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的,方榕儿一下就哭了,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大颗大颗掉:“建明哥哥,我,我去哪儿都可以,但是……能不能,能不能别让家豪走,他太小了……”她脸颊贴在陈佑明的胸口,泪水的热意像是岩浆,几乎把他胸膛烫出了个大洞。 伴着陈佑明嘶哑的呐喊,方榕儿只觉僵直的身体被一双手揽住。 ‘砰’的一声闷响,她倒在一个熟悉而温暖的怀抱里。 方榕儿抬起头,被陈佑明那双含着无数复杂情绪的眼睛看的再次失了神。 陈佑明起身将人扶正就吼
伴着陈佑明嘶哑的呐喊,方榕儿只觉僵直的身体被一双手揽住。
‘砰’的一声闷响,她倒在一个熟悉而温暖的怀抱里。
方榕儿抬起头,被陈佑明那双含着无数复杂情绪的眼睛看的再次失了神。
陈佑明起身将人扶正就吼道:“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差一点你就没命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小心点!”
无论是牺牲在边境的军医方榕儿,还是眼前正值豆蔻的方榕儿,为什么就不能离危险远一点呢?
方榕儿被他从没有的怒火吓懵了:“对不起,对不起……”
她无措的双手颤抖着,眼睛跟鼻头一下就红了。
当看到女孩眼底翻涌的泪水,陈佑明眸中划过抹痛色,在心里把自己骂了几百遍。
他在干什么?方榕儿本来就受了惊吓,自己居然吼她!
陈佑明脱下袄子,将浑身哆嗦的方榕儿裹住后抱进怀里,安抚似的顺着她的头发,沉哑的声音含着自责:“是哥哥不好,哥哥不该凶你……”
不知怎么的,方榕儿一下就哭了,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大颗大颗掉:“建明哥哥,我,我去哪儿都可以,但是……能不能,能不能别让家豪走,他太小了……”
她脸颊贴在陈佑明的胸口,泪水的热意像是岩浆,几乎把他胸膛烫出了个大洞。
他收紧手臂,抑着那灼烧的剧痛:“你哪儿都不去,家豪也会跟你一直在一起,相信哥哥好吗?”
方榕儿咬了咬唇,没有回答。
他当然相信陈佑明,但相信不了自己。
于父已经把话说到那个份上,她继续留在于家,心里的担子只会压垮自己。
陈佑明擦去方榕儿的泪水,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别哭了,我们回家吧。”
后知后觉他把袄子给了自己,方榕儿忙要脱下来还给他,却被他按住手:“穿好,小心冻感冒。”
“可……”
“哥哥是男人,而且身体好,不怕冷。”
看着双腿还在发软的女孩,陈佑明背过弯下腰:“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方榕儿吸了吸红红的鼻子,茫然又惊讶。
他轻叹了一声,抬手往后一捞,把人直接背在了背上。
方榕儿吓了一跳,下意识环住陈佑明的脖子,被冻的发凉的脸颊也好像慢慢烧起来了。
陈佑明走的很稳,后背传来的温度比袄子还要暖和。
她迟疑了瞬,忽然问:“建明哥哥,别人会说我是你的‘童养媳’吗?”
陈佑明面色微滞:“他们不懂,所以才会乱说。”
他不想让方榕儿觉得她自己跟童养媳这种封建社会中极端产物挂钩。
方榕儿不再说话,只是心里还是不断想着这三个字。
一路沉默,两人回了家。
因为这件事,家里气氛有些微妙。
又经过一次商讨,加上爷爷奶奶的坚持,方榕儿还是留在于家。
转眼大年初三,结束假期的陈佑明要归队了。
他走的时候,除了行动不便的爷爷奶奶和沈家豪,于父于母带着方榕儿来送他。
月台上,一身军装的陈佑明格外显眼。
“爸,这两年我会很忙,不过你们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他声音清晰,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这两年转折事件多,他要比上辈子更早坐上团长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