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送大人。”南荣云谦看着骑快马离去的身影,松了一口气,将手腕上的帕子摘下,露出狰狞的伤疤......夜里,北域大雪纷飞,路面积雪不少,常安县内百姓都早早歇下,集市也不像京中那般,彻夜通明。南荣春华坐在小厨房的碳炉前暖手,等着二哥和她一起过节,手边放着她花了半天才做好的汤粥和米糕,印着嫣红的花色,放在炉边热着。 玉翠宫宫门大开,宫女内侍低头站着,不敢靠近正殿一步。 浩荡的队伍缓缓靠近宫门,侍卫径直围起了玉翠宫。 只听苍容冷声开口:“所有人,不得擅自出玉翠宫。” 紧接着,身穿黄袍的男人,步伐缓慢地走进玉翠宫,脸上
玉翠宫宫门大开,宫女内侍低头站着,不敢靠近正殿一步。
浩荡的队伍缓缓靠近宫门,侍卫径直围起了玉翠宫。
只听苍容冷声开口:“所有人,不得擅自出玉翠宫。”
紧接着,身穿黄袍的男人,步伐缓慢地走进玉翠宫,脸上的嫌弃不加掩饰。
惠妃端跪在地,柔声开口:“臣妾参见皇上。”
宇文承泽没有理会,抬脚迈入正殿,坐在高位上,好整无暇地看着那打扮红艳的女人。
淡淡开口:“听苍容说,惠妃有喜了?”
惠妃脸颊微红,点点头道:“回皇上,太医诊脉,确实是喜脉。”
男人手指轻扣着桌面,声声扣入人心,冷笑一声:“呵,夏那雅惠,朕可头一回进你这玉翠宫啊,你是哪来的喜脉?”
惠妃眼里闪过一丝错愕,又惊慌解释道:“皇上,前两个月喝了酒,到玉翠宫来的,您不记得了吗?”
他的右手还在捻着佛珠,俯视她的眼神变得幽深:“前两个月,朕带着端仪去狩猎了。”
惠妃不敢置信地看着高高在上的男人,明明那晚,就是他的声音!
“不、不是的,皇上,那一夜臣妾听见的,就是皇上的声音啊!”
宇文承泽抬手一挥,正殿的门关了起来,恰到好处地,将这事做成了惠妃的丑事。
殿内只剩苍容守着,面无表情帝站在门口。
男人这才笑得得意,左手手肘撑在桌上,侧头看着地上挫败的女人。
“夏那雅惠,要朕说,你还是天真,当年你父亲主动送你来求和,你就该想到朕能给你的是什么。”
夏那雅惠的脸色煞白,疯了一般地捂住耳朵:“不、不是的,我是夏那部落最尊贵的公主,不是求和的人质!”
他摔碎了桌上的茶杯,茶水洇湿了华丽的地毯。
“就凭你,也敢动朕的人!”他下了位置,宽大的手掌扼住她的喉咙,眼底带着血丝:“你以为朕娶你,当真是因为你的姿色吗?不过是你背后的部落罢了!可如今,朕不再需要了。”
他的手掌不断收着力道,令她无法呼吸,眼泪滑落,一字一句问道:“为、什、么?”
夏那雅惠还是不明白,那一夜明明是他的声音,是他进了玉翠宫,为什么他要否认。
宇文承泽嫌恶地松开她,瞥了一眼她的肚子,冷漠开口:“朕怎么可能给你怀上子嗣的机会,那不过是朕随便找来的人罢了。”
听到这话,夏那雅惠如遭雷劈,呆滞地坐在地上,摸着自己的肚子。
“传朕旨意,夏那雅惠言行失德,冲撞圣意,废其号,入冷宫,不得任何人出入伺候...命人送信到北域,命南荣云谦两个月内拿下夏那部落。”
苍容脸色微变,又低头作揖:“是!”
军令快马加鞭送至边区,恰逢新年,军营将士都在吃酒娱乐。
侍卫快速跑到主营帐:“启禀将军,京城来报——”
南荣云谦才准备换下的盔甲又穿了回去,匆忙赶出去迎接,来的是皇帝身边的随从苍止。
“奉圣上旨意,如今正逢冬春时节......还请南荣将军尽快动身。”
说完,苍止将手里的军令交给南荣云谦,突然瞥见他手腕的帕子。
饶有意味地问道:“南荣将军这是...有心上人了?”
顺着视线,南荣云谦才发现没有挡住的手帕,伸手捂住后点了个头:“正是。”
“那更要加紧动身,若是这次剿灭夏那部落,回京去向皇上求个赐婚,未尝不可?”
南荣云谦作揖道:“多谢大人,我等定会完成军令。”
“嗯,那我也该回去了。”
“恭送大人。”
南荣云谦看着骑快马离去的身影,松了一口气,将手腕上的帕子摘下,露出狰狞的伤疤......
夜里,北域大雪纷飞,路面积雪不少,常安县内百姓都早早歇下,集市也不像京中那般,彻夜通明。
南荣春华坐在小厨房的碳炉前暖手,等着二哥和她一起过节,手边放着她花了半天才做好的汤粥和米糕,印着嫣红的花色,放在炉边热着。
不时,宅门推开。
她在窗口开了条缝,一看是南荣云谦,连忙开门去迎他进屋。
“二哥,快来喝汤!”
他看见雪地里活蹦乱跳的小姑娘,眉眼带笑:“好,你先进屋,我去换身衣裳。”
小厨房里比屋子还暖和,兄妹两人靠在炭火前。
南荣春华将碗递到他面前,发现他手腕拿到疤又露了出来,不满地说道:“二哥,大夫不是说这伤疤不能在这天气露着,我给你绑的手帕怎么拿掉了?”
南荣云谦嘴里嚼着米糕,支支吾吾开口:“换衣裳的时候摘了,回去就绑上。”
她也没多想,随口问了一句:“今日怎的这么早来了?”
“京城来的军令,不日启程剿灭夏那部落。”
南荣春华拿勺子的手有些微颤,装作不知地问道:“夏那部落?是在哪儿的?”
“是惠妃母族,怕是宫里生变故了。”
她搅动碗里的粥,无意地提了一句:“那二哥可记得当心些,我最近读些小传,打仗的营里还会有细作里应外合呢,要不你也查查?”
一只手敲在她的脑壳:“你这脑袋,天天读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