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承泽面色不改:“平身。”“谢陛下。”大殿上,文武百官无人开口,都等着高位上的天子先说话。“南荣将军驻扎北域多少年了?”“回皇上,算上今年,有八年了。” 翌日,南荣云谦突然开始留意身边将士,果然发现了端倪。 站在哨塔上的士兵,收刀的姿势和其他人完全不同,趁他交换站岗的时候,带着几人跟在他身后,没想到他竟然给山崖下送了消息。 南荣云谦低声命令道:“快!去截
翌日,南荣云谦突然开始留意身边将士,果然发现了端倪。
站在哨塔上的士兵,收刀的姿势和其他人完全不同,趁他交换站岗的时候,带着几人跟在他身后,没想到他竟然给山崖下送了消息。
南荣云谦低声命令道:“快!去截住那封书信,你们两个把他押走。”
“是!”
随从的三个侍卫分头行动......
“小妹,没想到还真被你说中了,今日就在军营查出奸细。”
南荣春华夹菜的动作顿了一下,笑着说道:“我就是看书而已,还是二哥聪明,才能发现呢。”
“午后我便率兵前往夏那,你自己小心些。”
“好,我知道了。”
临行前,南荣春华将自己带了许久的平安符给了南荣云谦。
“二哥,我等你们回来。”
“放心,二哥一定会打胜仗的。”
眼里映出南荣云谦意气风发的模样,骑马而去,留下一道渐远的身影......
她站在那宅门口,纤手素净的身影,长吁了一口气:终于,所有的事情都要结束了。
不过两个月,大凛又打了胜仗,接了皇帝的旨意,班师回朝,只剩南荣春华留在常安县。
“臣,南荣云谦,参见陛下。”
宣政殿上,南荣云谦还穿着厚重的盔甲,风尘仆仆的,跪在大殿上。
宇文承泽面色不改:“平身。”
“谢陛下。”
大殿上,文武百官无人开口,都等着高位上的天子先说话。
“南荣将军驻扎北域多少年了?”
“回皇上,算上今年,有八年了。”
“八年...听苍止说,你有心上人了?”
南荣云谦心弦紧绷,作揖道:“是,不过她已许了人家,与臣无缘。”
“那倒是可惜了...既然如此,如今北域战事不紧,准你回家休养半年,也好陪工部尚书过个团圆日子。”
他握紧拳头,不敢违抗圣意,跪地叩谢,穿着一身盔甲在一旁听赏赐。
南荣府
众人难得围坐一桌,一起吃了顿饭。
南荣云谦话里话外地暗示道:“祖母、父亲、母亲,孩儿在北域一切都好,不必担心。”
老夫人点了头,开口道:“那就好..那就好..”
自打南荣春华离开,没人敢送信到北域,生怕被皇帝发现端倪,忍到如今,却说叫云谦留在家中半年,那谁去照顾春华?
太极殿内,宇文承泽悠闲地看着百官送上来的折子,全是叫他纳妃立后的。
随手将折子扔在一旁,对着苍止说道:“消息放出去了吗?”
“回皇上,放出去了,如今应该都知道了。”
男人的嘴角扯出一抹笑意,目光凌厉又森冷,等着送上门的猎物......
常安县
流言四起,百姓都在议论南荣将军回朝却下了狱,罪名是通敌,连着南荣家都受了牵连。
南荣春华坐立不安地待在宅子里,不可能,明明抓住奸细了,打了胜仗回朝,怎么可能还有事......
“难道是...故意引我出去的?”
想到这儿,她找了看护宅子的护卫。
“劳请尽快到城门口看看,是否真有告示。”
“是,小姐。”
趁着护卫离开的时间,她匆匆收拾了包袱,带走南荣云谦留在书房的奸细认罪书,离开常安县,去往江东。
护卫站在门外,小声说道:“小姐,城门口并无告示。”
“好,你帮我找辆马车,带我到江东。”
门外的人有些犹豫,南荣春华催促道:“先去江东安置,你再回京城找二哥说明。”
“是!”
马车里,南荣春华抱着包袱,颠簸的土路令她有些反胃,又听见外头嘈杂的马蹄声,透过缝隙,看见了苍容,惊慌地躲在马车的角落里,不敢出现。
避让了一会儿的马车,终于慢慢走动。
南荣春华忍不住敲了敲木板,对驱使马车的人说道:“还请快些,不必担心我。”
“是。”
苍容的人马到了南荣云谦的住处,却发现大门紧闭,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径直下了马,推门而入,冷声下令:“搜!”
片刻,宅子被翻了个底朝天,什么也没有找到。
苍容的脸色有些难看,脑海闪过进城时,停在一旁的马车。
“快!去追方才出城的马车!”
马匹嘈乱,在尘土飞扬的路上带起黄沙,一路疾驰,随着车辙子的方向而去。
养心殿内,一块上等白玉做的龙凤戏珠,与当初送南荣春华的一模一样,可唯有一处,金制的丝线镶嵌,如今这块是全嵌入金里的,吊在困鸟儿的金笼子里,奢侈又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