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进去,左怀希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屋子满满都是画作。画上满是不成规则的痕迹,像是被人揉皱又重新整理过。一眼望去,几乎都是和一个男人有关。婚礼上,宾客四座,男人面色阴沉,女人却笑得格外开心。 —— 傍晚。 左怀希去了林家老宅,那是林慕楚生前待得最多的地方。 这座宅子古老朴素,却透着十分浓厚的书香气息。 他游走在一个房间又一个房间,努力搜寻着那个女人过往的种种。 突然他发现一间阁楼。 一股莫名
——
傍晚。
左怀希去了林家老宅,那是林慕楚生前待得最多的地方。
这座宅子古老朴素,却透着十分浓厚的书香气息。
他游走在一个房间又一个房间,努力搜寻着那个女人过往的种种。
突然他发现一间阁楼。
一股莫名的强大魔力牵引着他,向其靠近。
阁楼周围种了很多花花草草,因无人料理透着一种野外的蓬勃生机。
门没有上锁,左怀希直接推了进去。
刚踏进去,左怀希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屋子满满都是画作。
画上满是不成规则的痕迹,像是被人揉皱又重新整理过。
一眼望去,几乎都是和一个男人有关。
婚礼上,宾客四座,男人面色阴沉,女人却笑得格外开心。
女人躲在窗帘后面目送无情男人离开。
男人牵着另一位漂亮的女人走进了家门,她独自躲在角落流眼泪。
女人坐在沙发上盯着钟摆度日。
……
眼前的画和男人脑海里的回忆慢慢的重合在了一起。
她把他们之间的所有故事都画下来了。
那些他曾满不在乎的画面和记忆,都刻在了她的心尖,行成了一幅幅画卷。
挂了满满一墙。
女人的一生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流走在这些笔墨尖。
原来,她在用这样的方式纪念她的青春。
纪念她的,爱情。
突然,墙角处一幅被扔掉的画作吸引住了男人的目光。
他蹲身拾起来。
画卷被撕成了碎片,就算拼在一起也皱得模糊不清。
画上还残留着眼泪的痕迹。看得出,女人曾撕心裂肺的哭过。
左怀希一点一点将画拼好铺平,努力想要知道这副能让她情绪波动如此大的画上到底画的是什么。
然而,等他看清楚的时候,一滴晶莹的露珠悄然滑落。
左怀希一眼便认出了画中的女孩正是当年救自己的女孩。
她手里紧握的狗尾巴草,还有脚边正欢愉追蜓的小狗。
就算隔着皱巴巴的画布,他也能再女孩的眸光里看到自己的影子。
因为她的眼里,有光。
是她。
“小丫头,我终于找到你了。”
男人好像被什么击中了般,开始翻箱倒柜继续寻找。
终于在一把上锁的盒子里找到了当初送她的那块石头。
它静静地躺在精美的盒子里,略微粗糙的表面已变得圆润光滑。
而这个盒子的密码,正是当初他们见面的日子。
他只试了一次就打开了。
左怀希突然轰然跪下,握着石头和画泣不成声。
错了。
一切都错了。
难怪他怎么都无法把控自己对她的喜爱,难怪他不敢看她的眼睛。
他一直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不敢承认自己移情别恋,爱上除她以外的人。
错了。
原来从一开始都错了。
她才是那个小丫头,从始至终他爱的也只是她。
可他都干了些什么?
三年的冷漠,三年的羞辱。
甚至亲手害死了她。
男人跪在地上狠狠地抽打着自己……可即便这样,心里的痛也丝毫减轻不了分毫。
助理找到他的时候,左怀希在阁楼睡了一天一夜。
林慕楚死后,他从未像今天这样睡得安稳过。
这里有她的气息,这里满满的都是她爱他的痕迹。
他不想醒来,想一辈子沉浸在她爱他的世界里,可现实却往往不会以你不愿面对而不真实存在。
他的痛苦,从林慕楚死的那一刻才刚刚开始。
“秦霜霜在哪?”
一想起这个女人,左怀希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就像一头暴怒的野兽。
“秦小姐去泰国接了个广告,应该晚上就回来了。”
助理虽然不知道左怀希为何生这么大的气,但他知道肯定和秦霜霜拖不了干系。
“订最早的航班,去泰国。”
这时,助理的电话响起。
“怎么了?”看助理的神情,肯定有事发生。
助理小心翼翼地禀报,“左总,董事长的病情好像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