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江兮这些天一直老实待在后院养伤,这些天谢砚辞也不曾来看过她。后宫也是一片风平浪静,并没有人查那日的事。这天江兮早早起床去了养心殿。 江兮心尖一丝郁闷闪过,赵晚意此次前来定不简单,想必她已然知道她的身份了。 她深吸一口气,抬脚继续端步走去。 她从不是个想着躲避的人,即使今日躲过去,之后始终是要面对的。 与其偷得眼下一时闲,不如眼
江兮心尖一丝郁闷闪过,赵晚意此次前来定不简单,想必她已然知道她的身份了。
她深吸一口气,抬脚继续端步走去。
她从不是个想着躲避的人,即使今日躲过去,之后始终是要面对的。
与其偷得眼下一时闲,不如眼下就将事情解决了。
江兮刚过来,迎春上前几步扶着人,“姑娘,德妃娘娘在屋里等你。”
江兮点头,被迎春扶着进屋。
“奴婢给德妃娘娘请安。”江兮被迎春扶着弯腿行礼。
赵晚意闻声扭头看向江兮,“你倒是会骗我。”
江兮来到她对面坐着,朝迎春摆手,示意她先出去。
见迎春躬身退下,江兮拿起圆桌中间的玉壶将倒扣在桌面的杯子拿起来倒了杯温水推到赵晚意眼前,“赵言酌倒是嘴快。”
赵晚意喝了口江兮递过来的水,控诉道:“你手腕上的胎记也是骗我的。”
说着从衣袖中掏出一个装药的罐子,“这是我哥哥交代我带给你的,他说你脚崴了,让你每日记得抹。”
江兮笑了笑没有接,而是看着自己手中转悠着的杯子,“皇上赏得有药,赵将军这药奴婢要不得。”
一句“赵将军”和“奴婢”二字让赵晚突然变了脸,也将几人之间的关系拉得分崩离析。
“非要将关系断得如此干净?”赵晚意冷着脸。
江兮笑了笑,手中的杯子放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显得格外响亮。
“德妃娘娘说错了,奴婢和您本就没什么关系,哪来的关系断净这一说法。”
有些事该断不断,反受其乱,若日后被有心人发现可就没有这么好解决了。
“砰——”一声,赵晚意狠狠地在桌面上拍了一下,“那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哥哥一直在找你,你当真如此绝情?”
听到江兮极力撇清关系,赵晚意抑制不住的生气,这些年她是起眼看着赵言酌东奔西跑,多少次因为得到她的消息不分情况驾马赶去。
明明早就到了议亲的年纪可是因为她,却和家里长辈吵了一次又一次架。
然而江兮听到这些话心中却并无太大的波澜。
赵言酌和她自小定亲,她从记事起就知道自己未来的夫君是将军府的嫡子,那是要和她共度余生的男子。
对于他,她自然是喜欢过的,但自从十年前他那颗萌动的心也就沉寂下来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语气淡漠,不见情绪变化,好像对于赵晚意的话并没有多大感觉。
赵晚意气的面如火烧,“江兮你简直对不起我哥这些年对你的付出。”
说完手中的药瓶被她随手一扔,直接起身离开。
迎春听到里面的动静,本能的冲进来,才刚跨过门槛就和气冲冲的赵晚意撞个正着。
江兮扶着桌子起来,“奴婢送德妃娘娘。”
迎春急急上前扶着人,小降低声音,“姑娘,德妃娘娘可有为难你?”
江兮摇头。
见江兮心情不好迎春也不再说话,扶着人来到床边,“姑娘你腿还没好,不宜多活动还是在榻上躺着吧!”
江兮颔首。
她和赵言酌注定无缘,眼下她已经是谢砚辞的人了,身上还顶着谢砚辞晓事婢女的身份,即便跟着赵言酌出了宫,将军府的人也绝不会让她踏进将军府半步。
最重要的是出了宫她便没了帮助姜家洗刷冤屈的机会了。
而且,当年是他将军府先赶她的……
江兮闭上眼,努力将脑中那些不愉快都摒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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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
赵晚意前脚刚走谢砚辞就得了消息。
听着苏乐山的汇报,谢砚辞不急不缓的出声,“她是何反应?”
苏乐山自然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
“江姑娘并没有什么太大ʝʂɠ的感觉,直接和德妃娘娘言明她只是江兮。”
苏乐山很是满意江兮的做法。
谢砚辞骨子里其实是个狭隘的性子,若是此次江兮生了跟着赵将军离开的心思,恐怕皇上对她的那些不同也要消失殆尽了。
由此可见,江姑娘的确是个心思透亮之人,看得远啊!
这江姑娘日后在后宫绝对能闯出自己的一番天地。
听完苏乐山的汇报谢砚辞满意地勾了勾唇,“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苏乐山摇头,“昨晚端午宫宴来来往往的宫女很多,排查起来需要点时间,不过皇上您放心老奴会尽快排查的。”
谢砚辞点头,继续处理奏折。
晚上谢砚辞翻了永安宫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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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
江兮这些天一直老实待在后院养伤,这些天谢砚辞也不曾来看过她。
后宫也是一片风平浪静,并没有人查那日的事。
这天江兮早早起床去了养心殿。
这些日子她也想明白了,谢砚辞身为皇帝疑心重,思虑多,自然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自己适当显露出自己的小聪明让他觉得自己与众不同,也要展露些自己的缺点,让他安心。
不过谢砚辞下朝后去了永安宫用早膳,听人说是永安宫派人到半路上请去的。
江兮心中盘算着,孙嘉柠有孕在身,想必谢砚辞会在那多待一会儿。
趁这会江兮打算去趟寿康宫。
太后前几日才认识刘嬷嬷过来看她,因为她腿还没好就推脱了。
眼下腿好了自然要去看看,否则太后又该明里暗里地敲打她了。
江兮来寿康宫的时候宋想容也在。
江兮眉宇轻皱,她觉得自己每次买寿康宫都会遇到宋想容。
“奴婢给太后娘娘,给皇后娘娘请安。”
太后转着手中的佛珠,“身子好利落了?”
江兮垂首如实回答,“已经痊愈了,谢太后娘娘记挂。”
“可有想出是说要害你?”宋太后直奔主题。
江兮摇头,“奴婢身份敏感,后宫那些人皆有可能,而且这些日子奴婢也有暗中打探,只不过什么也没查出来。”
宋想容冷哼一声开口,“皇上为了你连七王爷的面子都驳了,难道没有帮你讨回公道?”
出言犀利,语气刻薄,嘲讽意味浓烈。
江兮头垂的更低了,像是被人治了难看一般。
她咬唇,“皇上驳七王爷的面子只是因为奴婢是皇上的晓事婢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