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昨天杀了几个人,得了多少赏钱,军功几转,自己是多么的勇猛,明日到关城肯定能多杀几人。可官兵早已撤走了。他们把一路上的烧杀抢掠作下酒菜,这二十几人生起火,吃喝起来,吃得高兴,聊得欢畅。他们说最近的怪事,说有几个村子被人抢先劫掠了,附近没有山匪,也没有哪个部落从这条路走,奇了怪了。有啊,官兵刚刚撤过去。他们说前两个月刚来时... 叫陈安之,和现在几乎一样的出身,但被主公带去教了文武艺,从此征战四方,封妻荫子。我不以为意。直到这天宿在破庙里。夜里铁蛋把我拍醒,二话不说拉着我躲到一尊在角落的泥塑后边,我眼睛一睁,人早就躲进去了,这才
叫陈安之,和现在几乎一样的出身,但被主公带去教了文武艺,从此征战四方,封妻荫子。
我不以为意。
直到这天宿在破庙里。
夜里铁蛋把我拍醒,二话不说拉着我躲到一尊在角落的泥塑后边,我眼睛一睁,人早就躲进去了,这才听见外面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还有放肆的说笑声。
前些年皇帝施恩藩属国,边境商贾云集,令胡人都会说汉话,托他的福,我听懂了他们的话。
无非是昨天杀了几个人,得了多少赏钱,军功几转,自己是多么的勇猛,明日到关城肯定能多杀几人。
可官兵早已撤走了。
他们把一路上的烧杀抢掠作下酒菜,这二十几人生起火,吃喝起来,吃得高兴,聊得欢畅。
他们说最近的怪事,说有几个村子被人抢先劫掠了,附近没有山匪,也没有哪个部落从这条路走,奇了怪了。
有啊,官兵刚刚撤过去。
他们说前两个月刚来时屠个村,遇到几十个官兵,以为要完,结果他们像听不到似的转向了。
怎么会呢,明明是三倍于敌都不敢打,对面有他们半数当然要跑。
他们又说这一路上玩弄过多少汉人女子,表情轻松愉快,其中一个指着对面说你可真废,竟然叫汉女咬掉了只耳朵,那个辩解说那汉女可烈了,她男人都叫我哥杀了,她还敢反抗,还杀了我哥,我就砍了她那只手,又砍了她丈夫的头让他看着我享用他的女人,可惜她不肯吃那小儿心肺。
我恍然想起阿姊的婚期就在下个月,前几天她还在带着笑绣嫁衣,应当是还没有绣好。
然后就见一道黑影连着几道刀光一片血光,原来是铁蛋扑了出去,夺过一把刀朝那人砍去,那人,不,那畜生招架不住连滚带爬就想逃,但周围十数人齐上,愣是没拦住他,竟反叫他快刀连斩杀了五六个。
我摸起柴刀冲出去,趁他们没注意一刀砍了那一只耳的脑袋,一转身和铁蛋同时喊出一声“走!”
便分两条路冲了下去。
我也做了两年的酒馆伙计。
因为我来时才十岁,店家认定我干不了和壮年劳力一样多的活,工钱只给一半。
他又不知我早已杀过人了。
但这也不错了,哪怕只管吃住我也得干,不然就得卖身。
刚来长安时,我几乎饿死,光是和铁蛋走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