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玦便也不再提亏欠与否,伸手招她过来:“这里风景不错,一同来看看?” 风景? 南莞看了看四周岩浆,还是什么也没说,走了过去。 方才停下,便被楚玦拉着躺在了他旁边,紧紧贴着他的胸膛。 还…… 这又该怎么还。 南莞低声反驳:“你从来不欠我什么。” “是吗?”楚玦轻声说道,“你不觉得我欠了你,可我确实欠你良多。” 情也好,命也好,终归是他亏欠了她。 南莞不语,并不赞同他的观点。
还……
这又该怎么还。
南莞低声反驳:“你从来不欠我什么。”
“是吗?”楚玦轻声说道,“你不觉得我欠了你,可我确实欠你良多。”
情也好,命也好,终归是他亏欠了她。
南莞不语,并不赞同他的观点。
楚玦便也不再提亏欠与否,伸手招她过来:“这里风景不错,一同来看看?”
风景?
南莞看了看四周岩浆,还是什么也没说,走了过去。
方才停下,便被楚玦拉着躺在了他旁边,紧紧贴着他的胸膛。
这是南莞自称为鬼魂后第二次感受温度。
与言珩在掌心的温暖不同,楚玦的身体很冰,即便是胸膛也是凉凉的。
可心脏却跳的厉害。
楚玦伸手将她揽在怀中,这是南莞生前死后都不曾有过的亲近,一时之间竟僵着身体,不敢动一下。
楚玦指了指头顶的岩浆:“你不觉得很美吗?”
南莞顺着他的目光指尖看去,只能看见一团火红色的岩浆,其中有些许的纹路隔开,化成了一张张困住他们的网。
一点美感也无,只有漫天的窒息。
可南莞微微抬眸,看着楚玦晶亮的眼睛,便将嘴中的话吞了下去,说道:“很美。”
楚玦满意的笑了:“很像那年王府的那把火。”
南莞怔了怔,眼眶竟然有些酸涩。
那是一个冬日,她来王府的第二年,楚玦那天从皇宫回来,拿了三张红纸剪的小像,兴高采烈的递给她。
“母妃今日教我剪纸,我剪了一个你。”
南莞受宠若惊,那时管家早已将规矩教给了她,她忙下跪说道:“奴婢不敢要。”
楚玦被她扫了兴致,有些不悦:“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南莞犹豫了片刻,哆嗦的伸出手,却猛然被一道声音惊醒。
“王爷这是在做什么?”
她低着头,远远的看着老管家从远处走来,顿时缩回了手。
楚玦气道:“我给她东西,怎么了?”
老管家虽已耳顺之年,依旧毕恭毕敬的向楚玦行了礼,方才说道:“此女婢并未有功,不可赏。”
楚玦怒了:“我的东西,想给谁就给谁,还需要这些规矩管?”
老管家跪在了雪地中,依旧平静的说道:“王爷,礼不可废。”
南莞跪在地上不敢说话,她只听得楚玦冷哼一声:“南莞,你也这么觉得?”
她瑟缩了片刻,往旁边看去,正对上老管家严厉的双眸。
便只能颤声答道:“王爷,奴婢受不起。”
她不敢抬头看楚玦的脸色,却依旧能感受到他浑身散发出的寒意。
片刻后,楚玦狠狠将小像摔在了雪中,拂袖而去。
离去的鞋跟扬了一点雪,洒在了小像上,却像是撒在了南莞的心里,冰寒刺骨。
那天晚上,王府便起了大火。
烧得最旺的便是楚玦的寝宫,事后查出竟是楚玦自己放的火。
那天惊动了楚淮,将他拎去皇宫跪了七个时辰。
回来后便让老管家回乡了。
楚玦将南莞叫到身前,说道:“放这把火就是为了告诉他们这王府是我的,如今老管家走了,你不必如此拘谨了。”
南莞瑟缩的看了眼他身后跟来的宫中管事,蓦地低下头说道:“王爷,礼不可废。”
楚玦的脸色顿时又青了下来:“我将你当家人,你就非要气我是吗?”
他身后的管事垂着眼眸,眼神中却尽是凌厉的光。
南莞压下口中的苦涩,说道:“王爷身份高贵,奴婢怎能做王爷的家人。”
楚玦沉默了片刻,竟是被气笑了:“好好好,你既然不愿,那本王又怎能勉强你。”
从此以后,楚玦便真正成了王府的王爷。
尊贵、骄纵,而南莞则成了田中的野草,再也入不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