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芸欣心头一咯噔,下意识看向坐在正中间的傅卓青。昏暗的灯光笼罩在他脸上,让他看起来更贵气冷然。他正搂着一个热情奔放的女孩,女人穿得清凉,春光露出来大半,正紧贴在傅卓青手臂上。她脸色变了变,一股难言的嫉妒涌上心头。 离婚?!轰然一下,心头刹那一阵闷痛。倪芸欣慌张望向傅卓青,当即无措跪下去哀求:“是……是我不好,我再也不缠着你了,你可不可以先不离婚?”“……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改成你满意的样子!”离婚,就是被丈夫厌
离婚?!
轰然一下,心头刹那一阵闷痛。
倪芸欣慌张望向傅卓青,当即无措跪下去哀求:“是……是我不好,我再也不缠着你了,你可不可以先不离婚?”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改成你满意的样子!”
离婚,就是被丈夫厌恶。
女德班的老师说,这种垃圾女人不配活着,必须要好好接受教育!
她真的不想再进女德班了……
“你最好说到做到!”
话落,傅卓青推着轮椅,带着倪语柠上了楼。
倪芸欣瘫软在地上,后背已经一阵汗湿。
她哆哆嗦嗦回到自己的房间,蜷缩在床角,外面太阳射进来落在她身上,她却觉得很冷,也压不下不倪。
她不敢踏出房间,怕碰见傅卓青惹他嫌。
也再不敢跟他说一个爱字。
可没想到,夜幕降临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对面是一个陌生男声——
“倪芸欣,傅总在明月会所喝醉了,他叫你来接他一下。”
“好!”
倪芸欣立马答应。
女德训条之一:女人要无条件照顾好丈夫!
半个小时后,她来到明月会所01号包厢。
她知道这是傅卓青的专属包厢。
推门进去,原本喧闹的包厢在看到她那一刻寂静非常。
看好戏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与此同时,议论声传来。
“看吧,我就说听到傅哥在这里喝酒,倪芸欣不会不来。”
“本性难改,就倪芸欣这种妒妇,哪是上个什么女德班就放弃纠缠的,傅哥,这场赌局你输了。”
倪芸欣心头一咯噔,下意识看向坐在正中间的傅卓青。
昏暗的灯光笼罩在他脸上,让他看起来更贵气冷然。
他正搂着一个热情奔放的女孩,女人穿得清凉,春光露出来大半,正紧贴在傅卓青手臂上。
她脸色变了变,一股难言的嫉妒涌上心头。
众人见状,以为倪芸欣会和往常一样冲上去,撒泼将傅卓青怀里的人拉开时,她却忽得抓起桌上的水果刀猛地朝手腕划下!
“嘶!”
人群大惊。
傅卓青立马推开女人,冰冷深邃的视线射向倪芸欣:“倪芸欣,你疯了!”
倪芸欣却终于用痛压下了心底的那阵强烈的嫉妒,她白着脸上前一步:“傅先生,没能让您赌赢,是我的错,我该受罚。”
女德老师说过,让丈夫丢脸就是不倪分,就该罚。
他和倪语柠在一起也好,跟其他人在一起也罢,她都不能打扰,是她做的不够好,他才会寻花问柳。
都是她的错……
可傅卓青的脸色却更加阴郁。
见状,倪芸欣心中更是慌张。
他还生气,还不满意……
那他是不是还会送她去女德班接受教育?
不,她不要——
必须要傅卓青满意才行。
想到这,她哆嗦着更加压低身体,匍匐在傅卓青脚边,极致卑微求:“傅先生,您消消气,我亲自给您和这位小姐安排酒店过夜,绝不去打扰,您看可以吗?”
第3章
包厢内一片寂静。
傅卓青脸色黑到了极致:“都给我滚!”
一分钟后,偌大的包厢只剩下傅卓青和倪芸欣。
傅卓青一手提起倪芸欣,一手紧紧攥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和他对视:“你不是说要我满意,又为什么故意发疯,满口撒谎?”
这寒冰的力道激得倪芸欣浑身止不住发抖,却又强咬牙挺直腰保证——
“报告,我没有撒谎!”
在女德班,她唯一一次撒谎,是欺骗老师想逃出去见父母最后一面。
后来,她被抓了回来,被打了之后,还被压在测谎椅上,注射药物,好像又千万条虫子在身体里钻。
注射了6CC后,那是她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可傅卓青却不信她的话,冷着脸厌恶甩开她:“行,我倒要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扔下她后,男人就自顾自离开。
等倪芸欣颤巍巍回到别墅时,大门已经关了。
她只得在外面过夜。
蜷缩在屋檐下,忍着饥饿缓缓入睡。
夜深,忽然下起了大雨。
空气满是水汽,顺着毛孔钻进身体,叫她窒息,像极了在女德班被按进马桶的滋味。
“……不,饶了我,不要……”
倪芸欣猛地惊醒,右腿关节处被湿气刺的一阵钻心的疼,好似被骨头整个被碾碎了,脑袋都有些晕晕乎乎。
她再也睡不着。
这场夜雨,直到第二天清晨才挺直。
太阳出来了,阳光赶跑了湿气,倪芸欣好不容易歇口气,下一瞬,就见几个黑衣保镖强冲来!
他们不由分说把她带到了攀岩的会所,倪语柠也在。
倪语柠看起来很高兴,笑着,视线落在她的右腿:“妹妹,你不是最喜欢攀岩吗?快去玩吧,不用在这里陪着我一个断了腿的废人。”
断腿……废人……
倪芸欣下意识看向倪语柠。
坐在轮椅上的女人面色红润,气色好的跟朵出水的莲花一样,哪里有半点残疾人的病弱?
她情不自禁低喃:“你的腿,真的瘫痪了吗?”
当初倪语柠只是摔下很矮台阶,那点伤不用送到医院都痊愈了,但她却瘫痪了。
她曾质疑对方假装断腿,可还没来得及解释,傅卓青就把她送去了女德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