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兮恍若未见心底没有任何感觉。可能这些年的蹉跎早就耗尽了他在她心中原有的位置。现下他于她而言不过只是个比较熟悉的陌生人罢了。“兮兮,我是来带你出宫的,你担心知知我也会带出去的。” “皇上,该上早朝了。” 苏乐山的声音从外面响起。 “嗯。”谢砚辞淡淡应了一声,放轻动作拿开江兮搭在他腰腹的胳膊,这才起身穿衣。 帷幔落下的那一瞬间,江兮睁开原本沉睡的双眸,看了眼正在宽衣的谢砚辞,
“皇上,该上早朝了。”
苏乐山的声音从外面响起。
“嗯。”谢砚辞淡淡应了一声,放轻动作拿开江兮搭在他腰腹的胳膊,这才起身穿衣。
帷幔落下的那一瞬间,江兮睁开原本沉睡的双眸,看了眼正在宽衣的谢砚辞,翻个身继续闭眼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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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不出所料江兮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膳时间,盯着明晃晃的帐顶她一时有些愣神,肚子传来的饥饿感让她胃有些不舒服。
她刚抬了一下胳膊,身上没有之前那种疼痛感了,但是浑身感觉酸涩酸涩的。
就像是许久不干活了,突然一天做了很累的活的那种感觉。
“姑娘,你醒了。”
帷幔被人从外面挑开,熟悉的音色传来。
江兮扭头朝声源处望去,是迎春。
只是她为什么会在这?谢砚辞让她来的?
迎春的话很快解释了江兮心底的疑问,“皇上说你身体可能不舒服,让我过来伺候你。”
江稚鱼少见得真的有了臊意,欲盖弥彰的伸手拽了拽身上的薄被子,想要遮挡身上的痕迹。
迎春作为谢砚辞训练出来的人自然看见江兮的小动作。
她起身将一早准备好的衣裙放在床边,“姑娘您穿衣服,奴婢打些水先给您洗洗。”
“好。”见迎春离开,江兮心底舒了一口气。
虽然知道迎春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想必都已经看到了,可她到底是过不了自己心底的这道坎。
江兮动作间脖子上发出的清脆的铃声引起她的注意,她面颊一红伸手去接脖子上的东西。
闺帷之间的情趣晚间带着还好,若白天还带着就有些招摇过市了,难免不会引来深宫怨妇的报复。
江兮动了几下都没将东西解开,黛眉紧紧蹙起。
心头烦躁,又试了几下果然还是没有解开。
想来这东西上定是用了什么机关手法,这才如此难解,还是一会儿去问问谢砚辞吧!
江兮快速地将迎春放在床边的衣服套在身上,迎春这次拿来的是件高领衣裙,刚好可以遮住她脖子上两人昨晚厮混留下的痕迹。
昨晚那些记忆如刻刀般在她脑中划下深刻的记忆。
“姑娘水来了。”
迎春的声音将她从自己的思绪中扯回来。
她压住心底的臊意,维持着往日温婉好接触的样子,“嗯。”
江兮简单洗漱过后就打算去找谢砚辞将脖子上的东西取下来。
身边只有迎春还好可是来往路上难免不会碰到其她的人。
宫中耳目遍布,难免不会有人做文章。
保不齐给她扣上一个谄媚君主的罪名,那些朝中大臣可不会那么容易忽视她了。
江兮用棉巾擦干脸上的水珠问道:“迎春皇上在哪?”
迎春不假思索回答,“许是在书房处理奏折。”
当今圣上勤勉好政是天下人皆知的事。
“我们过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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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兮过来的时候瞧见外面的苏乐山守在外面。
苏乐山拦住江兮的去路,“皇上正在与大臣商量政务,江姑娘可能要等上一会儿了。”
江兮心中思忖片刻。
昨晚谢砚辞没有帮她清洗身上浑身黏腻,加上她从昨晚到现在一口水都不曾尝到,胃已经有些不舒服了。
江兮点头,“谢苏公公提醒,奴婢先回去,晚些时候再来。”
回到后院江兮泡了会儿热水澡,简单吃了点糕点,身上的不适感才消散。
刚坐下没多会赵晚意身边的翠薇找了过来,“江姑娘我家娘娘请你过去一趟。”ʝʂɠ
江兮眉心闪了闪,“嗯。”
赵晚意寻她又有何事?上次她故意把话说得重了些为的就是不想与赵家人扯上关系以免被人抓到端倪去深查她的身份。
江兮跟着翠薇走走绕绕须臾就到了赵晚意的宫殿。
翠薇在朱门前停下步子,推开紧闭的红漆木门,手上做出请的姿势,“江姑娘请进。”
江兮心头闪过一丝疑惑,看了眼翠薇抬脚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房间的视线有些昏暗,待江兮看清房间中间站着的青衫男子背影她下意识地往后退。
赵言酌。
江兮心底讶然,赵言酌居然找来了。
这里是后宫即便赵言酌身为赵晚意的哥哥没有皇帝的同意也是不能踏足的。
赵言酌转身看着不停往后退的江兮,心中一痛,哑着嗓子唤了声,“兮兮。”
江兮深吸一口气,遏制住心底的情绪,转瞬间脸上恢复往日的淡漠,“赵将军找奴婢有什么事?奴婢还赶着回去。”
她盯着对面的赵言酌,瞧见他眼底瞬间蒙上一层悲凉。
江兮恍若未见心底没有任何感觉。
可能这些年的蹉跎早就耗尽了他在她心中原有的位置。
现下他于她而言不过只是个比较熟悉的陌生人罢了。
“兮兮,我是来带你出宫的,你担心知知我也会带出去的。”
声音听着有些急促,害怕眼前之人狠心拒绝。
“你又以什么身份带我出宫?你能为我姜家洗刷冤屈吗?”
“自然是三书六礼娶你进门。”赵言酌焦灼地上前一步,“伯父的事你放心,等我建了功名我便请求陛下重查当年之事。”
江兮觉得赵言酌有些单纯的可笑,三书六礼娶她进门?
“那你可知我是皇上的晓事婢女,你凭什么觉得你母亲可以接受我这样的人做你的妻子,你又如何知晓你什么时候能有所建树。”
他将军府的嫡长子,自小被父亲母亲疼爱有加,京中什么样的女子配不上。
而将军府一百多年来守护着大秦的疆土,忠肝义胆,清白无污,又怎么会包庇她这个罪臣之女。
赵言酌心痛欲绝,有些慌乱无措,“我...我会说服我母亲的,她会同意的。”
“她不会。”江兮矢口否认,江兮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回忆着当年的事情,“当初我从姜家逃出来时去过将军府,那日我敲响将军府的后门,出来的便是你娘,你娘同我说,我要是赖着你,只会害了你,她拿出婚书和几张银票塞进我手中,让我不要再去将军府,说完就让小厮将我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