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家伙什,忙着把被褥拉出来,又听见有人抱怨驿站的床铺臭味熏天,有人抱怨路途遥远腿疼,有人在学徐振英的法子缝补双肩包。而徐乐至则捧着那盒药膏,脚下欢快,去寻方家的位置。一路略过人群,走过大通铺时,她不... “你放心,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徐振英按下有些隐隐担忧的徐音希,她倒不觉得这番话真被人听去了又如何,反正她死不承认就是了。她现在才十三岁,没有人相信她不经教导便能说方才那些话。与其说她危险,不如说二伯父更
“你放心,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徐振英按下有些隐隐担忧的徐音希,她倒不觉得这番话真被人听去了又如何,反正她死不承认就是了。
她现在才十三岁,没有人相信她不经教导便能说方才那些话。与其说她危险,不如说二伯父更危险。
李招娣闻言大松一口气,只觉眼前的笑意盈盈的徐振英是坐也好看,说话也好看,她不由得心里甜滋滋的,连语气都欢快了几分,“那我…我先走了,明日晚上再来找你们玩。再晚我爹该骂我了——”
倒是躲在不远处的徐慧鸣和徐梅晓,草垛子上露出两颗鬼鬼祟祟的脑袋。
徐梅晓听又听不着,看又看不清楚,只远远的看见徐振英和徐音希在说些什么,随后又来了两个男子,不知道哪个男子跟姐姐讨论些什么,情绪似乎极为激动,她还以为要出事,结果后来见那人行礼又走开。
徐梅晓有些着急问道:“大哥,怎么样了,姐姐还在生气吗?”
徐慧鸣点了一下她的脑袋,叹气口。
他之前见徐振英一个人离开,本想追上前安慰几句,岂料被人抢先。
“别着急,青莺看着还好。刚四妹妹一直陪着她,看样子心情好了许多,不必咱两再过去了。”
徐梅晓有些疑惑道:“四姐姐怎么跟姐姐这般要好了?”说罢她面露惊恐,抱着徐慧鸣的大腿,张嘴要哭,“四姐姐是不是想抢走姐姐?她都有三个姐妹啦,干什么要抢我的姐姐?”
这什么跟什么。
徐慧鸣揉了揉太阳穴,颇有些好笑,一把抱起徐梅晓,“放心,谁都不会来抢你二姐。走,我带你回去,爹娘还在置气呢,咱们得想个法子让娘不要生爹爹的气——”
营地上,众人各自忙活着,不少人自己带了家伙什,忙着把被褥拉出来,又听见有人抱怨驿站的床铺臭味熏天,有人抱怨路途遥远腿疼,有人在学徐振英的法子缝补双肩包。
而徐乐至则捧着那盒药膏,脚下欢快,去寻方家的位置。一路略过人群,走过大通铺时,她不由得捏紧了鼻子快步通过,一想到她也要住那大通铺,她只觉得浑身开始难受发痒。
一时之间,徐乐至心头对徐德远有了些许埋怨。
爹爹要是没有被流放就好了。
不过她今日隐约听娘说起,方家起复希望较大,否则这解差一路不可能这般照顾方家众人。
尤其是她看到虽然住的都是大通铺,可方家人睡的却是大堂干净的通铺,被褥等都是新的,她不由得心底发酸。尤其是那方家的两位小姐,竟和方家老太太住了一个驿站的单间。
同样是流放,凭什么方家就能无视规矩,而偏她徐家,所有的行李都被人抢走?
徐乐至突然心头攒着一口气,可她只能忍着,她算是看清楚了,这几个解差针对徐家,若不快些找一个靠山,后面路上还指不定得吃多少苦头。
她徐青莺能和方家老太太说上话,难不成她还不如徐青莺?
徐乐至万万不能承认自己不如徐青莺,那比杀了她还难受。
她是二房嫡次女,三房不过是借了二房的光才勉强在京城站稳脚跟,她绝对不能容忍徐青莺凌驾在她头上。
想到这里,徐乐至敲了敲虚掩着的门,随后听见里面有人喊了一句:“请进。”
方家大小姐如玉和二小姐凝墨两人凑在豆油灯下,一手捧着薄皮肉馅的大包子,一边翻看一本游记,两个小姑娘叽叽喳喳,似乎完全不见那日在大牢里被打的阴霾。
徐乐至腹中饥饿,只觉前胸后背都快要贴在一起,五脏六腑扯得难受。再看见方如玉手里那油滋滋的包子,只“咕咚”咽下一口口水,一时竟忘了往前走。
她细细一瞥方如玉,灯下的方如玉皮肤白皙,一张小巧精致的鹅蛋脸,不点而红的薄唇。
徐乐至内心阴暗的想着:二皇子妃也不过如此,论起相貌还不如她,若是她也有个如此得力的祖父,别说皇子妃,就算是皇后她也当得!
她听闻方二爷有个嫡长子,今年刚过十四,还没有定亲。那方二公子生得个子有些矮,她本是瞧不上的,可如今流放在外,倒也讲究不了那许多了。
她总得做两手准备。
万一父亲起复失败,她总不能一辈子窝在黔州那样的穷山恶水里。
方如玉见有人注意她,一下抬起眸来,收了书笑盈盈道:“徐家妹妹来了?”
她视线落在那药罐上,“你是来还东西的吧?祖母,徐家阿妹来了。”
身后帘子动了一下,徐乐至连忙后退半步,一阵暗香浮动,抬眸见只见一位身着粗布麻衣慈眉善目的老妇人走近,眸光含笑看向她,“徐家姑娘?”
徐乐至心头有些紧张,她知道方老夫人曾是三品的诰命,汴京城内她去的宴席少,真正的贵妇圈极少邀请他们徐家,是以她见过的命妇屈指可数。
虽说方老夫人慈眉善目,可她忍不住心跳如鼓,只强迫自己冷静,怕方老夫人觉得她徐家的姑娘没什分寸。
“乐至见过方老夫人。”她屈膝行礼,“母亲命我来还药膏,多谢方老夫人大方施药,缓解我父亲痛苦。大恩大德,乐至铭记于心。”
方老夫人满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别叫我夫人了,如今我命妇身份被夺,已经不是什么夫人了。就帮把手的事情,不用如此客气。对了,怎地不见青莺那小丫头?”
徐乐至惊讶于方老夫人和徐青莺之间如此亲热,一时又妒又酸,只恨那徐青莺给方老夫人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让方老夫人如此看重。
徐乐至将药罐轻手轻脚的放在桌上,不动声色说道:“本是该六姐亲自来还,只不过…”
徐乐至欲言又止,顿了一下方才道:“这些事情本不该与外人道,但是方老夫人也不是什么外人…既然老夫人问起,乐至也不敢有所隐瞒,方才六姐和家里人大吵一架,如今正和三叔三婶置气呢。”
方老夫人微微一惊,关切道:“出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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