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那女人突然挤了进来,全然无视安鹿,亲昵的朝秦淮遇笑,她笑起来有一股说不出的风情。安鹿看了一眼,垂眸微身。那女人话语间又提及世家关系,明里暗里都在暗示她与秦淮遇是旁人无法替代的青梅竹马。 “老同学对我似乎很有意见。” 安鹿讪笑摇手:“不敢不敢。” 前面领导大抵喝大了,堵在门口不肯走,后面人不知何故的朝她这边挤过来,安鹿感觉下一秒,就要被秦淮遇倾轧了。 两人身躯撞了下,很快又离开,各自保持
“老同学对我似乎很有意见。”
安鹿讪笑摇手:“不敢不敢。”
前面领导大抵喝大了,堵在门口不肯走,后面人不知何故的朝她这边挤过来,安鹿感觉下一秒,就要被秦淮遇倾轧了。
两人身躯撞了下,很快又离开,各自保持着一拳距离。
男人身量很高,平齐站着,她只能平视他的胸前部位。
之前在饭桌上,他松开了西装扣子,现在起身还未扭上,白衬衫里包裹着的饱满又紧实的线条几乎要贴近她的脸颊。
安鹿有些尴尬,但又前不进后不退的,只能窝在这一小片立锥之地,僵着身子。
门口依旧堵着,因着领导的威风,自是没人敢说什么。说ʝʂɠ笑声蔓延过来,不知谁动了一下,导致后方人再次朝后挪。
安鹿被迫一挤,只好抬头看向秦淮遇。
“秦老师。”心中再凉薄,嘴上也要灵活,“你往后去一下。”
她整个身子几乎贴紧了他身躯,她心中一紧,连忙把双臂护在胸前,形成了一个防御的姿势。
男人呼吸喷薄下来,几乎很轻的一哂,“你让我往哪儿让?”
安鹿朝他身后瞄了一眼,那女人站在他身后,旁边是一位工作人员。
秦淮遇做足了护花使者姿态,倒是把她自己搞得有些狼狈。
安鹿有些暗恼,但男人身上的热度紧贴而来,她几乎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如同精准狙击一般,同力度传导到她的心脏去。
安鹿抬眸,秦淮遇视线也正落下来,对视间,两人的眼神无比平静。
心跳却越雷动。
身后那女人突然挤了进来,全然无视安鹿,亲昵的朝秦淮遇笑,她笑起来有一股说不出的风情。
安鹿看了一眼,垂眸微身。
那女人话语间又提及世家关系,明里暗里都在暗示她与秦淮遇是旁人无法替代的青梅竹马。
安鹿轻嗤了声。
没想到看起来再高贵优雅的女人,在遇到另一个女人时,永远是这般小家子气。
她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情敌,连潜在的都不是。
何来这种敌视。
门口的领导也寒暄得差不多了,渐渐疏散,安鹿连忙走出去,感觉整个人都疏松不少。
于宛宛本来约好晚点来接,正好攀一波人脉关系,打电话来时,安鹿已经出门,沿着人行道朝另一条街区走。
于宛宛不怀好意的笑声传来,“让秦老师送你回来。”
安鹿转身回看。
还能远远看到秦淮遇和那女人走出来,女人的高雅依旧,秋夜的风与霓虹将她衬托得极为唯美,像港风剧里唇红黛眉的明媚女主。
秦淮遇闭口不言,目光环视着,不知在找什么。
安鹿转回目光,继续接听电话。
“他有要送的人了。”
于宛宛如临大敌:“谁?谁敢抢我们‘安小姐’的秦老师!”
这‘安小姐’的咬字语气俨然是学着秦淮遇的,安鹿蔑视的扯了声笑。
“你少把他跟我扯一起,我与他就是天生的仇敌。”
“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怎么爱爱爱?”
安鹿瞬间听懂了她的暗示,“你简直有毒。”
期间有个电话进入,安鹿看了一眼,是个本市的陌生电话,她思索片刻,还是接了。
“是我。”
安鹿有片刻的恍惚。
这男人的声音莫名熟悉,与秦淮有点像,但又不尽然,秦淮的声音没这么沉,总是很轻扬的调子。
她细细分辨着,想着这声音更偏向秦淮遇,毕竟这样优质的男低音,除了他还能有谁。
“秦淮遇。”这么想着,她便脱口而出。
对方毫不惊讶,直接淡淡丢过来两个字。
“上车。”
安鹿这才环顾起四周,她走在一侧的林荫小道上,秦淮遇的车停在那一边的公交站台边。
那车是一辆黑色超跑,平时很少见他开这车,安鹿眯眼眺望着,感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但又怎么都想不起其他。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她继续朝前走。
这条被绿植包围的人行道在夜晚不被路灯照到,所以能见度很低,他居然能一边开车一边精准的看到她,难道这厮长了一双火眼金睛?
被质疑后,电话里男人的呼吸声深浓了些许,仿佛欲言又止,“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和宛宛约好了......”
他打断:“于宛宛已经回去了,你身后这条路平时混混出入多,这个点坐公交基本跟那些人一起,打车基本也要等很久。”
对方精准狙击,促使安鹿不得不停下脚步,目光触及到他的副驾驶,空无一人。
“你的青梅已经送回去了?”
“与其关心我的青梅,不如赶紧上车,早点回家休息。”
这话成功圈到了她。
于宛宛的建议犹言在耳。
秦淮遇又不是洪水猛兽,起码此刻形容他,也比这些小混混好些。
他的危险在深层,不是浅表。
上车后,秦淮遇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一瞬,换挡加了油门。
跑车的密闭性比普通车优越,车内的沉寂显得尤为突兀,几乎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感觉到。
安鹿坐姿比皇帝都正统,呼吸微调,比皇后端庄。
余光则一刻不眨的注视着身旁男人,比暗卫机敏。
注视累了,游到了他方向盘上的手上,看着那微显的青筋,暗夜里的玄色腕表不断有碎裂辉芒射来。
从前嚣张放肆的少年,现在每一块皮肤仿佛都讳莫如深,不可触碰。
许是觉得夜太深,前路太长,他终于开始放音乐。
但这音乐,莫名增加了夜的魅惑力。
安鹿看着那横屏里轻音乐的曲目,不由手心发烫。
性感迷情的一首萨克斯乐—— Call me late tonight。
接着第二首——Deep touch。
要不是知晓他现在的个性,还不知会心猿意马到什么程度。
最让气氛陷入尴尬的,是在马路口停车等红灯。
安鹿握着双手,尽量把视线转到车窗外的风景上,但外头的行人也把视线投过来,许是很少看到这样的跑车,拿着手机开始拍。
安鹿眼神又躲闪到车内了,一转头看到秦淮遇在看她。
那一刻,心跳一声擂鼓,仿佛要从喉咙里跃出来。
头身顿时一阵潮热,汗也不自觉的渗了出来。
“怎么了?”他突然问。
优质的低沉嗓音仿佛在这狭小的车内流动,甚至还上了一层音响。
安鹿干笑了声:“没事,就是有点闷。”
“开了空调。”他指着横屏上的温度,显示为22度。
“那应该是穿多了。”
安鹿有些心烦意乱,手也不自觉的解外套,外套一脱,她原本的紧身打底衣露了出来,领口还有些低洼。
这么一瞧,又赶紧手忙脚乱拢住衣服。
身旁男人一本正经的提醒:“不是热吗?脱了不是更好?”
安鹿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前方:“不热了。”
男人哦了声,指尖点着方向盘,“是怕我会对你怎么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