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老同学了,还这么怕我做什么。”安鹿淡笑:“您现在是万众瞩目的公众人物,我可不敢跟您攀交情。”他面似不解:“怎么算攀交情了?不是正常的合作关系么?”随即扬着调子哦了声,恍惚想起来,“你是说之前的绯闻。” 两人彼此对立而站,男人身形健实又高挺,微微一倾身,倒似泰山压袭而下。 他目光沉静望着安鹿:“大概是一只想咬人的兔子。” 安鹿上半身不自觉的后仰,与他保持着距离。 又不想让他觉得自己胆小退缩,视线微微抬起
两人彼此对立而站,男人身形健实又高挺,微微一倾身,倒似泰山压袭而下。
他目光沉静望着安鹿:“大概是一只想咬人的兔子。”
安鹿上半身不自觉的后仰,与他保持着距离。
又不想让他觉得自己胆小退缩,视线微微抬起,心里猜测着他话里的意思。
想咬人的兔子......看来对方是个装文静的女孩子,又或者被他气得露出了尖牙。
“您没猜到她的身份吗?”
话落又觉得自己多嘴了,他的事与她有什么关系,咸吃萝卜淡操心。
秦淮遇正了身,目光俯视她,双手别在背后,表情松弛,黑眸似笑非笑。
“都是老同学了,还这么怕我做什么。”
安鹿淡笑:“您现在是万众瞩目的公众人物,我可不敢跟您攀交情。”
他面似不解:“怎么算攀交情了?不是正常的合作关系么?”
随即扬着调子哦了声,恍惚想起来,“你是说之前的绯闻。”
安鹿随口回:“现在的键盘侠嘴很毒,狗仔也跟得紧,要是被抓到空子就会胡乱编排。”
男人沉默片刻,嘴角微扯,“所以现在跟我说话也这么扭扭捏捏?”
安鹿双手微紧,笑容周正:“您想多了,我没有扭捏。”
“那你手里抓的是什么?抓那么紧。”
“......”
最近她出门,一直随身携带的防狼小喷雾,只要衣服有口袋,就会随手塞里面。
于是心中警铃一响,手脚也紧跟着有了小动作。
这不,连她什么时候拿的小喷雾都不知道。
被抓到小辫子,安鹿心中的警铃雷动,但那双手握着的拳头更紧了。
在这一瞬间,她脑子高速飞转,想到了两种情况。
一,秦淮遇死活要看,拿喷雾嘲讽她之后愤然离开。
二,看到喷雾冷嘲热讽一番,取消合作。
这两种情况她都喜闻乐见,但是只怕于宛宛接受不了第二种。
是以,在如此情况下,她又开始盘算着,怎么才能让秦淮遇施行第一种,取消第二种。
果然,这档口男人已经发话了。
“拿出来给我看看。”
安鹿愈来愈紧张,握着的手心渗满了汗。
从前怕他肆意跋扈,现在怕他锋芒不露。
她把手微微抬起,朝他送去。
男人适时伸出手,静静摊开,安鹿看着那手掌,觉得那双手随时能吞噬掉她整个人。
手中的小喷雾也即将露出,秦淮遇的电话恰时响了。
男人手势动作着,眉眼全专注在她身上,暗示她继续,安鹿竖耳听着,这才听到是小宋的声音。
“秦老师,董总有事找你。”
“知道了。”男人话音刚落,转身就走。
安鹿手缝里微松,防狼小喷雾露出了大半。她看着,吁了一口气,朝空气里报复性的喷了一把。
晚宴结束后,两人走到门口,发现这个时间点在这个地段根本打不到车。
于宛宛脸有点垮,“咋办?要不问问有没有人捎我们一段?”
安鹿看她:“你刚刚不是跟一个男的聊得很带劲吗?要不问问他。”
“别提了,聊得都快进酒店了,结果告诉我是个已婚,基本白搭。”
“那你就没再聊其他人?”
“是我鬼迷心窍,被他缠着走不了,就以为他对我有意,结果只猜对了一半。”
于宛宛冷笑:“现在的男人啊,不值得用第六感去信任。”
说着,又提醒安鹿,“你那个虚拟男友,趁早断了,越走下去越危险。”
安鹿沉默不语。
那男人从刚才换正装的时候就仿佛从人群中消失了,聚餐时她环顾了一周,见没男士朝这边看,便没再继续询探。
于宛宛看着不断离开的豪车发出惆怅。
“现在的男人心思很深,基本咱们都是他们池塘里的鱼,要么不会多看你一眼,要么靠近你就是有目的,总归诚心实意的少。”
安鹿在手机里叫了一辆网约车,但又因为现在是深夜十一点,心中有了一点安全顾虑。
于宛宛赶紧拉住她,叫她退掉。
“哎哎秦老师出来了,咱们可以坐他的车。”
安鹿腚一缩,“别了。”
于宛宛:“我前两天还看到新闻,有女生深夜出事的,咱们还是安全为上吧。”
安鹿睨她:“那你觉得秦老师呢?”
意识到话里的意思,于宛宛反应过来,一面朝秦淮遇挥手,一面朝安鹿低声道:“他可不一样,他一直让人捉摸不透,很有挑战性不是吗?”
安鹿蓦然打了个寒颤,不知缘何。
也许是因为内心认同了“捉摸不透”这四个字。
思绪转念间,两人已经来到秦淮遇身边,他这次坐的是大保姆车,除了助手就剩下一个司机。
于宛宛厚着脸皮表明来意,“秦老师,可否捎上一程?到了市区我们再打车。”
男人穿着薄外套,因为身高体长,总以长款风衣为主,有种腹黑的矜贵优雅风。
他目光在安鹿这边顿了下,“我送你们回去。”
于宛宛眉开眼笑,一边拽着安鹿上车,“谢谢秦老师。”
秦淮遇坐在第二排,于宛宛轻车熟路坐上了最后一排,示意安鹿坐在他旁边。
安鹿:“......”
男人全然不在意似的,闭目后仰,似乎没有与安鹿交流的意思,车辆匀速前行,车内安静异常。
安鹿看着外景,身体ʝʂɠ渐渐放松下来,但一打起瞌睡又立即清醒,余光睨向身旁男人。
他坐姿很放松,双手覆在腹部,长腿伸展着。
因为后仰,他的下颔微挺,整个面部轮廓优越的展现出了一个新的弧度美,突起的喉结在忽明忽暗的绮丽光影中尤为野性。
从她的视角看,他的眼睛依旧闭着。但又似乎隐隐睁了一条缝隙。
安鹿有些狐疑,但又不敢放肆的去追寻答案。余光只琢磨了片刻,便又收回。
身旁男人的呼吸突然加深了些,姿势有了调整。
她听得那声音绵长深沉,余光再次一瞥,只见男人一只手搭在她身后的座椅上。
本来有些局促的身躯,便又缩小了一分,恨不得把整个的自己都缩到车肚子里去。
时间仿佛都拉长了,安鹿几乎是数着秒度过的。
市区抵达,保姆车很快抵达于宛宛的小区,她率先下车,笑着同安鹿与秦淮遇挥手道别。
临了,还朝她挑了个媚眼。
安鹿:“......”
最终保姆车抵达安鹿小区楼下,她敏捷拉开车门,跳下车朝车内男人挥手,“谢谢秦老师,您一路走好。”
一直僵尸脸的司机终于有了表情,忍不住转头看向车下这姑娘。
她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笑眼弯弯如月牙,双手摇摆如挥旗,颇有一种大解放的情态。
秦淮遇视线注视着她,姿势是后仰的,只是双手朝上微微慵懒的拢住头顶。
“这么盼着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