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瑾在怀州府的风险,是百分百的,她怕沈政一和太子突然改变局势,从别的地方下手伤害谢玉瑾。毕竟,太子现在急着打压谢家,好不容易才怂恿皇帝把谢玉瑾派出去,不让谢玉瑾掉一层皮,他们怎么会甘心呢。她不能再让谢玉瑾走上一世的路子,拖着伤残的身子回来,若能逆天改命,才是她重生的意义。那边,沈清带着一名黑衣男子走入沈政一的院子,道:“家主,你派去安林村的人已经回来了。“事情办的怎么样?”沈政一... 而且,妹妹刚才说……她需要他这个大哥。顾景安突然觉得,这些年在沈家受到的屈辱,一切都值得了。他红着耳根子,转过身,动作利索的脱掉上衣。马棚上,挂着的灯笼散发着昏黄的光,照映在顾景安的背上。十条血淋淋的鞭
而且,妹妹刚才说……她需要他这个大哥。
顾景安突然觉得,这些年在沈家受到的屈辱,一切都值得了。
他红着耳根子,转过身,动作利索的脱掉上衣。
马棚上,挂着的灯笼散发着昏黄的光,照映在顾景安的背上。
十条血淋淋的鞭伤,落入沈菀的眼中。
她见过比顾景安伤的更惨的士兵,他们断腿、断胳膊、肠肚外露,比这惨痛许多。
她都能游刃有余的帮那些重伤的士兵处理伤口。
远没有顾景安背后的新伤旧痕令沈菀难受。
顾景安的背被火烧过,有一处中箭的箭痕,留下了一大片烧伤的痕迹,再加上今日受罚的十鞭,想必很痛吧。
“这些伤……”
“我当过几年兵,这是上战场时留下来的。”说到这时,顾景安眼眸暗了下来。
这些伤有什么来历,不说也罢,免得让妹妹担心。
沈菀在帮他处理伤口的时候,问道:“大哥有六年没回过家了吧。”
顾景安身子微微一僵,他的确有六年没回过家了。
当初离开顾家的时候,带着抱负参军,却在雁南峡谷负重伤爬出来死人堆。
也是在那个时候,他找到了当年夺走他妹妹的人,这才改头换面潜入沈府。
他不回顾家,是怕沈家的人调查到他的身世,害了亲人。
而且,他也暗暗发誓,要认回妹妹才有脸回去见爹娘。
“该回家了,大哥!”沈菀帮他包扎好了伤,走到他面前,双眸炯炯有神。
顾景安凝望着沈菀的眼睛,发现妹妹还是和刚出生一样,粉雕玉琢,很是可爱。
“我想留下来,若你需要我时,我可以助妹妹。”
“不。”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大哥,一直做沈府的下人,生死不定,任人拿捏:“你该回家,等我消息,我要用你时,自会给你传消息,你留在沈府不是安身之处,我看我自己的亲哥哥睡在这种地方,我会心疼。”
“我……”顾景安喉咙哽咽住了。
他也舍不得离开妹妹。
这一晚上,顾景安都处于兴奋的状态,哪怕身受十鞭,他都不觉得痛。
因为他日思夜想都想要找回来的妹妹,认他了,还叫他大哥。
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让他高兴又忐忑不安,害怕这一切都是虚幻,是上天看他可怜给他的一场美梦。
现在他清楚的听到了妹妹说“我会心疼”的话,所以,这一切都不是梦。
他们的妹妹认可他和顾家。
“好,我听妹妹的话。”
“我明日会安排马车,送你去怀州府。”
“为什么是怀州府?”
“沈家的人要斩草除根,灭顾家满门,在我揭发自己的身世之前,已经提前命人引顾家到怀州府定居一年,你先去怀州府与爹娘汇合,到时,恐怕需要大哥帮我在怀州府助一人。”
谢玉瑾在怀州府的风险,是百分百的,她怕沈政一和太子突然改变局势,从别的地方下手伤害谢玉瑾。
毕竟,太子现在急着打压谢家,好不容易才怂恿皇帝把谢玉瑾派出去,不让谢玉瑾掉一层皮,他们怎么会甘心呢。
她不能再让谢玉瑾走上一世的路子,拖着伤残的身子回来,若能逆天改命,才是她重生的意义。
那边,沈清带着一名黑衣男子走入沈政一的院子,道:“家主,你派去安林村的人已经回来了。”
“事情办的怎么样?”沈政一拨弄朝服衣领,声音冷冰冰的问道。
黑衣人跪在地上,回道:“回家主,属下去安林村的时候,顾家人已经没在那里居住了,屋子瓦舍陈旧积灰,安林村的村民说,顾家人一年前就离开了安林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