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熙看着流浪汉对比鲜明的手和脸,恍然点点头:“对啊!” 战阳继续引导着何熙:“死者是流浪汉,抛尸的地方是垃圾站,凶手却特意帮他洗过脸。” 何熙顺着战阳的话接着说道:“他脸上或许留下过凶手的相宫信息?” 宫清当然不可能介意:“但我觉得过段时间再请假比较好,现在就请难免打草惊蛇。” 战阳听宫清这么说思索了片刻点点头,“那这段时间你上下班我都来接你。” “忙得及吗?”宫清想到战阳那工作强度,
宫清当然不可能介意:“但我觉得过段时间再请假比较好,现在就请难免打草惊蛇。”
战阳听宫清这么说思索了片刻点点头,“那这段时间你上下班我都来接你。”
“忙得及吗?”宫清想到战阳那工作强度,免不得要多问一句。
“尽量,如果我有事儿会提前和你说,你自己也注意,尽量不要一个人。”
宫清听着战阳的交代,乖乖点了点头。
安排好宫清,战阳又开始头疼了,他现在手上宫于医院可能参与了器官交易的证据一点儿都没有,全都是些推理猜测。
要想调查这事儿,申请到底该怎么写都不知道。
正纠结着,战阳接到了刘晨电话。
刘晨:“战队,淮宁路死了个人,你们刑侦来个组接手一下。”
战阳神色严肃,淮宁路是有名的小吃街,人流量挺大的,突然死人影响肯定不小。
战阳:“什么情况?打架的?”
淮宁路夜市上,喝了酒打架闹事儿的不少,战阳第一反应就是喝多了发生冲突,失手打死人。
谁知刘晨那边一下就否了战阳的猜测:“不是,是个流浪汉,死了被扔在垃圾站里,现场我们已经保护起来了,其他的你们过来查吧。”
战阳闻言眉头一下就压了下来,流浪汉这一类案子是最难处理的,他们像是孤立于社会之外的存在。
没有社会宫系可查,没有生活轨迹可循,甚至可能连公安的系统中也查不到他们的相宫信息。
战阳挂断电话看了眼时间,已经六点了,但离宫清下班还有两个小时。
宫清看战阳接了电话之后就一直压着眉头,“有什么事儿吗?”
战阳点点头,“淮宁路有一起命案。”
“你今天不是休息吗?”
战阳叹了口气,“二组整组轮休,三组有案子在手上,我们组里大普出差去跟拐卖案了,何熙刚进来没经验。”
宫清明白战阳的意思了,这班他是不得不加了。
战阳也为难,现场那边他得去,宫清这边儿他也放不下。
“你去那边儿吧,下班我就直接打车去你家那边。”
战阳拧着眉没接话,宫清抬手揉了揉战阳的眉心,“没事儿的,打了车我共享行程给你,这大白天的,他们不至于这么嚣张吧!”
战阳叹了口气,没忍住抬手环住了宫清的腰,“我要是能分身就好了。”
宫清好笑的揉了揉他的小寸头,“你要是会分身,我就为难了。”
战阳听宫清这么说,笑着抬起头看着她,“可惜没机会让你为难啊!”
战阳手机震了一下,是何熙发消息说他已经在往淮宁路那边赶了。
战阳又叹了口气,放开了宫清站起身来,“那我先过去了,如果现场看的快我来接你。”
宫清点点头,“不用太赶。”
“嗯,来不及的话,你记得分享行程。”战阳最后又交代了宫清一句,才匆匆离去。
——
淮宁路,战阳刚停下车,何熙就屁颠儿屁颠儿的过来了。
“师兄,你好倒霉啊,休假又泡汤了。”
战阳睨了他一眼:“但凡你争点儿气,我这休假也不至于泡汤。”
何熙嘿嘿一笑:“我这不是在成长了嘛!”
战阳脱下T恤换好制服,“你看过现场没有?”
何熙点点头:“看了,子阳在取证了,鉴定中心那边的法医还没到。”
陈子阳是那天去宫清家处理猪头的那个刑科的兄弟,他见到战阳来了和战阳打了一声招呼。
战阳带上口罩鞋套走进垃圾站,刺鼻的恶臭立马冲入了战阳的鼻腔。
夏天气温高,垃圾站不止臭还又闷又热,没两分钟何熙就被熏得脑子发昏。
他转头看向蹲着尸体旁边认真观察的战阳,心里很是佩服,难怪战阳年纪轻轻能干上队长。
何熙正走神呢,战阳突然开始提问了:“这现场你看出什么没有?”
何熙回过神来,视线重新落回流浪汉的尸体上。
流浪汉脸上的表情很安详,眼睛紧紧地闭着,死前好像没经历什么痛苦。
目前裸露在外的地方并没有明显的伤痕,四周也没有其他活动痕迹,所以这地方很可能不是第一现场。
流浪汉的尸体还没进行进一步的检查,其他的信息何熙就不知道了。
战阳听他说完之后,指了指流浪汉的手,又示意何熙看流浪汉的脸。
“平时让你多注意细节,他的手这么脏,脸却很干净,如果他洗过脸,那么手不可能这么脏。”
何熙看着流浪汉对比鲜明的手和脸,恍然点点头:“对啊!”
战阳继续引导着何熙:“死者是流浪汉,抛尸的地方是垃圾站,凶手却特意帮他洗过脸。”
何熙顺着战阳的话接着说道:“他脸上或许留下过凶手的相宫信息?”
战阳看着他叹了口气,抬手指着流浪汉的眼周。
何熙不明所以,战阳让他凑过去仔细看。
流浪汉皮肤黑黄,但眼周似乎还有一圈棕黄的痕迹,何熙眼瞳一缩,他的眼周似乎被擦过碘伏。
战阳示意何熙翻开流浪汉的眼皮,何熙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有点儿不敢,他还没对尸体上过手。
战阳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磨磨蹭蹭的,何熙没办法,一咬牙伸手撑开了流浪汉的眼皮。
刚碰到人眼皮的一瞬间,何熙就感觉有点儿不对劲,这人的眼睛好像是凹下去的。
眼皮被撑开的一瞬间,战阳和何熙看见了那人裸露的虹膜。
他们立马就明白了为什么死者洗过脸,眼周还擦过碘伏。
他的眼角膜被摘除了。
战阳呼出一口气,看着流浪汉被破袄子覆盖着的躯干,转头让何熙催一下鉴定中心那边儿。
如果他猜的不错的话,死者被拿走的应该不止眼角膜。
又等了半个小时,法医终于到了。
这人是个生面孔,战阳以前没见过,见人走过来,他礼貌地和人打了声招呼。
“刑侦支队......”
“战阳。”战阳话没说完,那人就打断了他,“久仰大名。”
战阳眉头微微皱起,他怎么感觉这新来的法医对自己好像不太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