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羽廷垂眸看华蒹的动作,眸光微沉。 于是华蒹马上就察觉到身下马匹一个颠簸加速,身子紧紧贴在了梁羽廷身上。 可华蒹此刻顾不得这些,方才的余怕令她马上就抓紧了梁羽廷的手臂。 梁羽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那只箭直至刺入了老虎的眉心,将它的头射了个对穿。 它的双眼骤然睁大,身子却直直倒了下去,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 华蒹劫后余生,拍着自己的胸脯,大口的喘着气。 气都未顺,便连忙道蔺:“多、多蔺
那只箭直至刺入了老虎的眉心,将它的头射了个对穿。
它的双眼骤然睁大,身子却直直倒了下去,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
华蒹劫后余生,拍着自己的胸脯,大口的喘着气。
气都未顺,便连忙道蔺:“多、多蔺阁下相救。”
一只骨节分明地手伸到她面前,华蒹怔怔地伸出手,伸到一半猛然顿住。
这只手,是梁羽廷的。
华蒹皱眉,不敢置信地回头看来人。
还未看全了面貌,便被那人身子前倾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往上一拉又顺势揽住了她的腰。
华蒹就这么被带上了马,被一双有力的手臂圈在身前。
华蒹试探性地问:“……梁羽廷?”
梁羽廷的声音冰冷,与平日里的他不一样。
华蒹撇嘴,这人还真是昭舒前一套,华蒹后一套啊。
那边笑得那般温柔,这边对她的不喜连装都不装了,好似有什么深仇大恨。
就算有,也该是她对他才是,她华蒹可从未亏欠他什么。
华蒹不悦道:“若质子嫌恶华蒹,便将我放下马,我可以自己走回去。”
梁羽廷的声音仍旧沉沉的冷冷的。
“若路上再遇上猛兽,那便无人管你了。”
“送你回去,自会放你下马。”
华蒹话语一滞。
她方才才发了誓,若能活着回去,便再不逞能了。
两人沉默着走了一段路。
华蒹也缓和了受惊的心,将身子往前挪了挪,离梁羽廷远了两三寸。
开口说:“蔺蔺。”
“不过,你就这么走了送我回去,那三公主呢?她不会生气吗?”
梁羽廷垂眸看华蒹的动作,眸光微沉。
于是华蒹马上就察觉到身下马匹一个颠簸加速,身子紧紧贴在了梁羽廷身上。
可华蒹此刻顾不得这些,方才的余怕令她马上就抓紧了梁羽廷的手臂。
梁羽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这些就不劳您费心了,三公主如何想本就与我无关。”
华蒹一愣,他怎么说这些话。
只是说给她听的吧,在昭舒那边指不准如何软声哀求。
华蒹冷哼一声,不再管这些。
“是我多事了,那就随质子的便。”
梁羽廷未说话,气氛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半晌,梁羽廷忽地出声:“喜欢兔子吗?”
华蒹一怔,不明所以地点头。
接着就见梁羽廷的一双手松了缰绳,从背后掏出了长弓。
华蒹还未问出口他要做什么,一只箭就划破长空倏然射出。
华蒹怔怔地闭上了嘴,心说,梁羽廷这么凶的吗?
以前倒从未见过他用弓,倒不如说未见过他动武。
华蒹毕竟从未上过战场的。
梁羽廷缓缓停下马,华蒹才见树干上悬着一只雪白的兔子,那支箭穿过一双兔耳将它钉在了树干上。
未伤及性命,却难以逃脱。
整个箭头都没入了树干中,梁羽廷直接将箭支折断了,将兔子提起。
梁羽廷淡淡说:“拿着,养些日子伤就好了。”
华蒹怔怔接过,将它抱在怀中,才合上的嘴又愕然张开了。
如果方才打那只老虎时他射偏了,脑袋开花的不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