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最后那位才子找到自己的妻子了吗?”杨茵绛仿佛追剧少女一样,眼巴巴的盼着杨铭的答案。杨铭摇了摇头:“还没有。“不行,既然是故事,那他们一定要团圆,你快说,他们最后终于团聚了,”杨茵绛显然不满意故事的结局,拉扯着杨铭,一副不依不饶。杨铭呵呵一笑:“能不能团聚,还得看你杨大小姐。“看我?”杨茵绛道:“你什么意思?故事又不是我编的。杨铭耸了耸肩... 杨铭并没有对陈淑仪做出任何承诺。这种事情难度确实大,当然不能随便答应,万一做不成呢?虽然小妾在封建社会,被当作礼物送人并不算什么稀奇的事,就拿陈淑仪的大姑妈陈裕华来说,人家都嫁人了,不照样被杨素收为妾室
杨铭并没有对陈淑仪做出任何承诺。
这种事情难度确实大,当然不能随便答应,万一做不成呢?
虽然小妾在封建社会,被当作礼物送人并不算什么稀奇的事,就拿陈淑仪的大姑妈陈裕华来说,人家都嫁人了,不照样被杨素收为妾室吗?
还有红拂女,也是杨素的宠妾,但这并不影响她将来会成为李靖的正妻。
至于那个叫徐德言的,历史上对此人记载不多,最出名的有两个地方,一个隋唐演义里他被写成了杜如晦的表姐夫。
二就是涉及到一个使用率极高的成语:破镜重圆。
历史上,徐德言最终会和乐昌公主陈裕华团圆,但这一世另杨铭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也牵扯进来了。
陈淑仪刚才倒是说的很清楚。
徐德言虽然任职河东,但是他与住在大兴的陈叔宝仍有联系,也是从陈叔宝那里,知道了陈淑仪眼下在杨铭身边做女官。
至于他为什么会知道乐昌公主的下落,这就要说到李靖了。
李靖初到河东人生地不熟,不知如何竟与徐德言成为朋友,一次酒后,他曾对徐德言谈论起杨素身边有一才色冠绝的宠妾陈氏,拥有一柄奇怪的破镜子。
瞧瞧,男人酒后总喜欢谈论美女,就连李靖都不能幸免。
徐德言当时就酒醒了,立即拿出自己珍藏多年的另一半破镜,询问李靖陈氏的镜子是否也是这个模样?
李靖这个人过目不忘,自然看出两面破镜实是以刀斧劈成两半的圆镜。
当下,徐德言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讲述起与发妻是如何离别的。
李靖又仗义,于是便建议徐德言亲自跑一趟大兴,找河东王帮他出出主意,毕竟徐德言在河东做官,本来就是杨铭下属。
不过徐德言这个人脸皮薄,不好意思麻烦李靖引荐,于是便独自跑回大兴,找上陈淑仪,希望陈淑仪能够帮忙。
这个忙,杨铭是乐意帮的。
成人之美嘛.......
至于陈叔宝为什么不告诉徐德言乐昌公主的下落,想来是不愿招惹是非,又或是觉得木已成炊,知道了又能如何?
当天傍晚,
杨铭前往弘农杨氏驻地,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来找杨茵绛。
不巧,对方竟然不在。
当杨铭离开后不久,一队车马返回了杨氏驻地。
陪在杨茵绛身边的,是邳国公苏威的小儿子苏夔(kui),
他陪同父亲苏威巡视江南刚刚返京,在家里呆了一天便跑南山来了。
毕竟这里年轻人多,美女又多,比憋在家里自由多了。
“好了,苏公子就送到这里吧,”杨茵绛在营外下马,身穿大红色武士服,长发绑了一个高马尾,手执马鞭,看上去英姿飒爽。
苏夔笑道:“茵绛果真不近人情,难道就不请我进去喝一杯吗?”
杨茵绛笑道:“今日骑马累出一身汗,我想早点沐浴休息,苏公子刚来营地,咱们有的是机会畅饮。”
“茵绛身上的汗水也是清香醉人,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今夜就不叨扰了,请~~”苏夔相貌英俊人又爽朗,家世又是强横的一批,可惜仍改变不了他是个舔狗的事实。
刚来南山,就约杨茵绛骑马去了。
杨茵绛点了点头,将身旁骏马儿交给侍从,正要入营,营外守卫突然道:
“禀孙小姐,河东王殿下今夜来过。”
“什么?”
杨茵绛突然停步:“有多久了?”
“刚走,还不足一刻,”守卫道。
杨茵绛赶忙转身,一把从侍从手里抢过马鞭,动作利索的翻身上马,朝着不远处一脸发懵的苏夔投去一个歉意的微笑,随即策马追去。
望着远处的倩影,苏夔诧异的询问营外守卫:“我没听错吧?你刚才说的是河东王?河东什么时候有藩王了?哪个?”
“回苏公子,河东王是晋王殿下三子,铭。”守卫道。
“噢.......”苏夔恍然道:“原来是他......”
算了算了.......真是不赶趟,
早知道不陪父亲巡视江南了,搞得热乎饭一口都吃不上,都特么有主了。
苏夔摇了摇头,悻悻离开。
那边厢,
杨茵绛快马追上了杨铭的车驾,也不客气,直接将马鞭扔给庞犇,登上车厢,气喘吁吁道:
“这可真是菜园子里长人参,罕见啊,殿下怎么想起来找我了呢?”
杨铭见她累的满脸是汗,随手递出一条绢巾:“闲着无聊,出来透透气。”
“哼!一点都不实诚,”
杨茵将擦拭着脸上汗水,见杨铭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好奇道:
“怎么了?我身上汗味很重吗?”
杨铭收回目光,淡淡道:“还行吧。”
“唉......”杨茵绛一脸无语道:
“你这个回答真让人意外,你是不是一点都不会哄女孩子?”
杨铭皱眉道:“我才十二岁。”
“十二岁不小了,”杨茵绛道。
杨铭摇了摇头:“不,它还小。”
“好吧,说正事,”
杨茵绛将娟巾小心叠好收进怀里:“您老人家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找我一定是有事,说吧。”
说罢,杨茵绛拿过一件毯子披在身上,目不斜视的盯着杨铭。
“咳咳.......其实也没什么事.......”
杨铭清了清嗓子,笑道:“想不想听一个故事?”
杨茵绛双目一咪,忍不住笑道:“明白明白,你又玩这一套,说吧,我听着呢。”
于是乎,
杨铭将早已酝酿好的故事,绘声绘色的描述出来。
这个故事,被他搜肠刮肚从前世看过的影视作品中寻找灵感润色加工,反正就是怎么催人泪下怎么来。
别说是杨茵绛了,就连杨铭自己,都被自己说哭了。
这特么的,太投入了......
杨茵绛更是哭的泪眼婆娑,又把娟巾掏出来,一个劲儿的擦鼻涕。
“那么,最后那位才子找到自己的妻子了吗?”杨茵绛仿佛追剧少女一样,眼巴巴的盼着杨铭的答案。
杨铭摇了摇头:“还没有。”
“不行,既然是故事,那他们一定要团圆,你快说,他们最后终于团聚了,”杨茵绛显然不满意故事的结局,拉扯着杨铭,一副不依不饶。
杨铭呵呵一笑:“能不能团聚,还得看你杨大小姐。”
“看我?”杨茵绛道:“你什么意思?故事又不是我编的。”
杨铭耸了耸肩,微笑看着对方,
“不对,”杨茵绛反应过来了,蹙眉道:“你是在暗指什么东西?”
杨铭点了点头:“贵府上,有哪位夫人的身边,一直保存着半面铜镜呢?”
“嗯?”
杨茵绛瞬间愣住,她想起来了。
果然,杨铭这小子主动找自己,肯定是有猫腻的。
也真是难为他了,费这么大劲编造一个故事出来,还讲的声情并茂。
等到杨铭将徐德言的事情讲述出来后,杨茵绛陷入沉默,片刻后说道:
“我猜到你想让我作什么,如果茵绛借此厚颜求些回报,殿下肯答应吗?”
“只要不是太过分,我可以答应,”杨铭痛快点头,女人嘛,她能有什么要求?况且她也不缺钱。
杨茵绛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托着下巴,闭上眸子,回味起刚才故事中的那些感人情节,
“这个故事很不错,虽然我猜到事实并没有这么夸张,但也算是春游以来,第一次能让我感动流泪的事情了,这个故事它有名字吗?”
杨铭点头道:“如果杨小姐能成全此事,那么就叫它破镜重圆吧。”
“破镜重圆?”杨茵绛口中不停呢喃着这四个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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