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移步到亭中。陆明河迟迟未语,沈幼莺同他保持着一步的间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等他开口。许久,陆明河才艰涩开口:“我……查到了一些事情。沈幼莺眼睫一颤,抬眸注视他。“周家别院那日,陈王原本中意的人,是你。陆明河的声音放得很轻,似乎生怕吓着她:“是不是?”因为沈沐雨送来的书信,他隐约觉得母亲瞒了他许多事情,便叫陆阳顺着这些书信往上追查,结果却无意间找到了一名周家发卖出去的女使,查... 等长长的一炷香烧完,号角声响起时,他汗流浃背地从马上跃下,却看见了坐在观景台上的沈幼莺。他如同被定住一般呆立着,看向朝思暮想的人。暮春的日头已经逐渐猛烈起来,观景台上搭了彩棚,卷帘和薄纱垂下来,在春日的
等长长的一炷香烧完,号角声响起时,他汗流浃背地从马上跃下,却看见了坐在观景台上的沈幼莺。
他如同被定住一般呆立着,看向朝思暮想的人。
暮春的日头已经逐渐猛烈起来,观景台上搭了彩棚,卷帘和薄纱垂下来,在春日的风里微微晃动,帘子后的倩影也跟着若影若现。
陆明河下意识想要靠近,可走出几步之后,又迟疑地停下。
面上布满挣扎之色。
陆明河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竟然退缩了。
他不敢面对昭昭。
他想起来陆阳查到的消息,只觉得自己连出现在昭昭面前,都需要莫大的勇气。
那双午夜梦回时令他辗转反侧的眼眸,如今他却不敢看,也没有资格再去看。
可他挣扎许久,到底还是厚着脸皮来了。
陆明河有多少挣扎犹豫,沈幼莺并不知晓。
她只是在彩棚里待闷了和谢清澜出来透透气,却不想就碰见了陆明河。
陆明河瞧着比先前又清瘦了许多,他没有穿在马球场上的银白长袍,而是换了一身颜色极深的青衣,看过来的双眼如同漩涡,深藏千言万语,竟有种形销骨立之感。
沈幼莺顿住脚步,客气地颔首:“表哥。”
陆明河颇有些凄凉地笑了下,早已经千疮百孔的心脏竟不觉得疼痛,反而有一丝庆幸。庆幸昭昭是如此温顺良善,即便面对将她推入深渊的仇人,依旧能客客气气地唤他一声表哥。
陆明河望着她,下意识上前一步:“昭昭,我——”
“陆公子,昭昭如今已是秦王妃,就算是表哥表妹也该避嫌,你有什么话就站在那儿说,可别给昭昭惹出流言蜚语来。”
谢清澜像护崽子的母鸡一样张开手臂横在了两人中间,不许陆明河靠近。
陆明河顿住脚步,麻木的心脏到底因为那一句“避嫌”生出些许刺痛。
他听话地顿住脚步,因为内心挣扎,下颌紧紧绷着,额角都迸出青筋来。良久,他嘶哑着声音缓慢道:“谢大姑娘,我无意给昭昭惹麻烦,只是有些事情想跟昭昭求证。”
说完,他弯腰长长一揖,姿态谦卑到极致。
谢清澜到底不是尖酸刻薄之人,见状迟疑地看向沈幼莺。
沈幼莺冲她点点头:“你先去玩儿吧,我和表哥说几句话就来。”又对陆明河道:“表哥有什么话,去那边的亭子里说吧。”
两人移步到亭中。
陆明河迟迟未语,沈幼莺同他保持着一步的间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等他开口。
许久,陆明河才艰涩开口:“我……查到了一些事情。”
沈幼莺眼睫一颤,抬眸注视他。
“周家别院那日,陈王原本中意的人,是你。”陆明河的声音放得很轻,似乎生怕吓着她:“是不是?”
因为沈沐雨送来的书信,他隐约觉得母亲瞒了他许多事情,便叫陆阳顺着这些书信往上追查,结果却无意间找到了一名周家发卖出去的女使,查到了周家别院的事。
就在母亲去沈家退婚的同一日,昭昭去赴了周贞容的赏花宴,就在周家别院。
那女使说,她原是周贞容身边伺候的女使,因为周贞容与陈王之间闹出了丑事,她们这些知情的下人都被远远发卖了出去。
他身为司谏,对前朝后宫的局势了如指掌。陈王已经定了杨家女,周继后是绝不容许亲侄女在中间横插一脚的。而且周贞容一向和昭昭不对付,他也对其也略有所知,周贞容心气极傲,不是那种会和陈王苟合闹出丑事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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