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不怪。 从和周年宣分别后,她不知道自问了多少遍:他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 可她没有资格。 周年宣是律师,为己方当事人辩护是天经地义的事。 予路凝深吸了口气,努力稳住发颤的声音:“是我的错,我从小就不学好,总让小叔失望。” 关心的话像针扎进周年宣的心口,痛感却在全身漫延。 他看着予路凝,突然想起了季父的话,那颗认定她犯了罪的心不断动摇。 “你为什么不怪我?”周年宣哑声问。 予路凝沉默,眸光却渐渐黯淡。 她怎么会不怪
关心的话像针扎进周年宣的心口,痛感却在全身漫延。
他看着予路凝,突然想起了季父的话,那颗认定她犯了罪的心不断动摇。
“你为什么不怪我?”周年宣哑声问。
予路凝沉默,眸光却渐渐黯淡。
她怎么会不怪。
从和周年宣分别后,她不知道自问了多少遍:他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
可她没有资格。
周年宣是律师,为己方当事人辩护是天经地义的事。
予路凝深吸了口气,努力稳住发颤的声音:“是我的错,我从小就不学好,总让小叔失望。”
闻言,周年宣喉间一紧。
他视线一转,落在墙上的病床卡上。
姓名:予路凝。
住院原因:特发性肺动脉高压。
她没有撒谎。
良久,周年宣才挪动双脚走到病床旁,他控制着手,轻轻理着予路凝的头发。
亲昵的动作让予路凝愣住。
她呆呆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儿时的记忆好像也跟着涌出。
直到掌心下的黑发顺好了,周年宣才收回手:“上诉,让秦霄宇做你辩护律师。”
听了这话,予路凝眼中升起抹诧异。
可不等她说话,周年宣突然转身走了。
“小叔……”予路凝哑然,望着病房门,久久没有回神。
她以为周年宣会有很多话对自己说。
也许会认为自己受了委屈,也许会安慰自己不要放弃希望,也许……
医生办公室。
何思辰正在写记录报告,可手中的笔突然被抽走。
他抬头一看,只见周年宣绷着张脸站在身边。
第六感告诉他,这家伙可能是来兴师问罪的。
果不其然,周年宣冷声开口:“你手下的那个病人就是予路凝。”
怪责的语气让何思辰皱起了眉:“对,可我也不知道她就是你‘侄女’啊。”
两人虽然关系很好,但高一那年他转学了,和周年宣的联系基本靠网络和电话。
而对于那个“侄女”,他是连张照片都没见过。
周年宣唇线微动,将笔丢还给他:“她能做手术吗?”
闻言,何思辰怔了瞬。
他以为周年宣率先关心的会是予路凝伤人的案子,或者再追问自己隐瞒的事。
“能。”何思辰点点头,也正经了下来,“但手术费她可能负担不起,而且她也不愿意做手术。”
听着这些话,周年宣的眉头打了结,一种近乎自责的情绪悄无声息地爬上了他的心头。
“你安排手术,其他的事我负责。”
“你要帮她出手术费?”何思辰一脸惊讶。
周年宣冷嗤:“听你的语气,你觉得我很穷?”
何思辰讪讪一笑:“不是,只不过秦霄宇也说过会负责予路凝的手术费……”
他话还没说完,周年宣的脸已经黑了。
想起刚刚秦霄宇摸予路凝头那熟人似的模样,他就满心不快。
这种膈应感已经快超过对输给秦霄宇的不甘。
“不用理他。”
何思辰拿起笔,正要重新写时,突然想起予路凝取保候审的事。
“对了,予路凝的取保候审是你办的?”他问道。
周年宣神色微凝:“不是。”
两人不约而同的陷入沉思,到底会是谁帮了予路凝?
这时,李琳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何医生,予路凝不停地咳血,已经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