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好笑的用纸巾取下大部分棉花糖,“念念乖,把手放下来,站着别乱动,我看看该怎么办。”清理完大部分糖丝,剩下的小部分粘在脸上,薄薄的一层犹如白纱面具,需要用水清洗即可。萧念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巴周围的棉花糖,傻乎乎的仰头,“季季,甜。” 萧念难受的摇了摇头,想要甩下脸上的窒息感,棉花糖稳稳的覆盖在她脸上,丝毫未动。 萧念伸手把棉花糖取下来,十指却陷入软绵中变得黏糊糊的。 季沉好笑的用纸巾取下大部分棉花糖,“念念乖,把手放
萧念难受的摇了摇头,想要甩下脸上的窒息感,棉花糖稳稳的覆盖在她脸上,丝毫未动。
萧念伸手把棉花糖取下来,十指却陷入软绵中变得黏糊糊的。
季沉好笑的用纸巾取下大部分棉花糖,“念念乖,把手放下来,站着别乱动,我看看该怎么办。”
清理完大部分糖丝,剩下的小部分粘在脸上,薄薄的一层犹如白纱面具,需要用水清洗即可。
萧念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巴周围的棉花糖,傻乎乎的仰头,“季季,甜。”
季沉低头尝了尝,肯定的评价,“确实很甜。”
接过保镖递过来的干燥毛巾,季沉拧开瓶盖倒水湿润毛巾。
“好了念念小朋友,擦干净脸才可以吃。”
萧念乖乖的仰头,季沉单手按住她的脑袋,用毛巾一点一点擦拭脸上粘黏的糖渍。
湿漉漉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清澈剔透的双眸里倒映出季沉温柔的眉眼。
突然,从街边小巷里跑出一群半大的孩童,其中一个小男孩不偏不倚,埋头直撞在萧念侧腰处。
事出突然,季沉正转身清洗毛巾,对莫名其妙出现的孩童没有丝毫防备。
萧念腰部猛地一疼,来不及反应,脚步一踉跄,整个人直直摔进旁边的花丛里。
“季——”
季沉心下一跳,转身一把将人捞进怀里,饶是季沉动作快,萧念脸上还是留下了几道枝叶划痕。
划破的伤口卷起一圈皮肉,猩红的血丝从中间缓慢渗出,伤口周围迅速肿起,红成一片。
薄薄的眼皮上也留下了一道血痕,萧念眨了眨眼,眼皮上泛起阵阵刺痛,泪水迅速堆积,大颗大颗的滚下。
“季季,疼。”
要是萧念没有及时闭上眼睛,尖锐的枝干刺入脆弱的眼球,她的一双眼睛基本是废了。
想到这里,季沉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狠厉的视线如同扼住喉咙的魔掌,夹杂着滔天的怒气砸到小男孩身上。
玩游戏的其他小孩也一窝蜂聚集在一起,闻讯而来的保镖面色惨白,若不是碍于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恨不得立马跪下来认错求饶。
撞到人的小男孩心虚的瞅了萧念好几眼,瞟见萧念通红如小兔子的眼睛时,又哗众取宠的大笑出声。
男孩伸出食指在脸上比划,“羞羞羞,那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羞死了。”
半大的孩子对善恶一知半解,界定模糊,心里知道撞到人了要道歉,可是小伙伴们都围在身后,好奇的盯着他,道歉会让他觉得羞耻,没有面子,以后在这条街都抬不起头来。
那个大哥哥长的很凶,说不定会要他叫爸妈出来赔钱,到时候又是一顿毒打。
所以他选择嘲笑萧念,这是他们常玩的游戏,小伙伴们手拉手围成一个圈对着中间哭鼻子的人说“羞羞羞”。
往常这样玩耍时,中间哭鼻子的人会变得生气,委屈的哭的更加大声。
小伙伴们就会停下来,叽叽喳喳的蹲在他身边,说他是“小气鬼”,“爱哭鬼”。
“爱哭鬼”为了不让其他人继续嘲笑他,又或者不想被大伙一起孤立,只能忍住心中的委屈,假装不在意的和小伙伴们打成一片,等到下一个“爱哭鬼”出现时,再把怒气以游戏的方式宣泄出来。
他们都是“爱哭鬼”,没人会率先站出来照顾他的委屈和愤怒,大家都默契的收起眼泪,把怒气暂时留存,等待下一个契机出现。
果不其然,小男孩笑出声时,围在他身边的几个孩子也争先恐后的跑上去把季沉和萧念围在一起。
“羞羞羞,哭鼻子羞死了。”
萧念哭的更加大声了,温热的泪水流经过划破的伤口,引起新一轮的刺痛感。
“季、季季,回,疼呜呜呜呜……”
季沉阴沉着脸把女孩圈在怀里,大手托住她,风衣把萧念遮的严严实实。
“好好,我们回家,念念不哭,我带念念回家。”
季沉抬脚要走时,小男孩一把抱住他的小腿,无赖似的蹲在地上。
“嘻嘻嘻,爱哭鬼要回家找妈妈咯。”
季沉面无表情的盯着地上的小孩,目光平静的如同看一个死物。
“你们在等本少爷亲自动手?”
季沉淡淡的看了一眼手足无措,干站在原地的一众保镖。
保镖们猛地回神,额头上惊出层层冷汗,连忙上前把熊孩子提起来,诚惶诚恐的等待季沉下一步指示。
季沉不耐烦的收回视线,真是一帮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低头温柔吻了吻萧念的眉心,轻声安抚着:“念念乖,不哭了,我们回家上药。”
萧念的哭声小了些,紧紧的抱住季沉,身体因为抽泣而微微颤动。
“季季,疼呜呜呜,季季……”
“好好好,我知道念念疼,我们回家上药。”
季沉抱住委屈的萧念,大步的走回车里,车窗全封闭隐秘性极高,排气系统完善,车里很宽敞也很安静,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是萧念最喜欢的味道。
安静的环境和令人放松的熏香,萧念缓了一会才停下哭腔小声抽噎,瘦弱的背部微微颤动着,季沉心疼的吻着她的脸颊,又哄了好一会才把人哄睡着了。
“乖乖好好睡一觉。”
季沉轻手轻脚的把萧念平躺着放下,扯过毛毯盖在她的身上。
轻声关上车门,朝四周挥了挥手,黑衣保镖立马把豪车围的严严实实。
“守好夫人。”
一间废弃的居民楼里,季沉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散漫的抽着根烟,视线有意无意落在为首的保镖身上。
“说吧。”指腹敲了敲扶椅,发出沉闷的声响。
保镖双腿抖了不停,沉闷的敲击声如同索命的恶鬼,一点一点击溃他的心理防线。
抬头迎上季沉杀意的视线后,保镖浑身无力,扑通一声跪下去。
“老板我、我当时腹泻,想着应该不会出事,就、就去上了厕所,我,啊!”
季沉淡定的收回脚,修长如白玉的食指掸了掸烟灰。
烟灰闪着微弱的光,在半空时左右旋转缓慢漂浮落下,没入薄薄的灰尘里沦为一点余烬。
“应该?你拿什么保证不会出事,你的一条贱命吗?”
保镖面色惊恐,鼻青脸肿的爬起来,鼻血都顾不上擦,连忙哀求道“老板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啊!!!”
冒着寒光的刀锋划破不堪一击的软肉,鲜血如开闸的阀门倾泻而出,破音的嘶哑彰显着烙入灵魂的痛苦。
季沉不紧不慢的用纸巾擦了擦精致匕首上沾染的猩红,“放心,你的家人会得到一笔丰厚的补偿金。”
“拖下去。”