子看着他的时候,总是像有千言万语要说......
是她变了,还是他从来没认识过她?
“我爸不是让你接近我吗,正好让你近距离接近一下,你也好交差。”
江亦谦幽暗的眸子盯着她,不放过她一丝神情,一点举动,似乎恨不得把她吞噬好好问问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白芨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觉得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想法。
“我再解释一遍,您误会了,我对您没有兴趣了,我马上会交往男朋友,工作如果您不让我支付违约金我也可以辞掉,然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她看着江亦谦的眼神清冷至极。
江亦谦本来站在门口不准备脱鞋,他想送她回来就走,现在听她这么说,他心口压抑得厉害。
没兴趣了。
不是“没兴趣”。
那证明曾经有兴趣,那又凭什么没兴趣了!
因为要找男朋友?
他左脚蹬在右脚上,鞋子在玄关翻了一只。
白芨见他过来,贴着墙壁就想挤出门去,结果是自投罗网。
她看他喉结疯狂滚动,害得她也不自然地吞了吞口水。
他的身形笼罩着她,“在我这边事情结束之前,你要是敢轻举妄动坏了我的事,你看我会不会收拾你。”
“哦,吓我一跳,原来是软禁我,不是包养我。”
“你说什么?”
江亦谦佩服白芨的脑回路,在她心里,他软禁她都比包养她要好。
“不是......没说什么,我说我还需要照顾妈妈。”
白芨抬头仰视着他,试图跟他谈谈条件。
江亦谦沉吟片刻,才想起来他把白芨母亲的护工调走了。
“我安排人帮你照看。”
“我自己找了护工,但是我也需要......”
江亦谦眉头一皱,不悦地打断她,“白芨,现在你真是装都不愿意装了,之前怎么没见你那么孝顺!”
白芨诧异地张开了嘴巴,随之而来的就是数不尽的心酸。
她的拳头松开又握紧,反复挣扎了几次终于挥向了男人的脸颊。
“啪!”
一声脆响换来一时寂静。
白芨第一次在江亦谦面前情绪失控,控制不住自己欺负的胸膛。
“要不是你一声不吭把我妈妈熟悉的人撤走,甚至连韩億都不放过,我妈妈也不会有机会寻短见!”
眼泪瞬间续满了眼眶,没有停留的大滴砸向脸颊。
她声音都是发抖的,“这件事情有你一半责任!你再怎么讨厌我,你也应该给我一点时间去处理我妈妈的事情,而不是让她的身边开空窗!你知道对于一个常年卧病在床并且有抑郁倾向的病人来说,没人照看意味着什么吗!”
江亦谦转过脸,阴郁的眼神要滴出水来,冷漠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白芨眼含热泪地看着他,看着看着就凄凉的笑了出来。
原来罪魁祸首还不知道,怪不得没有一丝愧疚。
江亦谦睨着白芨,他喉咙发紧,半天才挤出来几个字,“我不知道。”
白芨气得无话可说,低着头从他身边往外走。
男人抱着双臂,结结实实地挡着她,“所以你把房子卖了?”
白芨不回答,生气的用拳头捶打着他的胸膛,打了打着竟发了狠,咬牙切齿地把所有力气都砸向他。
江亦谦动也没动,沉默地挨着,不大的玄关处只有“碰碰碰”的声音,像两个人的心跳,跳得格外的快。
男人垂眸看着几近崩溃的女人,不知为何,心里竟然有一丝奇怪的感觉,他不想看见她这么难过。
江亦谦叹了口气,像个大号的沙包一样任凭白芨出气,动也没动。
不知过了多久,白芨打的累了,哭得倦了,江亦谦抱起她的时候她都没力气挣扎。
她被轻柔地放进云朵一般的被子里,看江亦谦为了她忙进忙出,倒水给她还拧了一条手帕。
今天是让人脆弱的日子,白芨忍不住缩进被子里,眼泪又掉下来。
江亦谦小心翼翼地把被子掀开,温热的毛巾盖在她的脸上,“擦一下脸,要不你睡醒眼睛会肿。”
白芨别过脸,脸上的毛巾不依不饶地跟着她,她被惹得心烦意乱更是想哭。
她不想看见他,视线飘向墙上的时钟,抽抽搭搭地提醒,“江总,一会九点你要和王总去海鼎开会,算算时间如果你再不出门,一定会迟到的。”
“你妈妈的事情不用担心,我今天会派人去给你妈妈重新做个检查,她的事交给我吧。”
白芨不知道江亦谦为什么忽然这么说了一句,费解地抬眼看他,却正好看见他微微勾起的唇角和像有星河的黑眸。
他手掌揉乱了她的头发,声音里是这段时间难得的柔情,“小孩子脾气也发过了,不许走,等我回来。”
白芨心里压着一口气,她那么声嘶力竭地抗议,他说她是“小孩子发脾气?”
不过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她也没傻到叫住他再理论一番。
卧室外传来大门关闭的声音,白芨猜他是走了,才有心情打量了一下她的房间。
中规中矩一间客房,让她狠狠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没直接把她抱到她的卧室去。
精神骤然放松,疲倦感扯着她的眼皮狠狠向下拽。
江亦谦开会一时半会都不会回来,她就眯一会,眯一会就走......
——
白芨不知道睡了多久,肿胀的双眼只能睁开一条细小的缝隙,还生理性地想要流泪,难受得不行。
她思维回笼,想要趁着江亦谦还没回来快点离开,便转动着脑袋想要看看墙上时钟现在到底几点。
结果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超市袋子,里面是数不清的女性用品。
白芨看一眼就知道,各种品牌,各种长度,各种厚度......
她抱着被子坐起来,盯着大袋子脑子却不转了——什么情况。
“你终于醒了。”
“啊——”
白芨吓得狠狠一抖,惊慌失措地看向房间不起眼的角落。
江亦谦疲惫地捏着鼻梁,从沙发上站起来,“今天按旷工算,扣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