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扇动两排浓密的睫毛,眼眸微抬。 男人雪白衬衣第一颗扣子紧扣,那么紧贴,禁欲疏离,喉结却又凸显,刀削般的下颌流畅锋利,致命性感,不自觉被他吸引。 宋沧渊面色平淡,双眉紧蹙,目视前方,直接往洗手间走。 宋沧渊的眸色幽暗,一直看着季姝曼,其实是在隐忍克制。 宽松的病号服挂在季姝曼身上,胸口白色蕾丝若隐若现,精致的俏脸,乌黑瞳仁里蒙上一层雾气,红唇翕动,柔软黑发凌乱地披在肩上,多了一份病态美感。 宋沧渊微
宋沧渊的眸色幽暗,一直看着季姝曼,其实是在隐忍克制。
宽松的病号服挂在季姝曼身上,胸口白色蕾丝若隐若现,精致的俏脸,乌黑瞳仁里蒙上一层雾气,红唇翕动,柔软黑发凌乱地披在肩上,多了一份病态美感。
宋沧渊微不可察地吞咽,喉咙有些微痒,他迈开腿走至病床前,从上至下俯视着女孩,眉目间带着一丝疲惫。
“我有事要办。”口里蹦出简单几个字,不带任何情绪。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跑来这里,他以什么身份来关心她?一切只因她搅乱了自己的心。
昨晚送她进了医院之后就离开,回家后彻夜无眠,在书房焚香却是无法静心看书。
他反思自己,觉得太不应该,小姑娘不懂事可以理解,而他,已然这个年纪,怎么还能跟着她这样胡闹。
然而,有些东西似乎已经长在心底,成了习惯。
就像那颗沉在湖底的果子,自己心里清楚,它一直在那里。
季姝曼就像一株散发着毒性的曼陀罗,无时无刻地侵染着他。
那间小小画室里的情景和她那句“哥哥,爱我……”就像魔咒,一直萦绕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季姝曼伸手过来,捉住宋沧渊西装下摆的衣角,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乌木香,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眸子晶亮,鼻头微红,像只可怜的小狗狗。
宋沧渊心中升起一丝燥意。
“你的伤怎样了?”他移开视线,随口问道。
“好痛!”
季姝曼面露痛苦,声音微弱。
他知道那伤口是被啤酒瓶玻璃扎的,伤口虽不大,但对细皮嫩肉的她来说一定是很痛的。
季姝曼拉开病号服,露出雪白的肌肤,能看见肩头贴着一块白纱布,晕染着褐棕色的碘伏。
“一定会留疤吧,以后我不能穿背心了,都怪你!”
宋沧渊的目光触到女孩白嫩如雪的肩膀,一阵眼热,女孩的语气里带着哭腔,像猫叫,挠在他心间。
宋沧渊脑子里又浮现出一些画面,他喉咙发紧,迅速移开视线,心中燥意愈发明显,手指忍不住地想摸烟盒。
“沧渊哥哥,你抱我起来吧!”
季姝曼盯着宋沧渊,两片羽睫像扇子,眼中波光粼粼。
又是这样,又在充满诱惑地勾着他,让他不自觉想要靠近。
“你又要做什么?”
宋沧渊抬腕看了一眼时间,David还在地库等着他,他已经看过她了,不能再继续留下来跟她纠缠不清。
“沧渊哥哥,我要上洗手间。”
女孩的眼睛晶亮,一本正经的说着话。
不达眼底的笑里却藏着刀,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想要干什么。
宋沧渊看她一眼,眉头蹙起,“不能下地吗?我去喊护工过来。”
“我不要!”季姝曼大声吼道,眼眶泛红,面色微红带着愠怒。
“我才不要护工,她只会逼着我吃药,我讨厌吃药。”
季姝曼显得烦躁不安,眼神中有些慌乱无助,水红色指甲抠进手心,手背上输液时留下的胶带还在,白皙皮肤上青筋凸起,左手腕内侧那道疤痕明显地暴露在外。
宋沧渊看着她,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惊慌失措的模样。
他又想起刚进门时的那一幕,她到底经历过什么?那道疤痕看起来像自己所为,难道她?
宋沧渊心底不由升起一股爱怜。
十年前见到她时,还是个健康漂亮的小女孩,一脸天真无邪,奔来跑去,活泼地往自己怀里钻,像只翩翩蝴蝶。
现在的她依然喜欢黏自己,但不是单纯的,是带着目的性的,他不是不懂,只是不忍,不忍到由着她胡闹,任由她带偏。
“我来扶着你。”宋沧渊做出让步。
季姝曼脸上露出小小得意,唇角上扬,仰着小脸点头,“嗯。”
宋沧渊伸手揽住季姝曼的肩膀,很瘦小单薄,他不是第一次摸,却还是忍不住感叹。
她虽作妖,却又脆弱,仿佛他一用力就能捏碎。
季姝曼两腿落地,趿上拖鞋,双手圈在男人的腰上,男人身上的体温辐射过来,淡淡的乌木香萦绕在她鼻间。
她不自觉将脸埋在男人胸前,像只小奶猫钻进人怀中,脸颊贴在他西装内的白衬衣上,直接感受到里面的体温和味道。
宋沧渊眉头皱起,“姝曼,你要是还这样我就不管你了。”
季姝曼像是吃不到糖的孩子,抬起小脸,噘着嘴看他的眼睛,坏坏地低语,“你要是不管我的话,我就去告诉莫欣姐姐,说你……啊……”
话没说完,宋沧渊弯腰曲腿,将她打横抱起,动作流畅,轻松自如。
季姝曼双脚离地,身子腾空,腿弯处感受着男人滚烫的手心,自然地紧贴在他怀中。
她扇动两排浓密的睫毛,眼眸微抬。
男人雪白衬衣第一颗扣子紧扣,那么紧贴,禁欲疏离,喉结却又凸显,刀削般的下颌流畅锋利,致命性感,不自觉被他吸引。
宋沧渊面色平淡,双眉紧蹙,目视前方,直接往洗手间走。
季姝曼由震惊转为欣喜,是小心思得逞后的洋洋自得,她的双臂紧紧箍住男人的腰,更用力地吸他身上好闻的味道。
宋沧渊抱着她到洗手间,将她放在马桶盖上。
季姝曼仍旧没松手,像蚂蟥一样黏在他身上。
“下来!”
宋沧渊的声音里充满命令和疏离的意欲。
季姝曼松开紧扣的双手,怯怯地看着男人阴沉的面容,瑟缩着脖子,脸上的表情尽显害怕。
“好了再叫我。”
宋沧渊垂着眼帘,面无表情地转身往外走。
“不要,我要你在这里等我。”季姝曼坐在马桶盖上,手指攥紧男人的西装袖扣。
宋沧渊从上往下俯视她的动作,视线抵在那双黑葡萄般圆圆的大眼睛中,像两潭深渊,有魔力在吸着他无法移开。
宋沧渊的手指微颤,喉结滚动,毅然掰开季姝曼的手指,“我就在门外等着你。”
宋沧渊迈开腿,走出门外,站在门廊,将门轻轻带上。
门没关紧,里面的灯光洒出来一片,打在他的身上,光洁的地面拉出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
宋沧渊背对着她立在门口,听见里面传出的动静,忍不住后背一阵发热,喉咙轻轻叹息一声,手指不自觉去摸了摸口袋里的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