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莹低着头,垂着头,挡着了她脸上的阴鸷,她咬牙切齿。 该死的梁弈,竟然说她是寡鲜廉耻的女子! 但是在她心底,嫁给谢沐瑶做妾,也比嫁给那种普通自信的男人要强一百倍。 再者说,梁弈身体不好,没准哪一日,她便成为萧夫人了。 竹院。 梁弈似乎正在绣什么东西,“吱——”的一声,门忽然见打开。 她抬头一见是谢沐瑶,连忙把正在绣的东西藏在身后。 谢沐瑶走近,随意问道:“藏什么呢?” “以后再告诉你。”梁弈再度将背后的东西藏
竹院。
梁弈似乎正在绣什么东西,“吱——”的一声,门忽然见打开。
她抬头一见是谢沐瑶,连忙把正在绣的东西藏在身后。
谢沐瑶走近,随意问道:“藏什么呢?”
“以后再告诉你。”梁弈再度将背后的东西藏得严严实实,一点也不给谢沐瑶看见,满脸娇俏的笑意。
谢沐瑶将端着的药递给她:“这是今日找沈御医开的药方,趁热喝了,喝了就不会再梦见恐怖的事情了。”
梁弈接过,干脆的一饮而尽。
两人相视一笑。
当晚,梁弈又做梦了,从梦中惊醒过来,却不再记得梦中的内容。
连续喝了几日,梁弈每晚都睡得很沉,再也不曾做梦。
每日都是神清气爽。
这日。
夏莹突然前来拜访。
玉儿如临大敌,帮梁弈郑重的梳妆,恨不得把整间珠宝店都带到她头上。
梁弈哭笑不得的制止:“好了,玉儿。”
再让玉儿胡闹下去,这头上的重量都能折了她的脖子了。
玉儿义愤填膺道:“夫人,这女人在府中住了这么多日都不走,仗着有老夫人撑腰,见天就找机会缠着姑爷,今日来肯定没好事,您不能被她比下去。”
“这满头朱钗,庸俗无比,说不定还真被她比下去了,不必紧张,锦寒压根就看不上她。”
镜子里的美人脸上出现两坨红霞。
最终,还是把满头朱钗给摘了下来,按照平常的打扮,依旧光彩照人。
到了见客的厅堂,夏莹竟然梳着一头妇人髻,身上穿着一件桃红色的衣裙,盈盈一拜。
“妹妹拜见姐姐。”
梁弈目光落在她的发髻上,愣了片刻,再从她的装扮和言语上,顿时就明白了什么,胸口起伏。
她冷冷地说道:“我可不记得我还有一在世的妹妹。”
夏莹毫不在意,脆脆地说道:“从今以后,妾身便和姐姐一样,伺候夫君,先来后到,自然当得起妹妹一声——姐姐。”
一言一语,都像是在挑衅梁弈。
没等梁弈说话,夏莹身边嬷嬷挺直了腰杆说道:“从今日开始,夏莹便是府中的姨娘了。”
梁弈呼吸一窒,脑海中乱糟糟的。
她不是没想过谢沐瑶会纳妾,可过去两年不管谢沐瑶如何冷待她,她们之间从来没有第三个。
现在他们二人感情正浓,却出现一个夏莹,自从送上来门来。
梁弈端坐在上方,模仿着谢沐瑶平时的气势,冷道。
“我夫君要纳妾,我竟是一点都不知道,嬷嬷,今日我是不会认下她的,若真要帮夫君纳妾,那女子也需得要清白人家,知德守戒,似今日这般,自动送上门来当妾的女子,当真是寡鲜廉耻。”
“这样的女子,我不能要,也不屑要!”
梁弈的话掷地有声,厅内气氛骤降。
夏莹低着头,垂着头,挡着了她脸上的阴鸷,她咬牙切齿。
该死的梁弈,竟然说她是寡鲜廉耻的女子!
但是在她心底,嫁给谢沐瑶做妾,也比嫁给那种普通自信的男人要强一百倍。
再者说,梁弈身体不好,没准哪一日,她便成为萧夫人了。
嬷嬷却又开口道:“替少爷做主,纳夏莹为妾的是老夫人的意思,老夫人也将夏姨娘当成亲女儿一般。”
梁弈红唇抿成一条直线,手指紧紧的抓着椅子的扶手,微微颤抖。
这两人分明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在告诉她,不管她如何做文章,都有老夫人为夏莹撑腰。
嬷嬷抱着双手,微微弯腰,却没有一点恭敬可言。
“老夫人还说了,萧家不能在您这里断了香火,您时至今日都未曾为萧家身下一儿半女,身体更是不好,夫人有把握延续萧家香火吗?”
“我……”
梁弈心中生出一股无力感,攥着扶手的指尖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